“是哦。”帝王后宫三千,争宠什么的,还管你亲姐妹不亲姐妹的。
“总归与我们无关,不用管。”
“你说这顾玉珠做了宠妃之后,会不会还记恨着我上次宴会没请她,给我找麻烦?”
“她没空,也没机会。”
“好吧,我多虑了,实在是前些日子丞相府内的事有点恶心到我了。”
“丞相府未来几个月也没时间找你麻烦,杜若雨这次出来了,在选秀前几个月定是要出门在贵女中走动的,将自己这些年没来得及收拢的人脉收拢收拢,毕竟明年入宫的不会只有她和顾玉珠。”
“没时间就好,我就一小人物,不劳她们惦记。”
顾秦紧了紧程宁宁的腰肢没说话。
“今天是旧年最后一天了,沈佑能赶回来吗?”程宁宁没再说那些不相干的事,而是问起了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的沈佑。
“应该能。”顾秦没下肯定词。
“希望他能回来,跟沈芙一起过在京都的第一个年。”
“嗯。”
夫妻两就这么窝在被窝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事,直到天大亮……
……
除夕夜,整个京都城亮如白昼,不仅如此,夜空中的烟火整整燃放了半个时辰。
这是每年除夕夜特有的福利,烟火是皇家出资燃放的,在护城河边放得,整整半个时辰,京都的夜空被照耀的绚丽多彩。
烟火下,沈佑终于赶了回来。
“哥,哥……”沈佑一出现,沈芙激动得直接扑了上去,紧紧将沈佑给抱住,是真的想极了沈佑。
沈佑将沈芙接了个满怀,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发顶,随即将人给松开,几步走到了在院子里赏那半空中烟火的顾秦和程宁宁面前。
“公子,夫人。”
“回来了。”开口的是顾秦。
“嗯。”
“沈芙,跟沈佑去吧,你们兄妹先叙叙,别的事,明儿个再说也不迟。”程宁宁直接让兄妹团聚,沈芙虽面上不显,但程宁宁知道她有多想沈佑,毕竟分开了好几个月了。
“谢夫人。”沈佑当下道谢。
“谢夫人。”沈芙紧随其后,谢完之后,什么也不顾了,只拉着沈佑就出去了。
看着兄妹两相亲相爱离去的身影,程宁宁是真的替他们高兴。
“冷不冷?”顾秦没去管沈家兄妹,而是询问站了好些时候的程宁宁。
“还好。”
“要不要去街上玩。”
“这个时候街上有人吗?”
“有的。”
“算了,街上那么远,过两日白日里去也一样,新年里肯定都是热闹的。”
“好。”
“京都就是京都,皇家真奢侈,这漫天的烟火燃放半个时辰,得放多少。”
“一年一次,也不算奢侈了,对皇家来说。”
“好像也是。”
“再看会儿就进屋,别冻着了。”
“好。”
又看了一会儿,顾秦拉着程宁宁进屋了。
屋里一直燃烧着炭火,从屋外到屋内当真是天壤之别。
顾秦帮程宁宁解开了披风,随后又去小厨房取了灶里热着的水给程宁宁洗手洗脸。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再加上屋里的暖气,没一会儿的功夫,程宁宁整个人就变得暖烘烘的了,甚至还有些热。
“相公,炭火是不是烧得旺了些。”
“有吗?”
“没有吗?”顾秦这么一反问,程宁宁不免有些疑惑了,“难道是我在外面待久了,形成了温差一时间没能适应?”
“热就脱下两件衣服也无妨,反正是在屋里。”
“哦。”程宁宁觉得很有道理,应了一声便解开了外衣,如此这般瞬间就舒适多了。
顾秦自己也洗了洗手和脸,然后出门将水给倒了。
再进来时,直接带了一股子冷气进来。
他没靠近程宁宁,而是就着炭火边烤了烤,确定自己暖和了,方才除下有些厚重的外衣,走到了程宁宁身侧。
许是昨夜睡多了,也许是今日是在京都的第一个新年,程宁宁半点儿困意都没有,但就这么坐着大眼瞪小眼也无聊,所以程宁宁提议,“相公,我们下棋吧。”
实在是这里娱乐项目少,总不能除夕夜还看书吧。
“想下?”
“打发时间,总不好坐着干瞪眼。”
“有事做。”
“什么事?”
顾秦没说话,而是从一侧柜子里取出了一根笛子。
看见笛子的时候程宁宁还没什么反应,直到……
“上次弹琴,这次吹笛子。”
这一提醒,程宁宁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答应了什么,也终于明白为何屋子里暖和过度了。
“宁宁是想抵赖吗?”看着程宁宁变化的面色,顾秦直接控诉出声。
“没……没有……”要不要记性这么好。
“那我吹了。”
“我准备一下,蕴量一下情绪。”说着,程宁宁从榻边走到了屋中间,先扭了几下身姿热热身,“好了。”
准备了差不多的时候,程宁宁喊了一声。
闻言,顾秦眸色一沉,随即开始吹奏。
笛声响起的时候,程宁宁只觉好似一股清泉涌入脑海,整个人瞬间清明,满身舒畅。
见识过顾秦的琴音之后,听闻他吹出如此悠扬的笛声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突然想到这般空灵的声音她拿来跳脱衣舞,莫名觉得有些……
吃了好一会儿顾秦见程宁宁站那不动,不由得一个收音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吹的不好吗?”
“……”好得过度了,让她不忍心玷污,“没有,很好,我状态没找到。”罢了,她的相公就是一个一本正经耍流氓的人,最喜欢一本正经的对她干坏事,所以这曲子配她的舞着实合适不过了。
顾秦不疑有他,再次吹奏了起来。
这一次,没过片刻,程宁宁动了,随着悠扬的笛声漾起了优美的舞姿。
程宁宁的舞姿是随着笛音变化的,跳之前脑子里有些杂七杂八,但跳之后便融入了笛音,笛音空灵她空灵,笛音急促她急促……
明明顾秦在吹笛子,程宁宁在舞蹈,然笛音却好似有了形体一般,在空中流动,而程宁宁则攀附在笛音之上随之舞动,如同连理枝一般紧紧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