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帅气的却因为穿了一身绿而显得不那么英俊的警察看看不远处两辆撞在一起已经彻底变形的车和围在周围的十几号忙忙碌碌的一生警察再看看那个被吓得花容惨白正在两个女警安慰下哭哭啼啼的女高路收费员不由得有点烦躁的咬了咬手里不停转动的笔杆手里拿着的记录本也正一扇一扇的表达着情绪。
不过他很好奇那辆帕杰罗车里面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竟然让平时轻易见不到的两个副局长都跑来亲自处理了。
而且还有一个坐着“甲”字车牌的大员也来了。那个大员甚至亲自站在那十几个医护和警察身边大声指挥着让他们一定要小心的从车里面把人拉出来。
那个帅警察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二级警督肩章轻声笑了一下:这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这个算得上是中级警务人员了竟然被分配来录口供……
他看着那个语无伦次的向身边的女警察声音忽大忽小的诉说着什么的收费员皱了皱眉毛柔声说:“咱们是不是先把她弄回去慢慢的问?”他不敢不客气因为坐在那收费员身边的是两个一级警督是他的顶头上司。
一个女警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会伤害到这个可怜的女同胞。但是也没有办法两个女警督把坐在那里浑身软的收费员扶起来慢慢的架上了警车然后向上级报告一下就带着还有几个现场目击者开回了总局。
那个帅警察坐上车之后转过头正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副局长和大员的大声指挥声中被慢慢的从变形的车里面轻轻的拉了出来然后被护士们很快的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并拉起警号迅离开了。
帅警察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血人手里慢慢的开着车脑子里面就仔细的回想着。
是谁呢?把车停在总局大院的帅警察想不起来于是就不去想了。
还要问口供呢。
现在那个收费员手里紧紧攥着暖水杯已经镇静了很多已经可以慢慢的有条理的叙述对当时的情况了。
“当时我在7号口上收费当时我这里刚刚过去一辆车(什么车?)我想想也是轿车好像是夏利。对是夏利。(然后呢?)然后我抬起头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辆三菱帕杰罗越野车(是这辆车么?帅警察拿出来现场拍摄的几张照片上面是已经面目全非的三菱)我看看……是没错。我肯定是这辆车。(你看到这辆车之后呢?)我看到这辆车向我这边开过来就看着它然后手底下准备撕单子。但是那辆车好像疯了一样本来在进站之前都是必须要减到1o公里每小时的但是那辆车却根本没有减真的是疯了一样……就冲了过来冲到了栏杆上把栏杆撞开了。当时我似乎还听到里面有人说了什么……(什么?他们说了什么?你好好想一下)这个当时车太快了一下子就过去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而且带起来的风声也很大……(日。帅警察轻声骂了一句无奈的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记录员写着)对!就是这个我记得就是这个。(什么?)他们说的是我日两个字。对对对。(帅警察挠挠头看看身边冲他冷笑的女警督只好继续:那么冲过护栏之后呢?)那辆车好像是因为栏杆挡了一下或者是为了躲前面的夏利一下子车就向左扭出去了冲到了逆道上而且之后好像是为了保持平衡或者是为了回到车道上又向右扭。”说到这里收费员的脸颊上的肌肉轻轻的抖还在为那一下而感到惊怖。
“那辆车扭到一半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车向这边开过来一下子撞在了本田的……腰上。(腰上?就是后车门那是么?)是是。然后‘砰’的一声就撞到一起了。”
帅警察又仔细问了一些东西确认这个收费员没有遗漏什么之后让她在记录上签字之后合上记录本。然后他拿着记录本开车到了北京协和医院去向上级报告:这是领导们要求的一定要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看到笔录。
帅警察现医院门口围了很多的人看上去大部分是记者被拦在了以二十几个面无表情的武警组成的隔离线外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以自己身上的警服和证件被允许进入了医院。
在手术室外他找到了那两个副局长同时也看到了许多真正的大人物。一时之间他愣住了喃喃自语地说:委员长副委员长副总理部长局长那个是……国安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他也算是见过世面很快恢复正常把记录本交给了一位副局长。那个副局长看了两眼之后又恭恭敬敬的把记录交给了副委员长副委员长看两眼又交给了委员长和副总理。
委员长和副总理脸色阴沉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那个国安的人:“李部长你们怎么说?”
帅警察一阵一阵的晕:国安部的副部长?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人物……呃?那个是谁?
