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谭松灵点点头,听他的话,闭上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细如蚊语。
余晓只听到了她说的一个“嗯”字,他以为她是伤感了,是担忧了,也没有打扰她的休息,同样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打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蜀山下的成都机场,广播里的声音把他们叫醒了:“尊敬的乘客们,由故都飞成都的X-C039班飞机已经平安到达目的地,请记得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机!欢迎下次乘坐!”
“松灵,我们……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余晓转过头去打算叫她醒来,却发现她早已醒来,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她微微笑道:“看不出来你的侧脸还是蛮耐看的嘛,棱角分明的模样,我开始有点喜欢了呢。”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眼光的美女,等下,你这算是跟我表白了吗?”余晓两眼弯弯地乐道。
“但是,你还是得跟我哥哥打过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对手,我的规矩可不会打破的。”谭松灵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道:“坐飞机果然很舒服,而且速度也很快,我喜欢!下次再坐。”
“你不坐火车了?”余晓感叹女人真是善变的生物。
“坐啊,各有各的好,下次有急事的时候再坐嘛。”谭松灵推了推他道:“走啦,走啦,我们要下机了。”
“我怎么感觉你的心情好了不少啊,一觉醒来,你整个人都变了。”余晓疑惑道。
“这里是我的故乡,回到家里,我的心情怎么会不好呢?而且,我在飞机上的一两个小时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对即将到来的噩耗,我也有底了,我爷爷也不想看到我伤心的样子,不管怎样,我必须在他老人家最后的时日里将最好的一面表现给他看。”谭松灵坚强地说道。
“你爷爷会没事的,他现在什么修为?”余晓突然问道。
“他以前是宗师强者,由于那次受伤的缘故,导致他修为倒退,现在只有凡阶修为了,等他的修为倒退到普通人的时候,他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因此我们家族在顶级行列中也落到了顶级末尾的地步。”谭松灵无奈道,这种事情她一个玄阶武者是无法改变什么的。
“受伤会导致修为倒退?看来是毒伤没跑了。”余晓思忖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跟你说过吧,看来你确实是炼药师学徒了。”谭松灵吃惊道。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既然是毒伤,还是宗师级别,那你们家族有五十年以上的蜈蚣须,百年的何首乌,以及八十年以上的天山雪莲和百年的血灵芝吗?”余晓想起一种丹药对解毒有奇效,于是将四种药材一一列举出来道。
“我知道的只有天山雪莲和何首乌,再就是三十年份的蜈蚣须,百年的血灵芝那东西太珍贵了,世间少有,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了,至于有没有得问过我父亲才知道。”谭松灵揣测道。
“那就有点麻烦了。”余晓凝重道。
“麻烦?难道你有办法救我爷爷?”谭松灵紧紧抓住余晓的肩膀,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等玩看完他老人家的病再与你说好不好?我拍到时候给你一场空欢喜。”其实余晓是有点把握的,但是没有绝对的概率能救回老爷子,以至于他也不能随便说出让谭松灵欣喜的话,到时候反而会让她更加失望。
“对对,你连我爷爷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能断言一定可以救活他呢,我们快走吧,出了机场就会有人来接我们。”谭松灵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他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就判断出了老爷子最主要的症结。
“姐,这儿,哈哈,我想死你啦姐。”一个精干,比余晓更年轻的年轻人在对着谭松灵挥手喊着。
“呀!谭笙,怎么是你来接呀,李老呢?”谭松灵惊讶道:“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谭笙,这个是我朋友,余晓。”
“表弟好!”余晓温文尔雅地叫道。
“你好!文绉绉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姐。”谭笙也不在意余晓是否介意,直接跟谭松灵说道。
“额,你自然一点!不要装出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好不好,我家可是武道世家,尚武的,你这样会被我家人鄙视的。”谭松灵咬牙切齿道。
“哦哦,忘了,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家会跟普通人家一样会喜欢这种饱读诗书的类型呢,是我先入为主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家长嘛,难免有些紧张。”余晓洒脱地拍拍脑袋道:“大表弟你好呀!我是你姐……的朋友。”
“嗨,你就不要这么掩饰了,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之间的小九九了,在我的慧眼面前一切虚妄都是枉然。”谭笙张大眼睛,眨了眨道。
“好吧,我摊牌了,我是你未来的姐夫!”余晓扁扁嘴道。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他是我带来的炼药师学徒,我在电话里跟你们说过的。”谭松灵赶紧解释道。
“哈哈,这才对我胃口嘛,姐,知道为什么是我来接你们吗?就是大伯让我来把把关的,同时也是对这个所谓的学徒的一个礼貌性的尊重。”谭笙坦白道。
“这,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羞死了!”谭松灵率先上了车。
“姐夫可以啊,这么快就把我姐拿下了,要是以前那些人恐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呢,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了?全垒打可不行啊,要是让大伯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谭涛口不遮掩道。
“额,大表弟你太高看我了,我们才牵牵手呢,这种话我会告诉你吗?想得美!”余晓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大表弟的直率,暗自咋舌道。
“呵呵,大表弟我们先回去吧,老爷子的病比较重要。”余晓绕开话题道。
“谭笙,你是皮痒了是吗?赶紧给我滚到车里来开车!”谭松灵羞红了脸道。
“哦哦,姐,我这就来。”谭笙屁颠屁颠地跑进了车里,载着余晓两人就往回赶了。
“姐夫,车子只能到这里了,我们接下来将脚踩铁索桥,踏步向前不低头咯!”谭笙把车直接开上了山顶,指着铁索桥对面的山巅道:“那边就是我们谭家大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