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锦竹园的路上。
白酒戴着耳机靠在椅背上默背英语单词,睫毛盖下,遮住了那双宛若秋水星辰的眸子。
身边的男人安静地处理工作,耳边是女孩轻缓平缓的呼吸和耳机里漏出来的英文歌声。
开车的人是郑叔,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这一幕——女孩开朗活泼,男人冷漠沉稳,本是两个气场不合的人,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恬静得有些美好。
郑叔欣慰地笑了笑,自从太太来到霍家,少爷身上那股阴鸷压抑的气息已经很少出现了,只有在太太的事上才会时不时跑出来兴风作浪一段时间。
左尤同样心情复杂,没想到少爷随便娶的一个普通女孩,竟然能让少爷有这么多的改变。
在郑叔和左尤各怀心思的时候,车子渐渐地驶入了锦竹园。
白酒一开始确实是在听听力,但听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霍司城也没叫醒女孩,直接将女孩抱下了车,并让左尤把女孩的书包拿上。
左尤:“……”
他是管家,不是劳工啊。
白酒没睡多久,晚饭前就醒了,一如往常那样陪男人用完晚饭,被霍司城辅导了三个小时的数学地理,然后便上床睡了。
翌日。
白酒刚到教室,还没坐下就被班长通知:“白酒,郭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郭老师便是他们班的班主任。
“嗯。”
白酒把书包放在课桌上,从梁晓意书本上顺走一颗巧克力:“谢了。”
梁晓意神色有些难以言喻:“那是姚斐南送的。”
白酒忽然觉得这巧克力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出教室门的时候直接将剥到一半的巧克力扔进垃圾桶里。
班主任找她为的还是她和姚斐南一起跳双人舞的事。
“白酒同学,舞蹈室的老师说你和姚斐南同学昨天都没去练舞,你能跟老师说说为什么没去吗?”班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对班里男生说话时就粗声粗气的,面对女生就和风细雨的。
白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老师,我不想练舞,我只想学习。”
听到女孩这么说,郭老师顿觉宽慰:“你这么认真努力,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学习练舞两不误。”
白酒摇头,目光毅然:“不,老师,我的眼里只有学习。”
数学老师碰巧也在办公室里,将白酒和郭老师的对话都尽收入耳。
“我说老郭,孩子只想学习不想搞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你就别逼她了,这都快高考了,再逼出什么问题来,我们也不好跟白酒同学的家长交待。”数学老师语重深长地劝道。
郭老师看了眼面前乖巧懂事的女孩,轻叹了一口气:“李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白酒同学和姚斐南同学的双人舞节目是学校领导要求必须在晚会上表演的一个节目,我和高老师也没办法……”
白酒这时候突然开口:“老师,您说的学校领导是姓姚吗?”
郭老师顿时尴尬地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酒同学,如果你能劝姚斐南同学换个舞伴……”
“我知道了,老师。”
白酒魂不守舍地从办公室里出来,等离开了两个老师的视线,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化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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