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正是秋雨季节,南方战场因为道路泥泞因此多方粮草转运困难,宋朝进攻昭国盘踞在熙州战场的忠阜县很显然已经十分吃力。
不仅如此,岳飞的部队和北面的杨业集团成功汇合之后,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在这周围方圆三十里之内,西部皆是昭国营地,而东部则是宋军营地。
而且,杨业接到了命令,由他担任主帅,统领在场所有军队,包括已经合并的岳飞部的二十万军队,在下半年务必解决熙州的战斗。
但是现在道路泥泞,大军粮草能不能撑到下半年年底还是个未知数,何况目前的昭国军队正在轮番出动,他们的侧翼也被昭国军队给堵上了,就是为了让他们向后撤。
“昭国兵马现在也兵合一处,我们也兵合一处,就看谁能耐得住性子,主要是我们的粮草太运输,光运送四十万军队所用粮草就得整整一个月,那我们这一个月吃什么喝什么?”副将韩世忠就提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军队情绪很大,没有任何粮草支援,完全就是靠一些稀粥和硬馒头度日子。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现在每营都不好过,但是望着营帐外阴雨的天气,他也无力回天啊。
“你们说说,早不运输粮草,现在你们看,道路泥泞,粮草队根本就过不来,现在军队将士们情绪波动十分强烈,如果粮食再不到,直接就投降或者撤退得了,没有必要在这儿消耗啊。”张俊在一旁也很悲催地说道。
众将望向帐外那阴雨天气,他们的心情也随着阴雨天气而低落,有些人也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来中军帐参与军事会议了。
杨延昭的意思很清楚,大家先都过来商量商量如何度过现在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有办法,尝试尝试未尝不可。
他老爹杨业也对杨延昭嘱托了一番,让大家别有太多情绪,谁知道粮草转运使那边又出问题了。
暴雨天道路泥泞导致土地松弛,车轮很容易陷进土壤里,并且每一步都很困难,如果是骑兵的战马还好说,但是现在运输粮草的都是一些家养马匹,所有军用马匹都被拉上前线作战马,哪还有多余的马匹运输粮草啊。
其实昭国这边也得知对方粮草吃紧,内部已经开始窝里斗了,驻扎在忠阜县外的贺若弼端着碗吃着肉,望着营帐外的那边宋军大旗冷冷一笑,内部不团结,干啥都不行。
“如今大王又增兵十万,现在我们在前线的兵力已经是五十万了,并且不从国内调粮食,从已经被灭亡的大隋国库调粮食。”贺若弼对众人很准确地说法:“大隋向来是藏富于国,根本就不下放粮草给百姓,所以在粮仓里的粮草根本就没吃几口,正好大王把这些粮草都调配给我们当做军粮。”
众人微微点头,看样子冯皓是想和宋朝打持久战,对方目前的态势已经很危险了,不仅把全国的大半裁撤的兵力全部召回,并且又调动一支兵力向晋朝发动进攻。
如果分成两个战场,宋朝的国力根本就受不住,四十万人在熙州这里卡着一动不动,如果进攻明州的宋朝军队再打不下来,那赵匡胤就得哭着跳江自杀了。
“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赵匡胤如何跳江自杀的模样了。”张须陀笑着说道。
但同样,他们面前的对手可都不是草包,一个个的都曾经是叱咤疆场的一流名将,主帅杨业名号金刀,他的军事才能一流,可不能当做平庸的老将相比。
“传令,各部兵马按兵不动,如果敌军来打,所有人务必给我严防死守。”贺若弼下达了军令,自从灭亡西夏后,李元昊被乱军所杀,其西夏所有官吏都已经从南面绕路进入昭国国内。
并且,西夏名将籍辣思义并没有死,而是效力于贺若弼帐下担任先锋,爱才之心人皆有之,贺若弼也是异族将领,说来他是鲜卑族将领。
同为异族,籍辣思义当然和贺若弼达成了一些共识,因为他也清楚,隋唐时期收纳异族将领众多,所以他才过来的。
不然要是碰上宋朝这些想报仇已经快疯了的那些人,估计他没等说投降呢,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籍辣思义将军,我命你前部务必坚守三天,三天之后,你们可以向后撤退十里,距离我中军大营不到五里地就好,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我的计策,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贺若弼对面前的籍辣思义说道。
籍辣思义点头道:“瞧我的吧,三天内肯定把前营守得固若金汤。”
而在宋朝军队侧翼包围的刘裕已经对他们面前的种世衡部进行了袭扰进攻,他们的目的就是打乱他们的进攻方向,只要他们继续在旁边来回捣乱,杨业就只能把部分人马调过来对付他。
“大将军,种世衡手下的兵力已经不足三千多人了,如果让我去和他们大战一场,种世衡我给你带过来!”李存孝战意满满,争着和王彦章抢这先锋的位置。
但是刘裕自然有他的考虑,他并没有让李存孝和王彦章二人去和对方交手的而是在这里向对面喊话。
把瞭望台搭建好后,刘裕站在了上面,拿着一个铁质的喇叭向对面的种家军喊道:“种世衡,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出营投降!不出来的话,我就连带着把你们祖孙三代都端掉!”
听完这句话后,坐在营寨里的种师道就有些待不住了,他被种世衡给拽了过来,千万不要被对方的攻心之计所迷惑。
“刘裕现在竟然会打心理战术了,真是不一般呐。”种师道喃喃道。
但是种世衡却说:“就这么让刘裕骂着,我们一句回应都没有?”
种谔摇了摇头,他说:“此言差矣,刘裕喊他能喊到啥时候,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再怎么喊话也没用,现在看的就是谁耐心最强。”
于是种世衡就坐回了他的位置,耳朵堵了起来,闭上眼睛眯了一觉。
“传令,全军都给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