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瑞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巨大的笑声一直抖动不停。银赫被他这个举动弄的莫名,眉头皱的死紧。
“想笑的话就等你笑够了我们再开通讯。”说着,他作势伸手去挂通讯器。
“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亚瑞斯停了笑。
银赫也顺势地收回了手,“难道杀我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那倒不是。”亚瑞斯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略有些疑惑地盯着银赫,“关于那天的事,我倒是觉得记不清的,是你才对。”
“你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我对你下了杀手,你又为什么还好好的吗?”
那是个记忆断层,银赫知道,显然阿特兰也看出来了。
“你不知道对吧。”亚瑞斯替他回答了,但同时他自己也疑惑起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银赫问。
“那当然是……我们两个交手,毁了守望星。”亚瑞斯说完又看向他,“你真的不记得吗?”
银赫诚实地摇头。
亚瑞斯顿时脸色就凝重起来,半晌盯着他没有再说话。
事情发展到这里有点奇怪,原本亚瑞斯不是要过来拉拢他吗?现在他们又就着银赫记忆断层的事情讨论了起来。
“真是可惜啊。”亚瑞斯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什么可惜?”
“你啊。说不定哪个时候你可能就不会存在了,我指的意识。”亚瑞斯说。
“为什么?”
“哼。”亚瑞斯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忆断层吗?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做的,而是你身体里另外一个意识做的。而且明显,他可比你强多了,如果他要吞噬你……”
亚瑞斯接下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银赫心惊,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只淡淡地回过去了一句,“我不信你。”
“你不信我没关系,但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过来。我可以为你,消灭另一个意识,只剩你一个。”
“听起来很诱人,那就等我愿意的时候再说吧。”银赫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看来今天的谈话是继续不下去了,亚瑞斯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转头看向伽德。
“在我们的新朋友考虑清楚之前,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
“是。”
这是要监视他了啊,银赫想。
“那我们再会。”
亚瑞斯关了那边的通讯器,他的影像在房间里缓缓消失。
“他说的是真的吗?”
伽德反应过来,银赫问的是两个意识的问题。他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觉得呢?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
这也是基于他的立场,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银赫伸了个懒腰,放弃了继续追问。
“你主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你没听他最后说的吗?要我在你愿意之前继续留在这里。”
“那至少别和我一个房间,我说不定会为了人身自由而把你弄没了。”
伽德咬牙。“你以为我就愿意留在这儿监视你?!”
“看破但不说破。”银赫悠悠地提醒了他一句。
伽德一恼,转身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他们在白银天堂待了几天,伽德白天的人格是小绵羊,晚上就换回去。
一换回去,他就要和莱兹密谋一会儿。在他们密谋的时候,银赫和唐德是不允许过去的。
银赫曾调侃过他,做的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伽德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银赫决定要回去了。伽德因为有亚瑞斯的命令在,也不得不跟着他。
就伽德本人而言,他是非常不想去主星的。那儿对他来说就是个高危地方,一不留心说不定就被人家杀了。
但这次,伽德答应地异常干脆。
临走时,银赫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是他们三个,跟来时一样,银赫驾驶,小绵羊和托卡菲尔挤在副驾驶。
说实话这几天在白银天堂,托卡菲尔白天跟着小绵羊玩的倒是挺开心的。临回去的时候,银赫还能隐隐感觉到他拒绝的情绪。
半路的时候,他们被拦住了。
银赫看着前边排成一排的十架紫色飞舰,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原本这几天就是给你的考虑时间,你不同意最后也只能强行带你回去了。”小绵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伽德,托卡菲尔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觉得就凭这几架飞舰?”
伽德不屑地笑了一声,“这十架飞舰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但里边的人可就重要了。”
银赫了然,“想不到他还亲自来了。”
“谁让要抓的是你。”伽德顿了顿,“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哪里比我强了?!”
“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就证明我比你强了。”
伽德冷笑,“你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为什么要脱身?”银赫反问,“你们这么热情,我要是还拒绝那多不好。”
“你!”伽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使不出。
正说着,飞舰自带通讯器响了起来,银赫丝毫没有去接的意思。伽德咬牙,狠狠地按下了同意。
“这么快我们就再会了,银赫。”通讯器里亚瑞斯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好。
伽德看了银赫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能自己代替他回答了,“王,他同意了。”
对方静了一会儿,“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也没了先前的好心情,听不出喜怒。
伽德忍不住看向银赫,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该说句话?!”
他们之间隔着托卡菲尔,伽德说话觉得有些碍事,对他顿时就没了好脸色。托卡菲尔害怕地缩了缩身体,往银赫那里靠了靠。
银赫挑了挑眉仍然没有说话。
伽德无奈,“王,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对方直接挂了通讯连接。
“走吧。”伽德语气不好地冲着银赫说道。
银赫没有理会他,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菲尔?”
“哈?”伽德一脸夸张的嫌弃,“难不成我还得喜欢他?一个杀了我的人?”
一听到伽德的后半句话,托卡菲尔的头低的更低,几乎要埋在了自己的双膝间。
伽德愈发嫌弃,“我能这么跟他坐着,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