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是真的委屈,她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琢磨不透这人的心思?
说关就关。
想到前世的结局,白酒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怨恨突然如腐烂的树根再次复生,长出新的尖刺。
她咬紧下唇,双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抗拒得想要下来。
霍司城眉头紧蹙,俊美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幽暗的眸光如同枷锁般禁锢在女孩的脸上。
白酒扭过脸去,力度更大地去推男人,结果人没推动,反而自己因相互作用力而一直往后仰。
深怕女孩摔下去,霍司城冷着脸把她放下。
可把人放下了,女孩又不依了。
白酒仰头瞪着他,眼泪忽的一下就涌了上来,打湿了微颤的睫毛,一滴滚烫的泪珠瞬间从眼角滑下。
女孩急忙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哽声道:“你走吧。”
霍司城站着没动,菲薄的唇紧抿着,如同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女孩脸上挂着泪痕,面无表情道:“还有事吗?霍先生。”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冰冷如寒霜的眸子里深幽得让人看不清。
白酒吸了吸鼻子,明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和男人硬碰硬,却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关在房间里还不够?”
男人表情未变,只眸色更深了。
“是不是还想打造个金丝笼把我关起来?让我一辈子只能像阴沟里的生蛆一样,活得阴暗又没尊严,更加配不上你?然后再一脚把我踹了?”
从重生那时起就被女孩藏起来的倒刺此时疯一般生长出来,扎得人满身是血。
左尤和郑叔在客厅里听到楼上传来的单方面争吵,一人眉头微皱,一人神色莫测。
从昨晚接到少爷的电话,左尤就直觉今天不会风平浪静。
郑叔倒还算淡定,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笑。
他们这位小太太的心思深着呢。
虽然是在和少爷吵架,但说的话却有技巧得很。
屋内。
察觉到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压,白酒缩了缩脖子,已经有些后悔方才冲昏了头说出的话。
她畏惧地转过身想要逃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抓住手腕。
随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朝她伸过来,白酒吓得立即闭上眼睛:“你再生气也不能对我家暴!”
微凉的指腹抚过她的眼尾,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去换衣服。”
白酒茫然地睁开眼睛:“换衣服做什么?”
“去公司。”
不是去学校。
白酒心里有些微微的失望,但能让男人松口放她出去已是不易。
“那你让左管家帮我请假。”
“嗯。”
白酒便乖乖地去换衣服,一边在镜子前整理衣领,一边暗戳戳计划着怎么把去公司变成去学校。
“我可以带着作业去你办公室做吗?”
霍司城点头:“可以。”
把今天上课要用的书和试卷都塞进书包里,白酒背上书包跟着男人一同下楼。
左尤见白酒背了书包,还以为少爷同意让太太去学校了。
然而却听白酒在霍司城身后探出脑袋来对他说了一句:“左管家,帮我请个早假。”
左尤:“?”
白酒:“我要去公司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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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酒酒:woc,好险
[注:明天考试,我还没复习完,今天可能写不了第二更,所以别等,这章本来是想让城哥真把酒酒关起来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至于酒酒那句话巧在哪里,意思就是说,如果城哥把她关起来,就是想让她配不上他,想踹了她另娶,都这么说了,城哥还能再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