帅警察慢慢的向那边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一个头似乎永远乱嘈嘈圆圆脸的中年人。
聂卫平?!
帅警察现自己的偶像站在这里两眼直直盯着手术室大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转过头看到了正在走来走去显得很烦躁的俞斌和常昊还有眼泪汪汪的坐在那里被一个美女柔声安慰的古力霎那间什么都知道了。
他看到的那个血人就是苏羽。在他走之后1o分钟又被救出来的是王鑫。
帅警察一阵一阵的晕。
当时情况在小亭子里看和在车里看来根本就是两回事。苏羽当时已经快被吓疯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前保险杠狠狠地撞击在栏干上出一声巨响感觉到那车猛地跳了一下然后向左窜了过去。
王鑫很镇定就像他在棋盘上一样。他拖着挡借助左冲的那一下把方向盘猛向右打想让车在转几个圈之后可以停下来。
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是王鑫实在是没有办法避免在逆车道上被迎面开来的车冲撞的命运。
苏羽当时只是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狠狠地冲击在了车的左侧也就是驾驶员一侧然后他的头狠狠地撞在了车门玻璃上就昏迷了过去。
好像过了很久在经过茫茫雪原的长途跋涉之后苏羽的大脑里突然有了一道光。
于是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银色的吊架上挂着几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的液体正在慢慢的向他的胳膊里滑去。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只能茫然的困难的转着头看着四周的一片雪白很是刺眼。
他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趴在他身边的床上休息的一个姑娘乌黑的长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那么的醒目。
那是陈好。苏羽知道。
于是他慢慢的伸出手去希望能抚摸一下那美丽的长。
但是一阵钻心的痛让他立刻回忆起来了一切包括那场噩梦般的车祸。
苏羽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听到动静的陈好抬起头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缠着绷带的手看到满脸是汗咬着牙的苏羽兴奋得跳了起来:“你醒了!你醒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苏羽正在痛苦中立刻按下了床头的一个蓝色按钮。
十几个白大褂立刻匆匆的走了进来默契的各有分工有的看苏羽的头有的看苏羽的手和脚有的翻着苏羽的眼皮用灯光照着察看着。
像是领头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满意的点点头轻轻拍拍陈好让她站起来之后自己坐在苏羽身边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苏羽对陈好离开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应不由得对这个老家伙有点生气但是还是认真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很疼……”
老大夫点点头显得很满意:“我知道了。你觉得你的头怎么样?”苏羽说:“头没什么只是胸口疼。”
老大夫更满意了招呼一下后面的人吩咐点什么事情然后和蔼的对苏羽说:“我不能给你打更多的止痛剂了因为你是一个棋手。打太多的药很可能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损伤希望你可以忍一忍。毕竟只是肋骨骨折疼痛不会太厉害而且很快就会过去。”
苏羽慢慢得喘口大气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咳嗽弄得半死不活又牵动了断骨疼得更加厉害。
老大夫又说:“只不过那根断了的肋骨戳到了你的肺上所以你喘气时候一定要慢一点~~~”
苏羽说不出话看着手忙脚乱的大夫们又看看那个老大夫心里面大骂:那你老龟儿子不早说!
老大夫像是知道苏羽在想什么苦笑一声说:“其它的都是皮外伤问题都不大。唯一的麻烦就是你的头和肺。现在看来你的头问题不是很大片子也没现什么问题应该只是轻度脑震荡。但是关于你的肺……实话跟你说吧你的肺被那根肋骨扎了个对穿所以半个月内你不要妄想尝试任何事情只能静养。”
陈好诧异的看看老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病情告诉苏羽:不是说过这些先不要告诉他么?
苏羽不出老大夫意料的抗议起来眼睛瞪得通圆:“我下个礼拜有比赛是世界冠军的决赛我一定要去!”
突然间苏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安静下来问老大夫:“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老大夫慢悠悠的说:“不多两天。”
苏羽不敢长出一口气来表示什么只好点头。然后问他更关心的问题:“王鑫怎么样了?就是……”
老大夫用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陈好忙说:“王九段比你伤的重一些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你就放心吧。”
苏羽想了想看着躲过脸去的陈好和他总觉得是装出来一脸坦然地老大夫突然大叫了起来:“不对你们在骗我王鑫死了!对不对!?”
陈好突然哭了出来。
苏羽眼前一暗吐出一口血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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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