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一直对着洛青衣骂骂咧咧。
老妪朝着他走来,朝着他抽了一巴掌道:“住口!”她深深叹息道:“我安家世代繁荣,却被你们两个给败了,如今脸都给丢光了!”
“母亲,您为何打我?”瘦弱的男子道:“这件事情明明你也赞同的,如今你为何要打我?”
“我们安家如此缺钱,她不应该把钱拿出来吗?我们一家子吃穿用度,请下人都要钱啊?这风光半生,不能到老来无人伺候,过苦日子吧?!”
安家老太太也没有办法了,事情都这个份儿上,她也没脸再闹了。
这件事情本来以为有胜算,能够谋点钱财,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毕竟现在也没有依靠了。可洛青衣比她想像中厉害多了,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儿!
今日这一败,她也脸了,也认命了!
两个儿子不成器,那是家门不幸!
“拖下去,都拖下去!”大人吩咐着衙役道。
洛青衣看着衙役粗鲁的将她们押着,便开口说道:“慢着。”
她看向的这老太太,最后也主动承认错误了。虽然方才过份了些,可这么大年纪,终究也受不住挨板子。
而且这两个儿子这种德行,若是真的被打成如何。以安家现的落魄样儿,大概也不会善待她。
最终,她还是动了侧隐之心。看着大人道:“大人,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应该也是受不住的。”
“我们都受不住!”瘦弱的男子道:“你个毒妇,你害得我们如此,你高兴了?”
喜儿看着他道:“你这种人就是受不得好,我们王妃没有追究你的过错,你倒还骂起我们王妃来了!”
“放了我们!”瘦弱的男子,对着洛青衣毫不客气的嚷嚷道。
洛青衣将视线扫向他,看着他那嫉恶如仇的眼神,便开口说道:“你说放了你?”
“没错,既然你绕过我的母亲,你应该也知道是你错了。如此,你就应该放了我们!”他对着洛青衣嚷嚷道。
看着洛青衣微微冷笑,他便开口道;“你这个毒妇,你一个教坊司出来的下贱女人。当初若非我妹妹,你能够从那里出来?能够如此好运嫁给楚王府?”
“如今仗着你是楚王妃,就对我们肆意欺辱?”他又道:“当年我们安家风光的时候,洛府需要仰仗我们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在教坊司的下贱胚子!”
“啪!”洛青衣伸手,直接对着他的狠狠的抽一巴掌。她冷冷的说道:“ 安家有你这样的败类,它不败谁败!”
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响。
好家伙,楚王妃动手打一个男人,这倒是真的霸气。
洛青衣本不想同他计较,可他出口伤人,一口一个教坊司,不就是找打?
“把他拖下去,他母亲的五十大板,让他也替了!”洛青衣一声令下道。
听得大人都是一楞一楞,赶紧吩咐着衙役给他们拖下去。
洛青衣朝着老太太瞧了一眼道:“今日的事情彻底了了,日后你们安家的事情,与我们楚王府洛府都无关!”
说着,她便离开了。
刑房内的安家人,正在忍受着刑痛。
今日本想教训洛青衣的,没想到却反被她教训。最后她却大摇大摆的离开,大家心里不服气,可又不得不服气。
只不过这安家的大公子哥儿,在忍受着一百大板的时候,一直是对洛青衣骂骂咧咧的。
最后,被打得没有力气了。
一百大板打起来倒是很快,但是他似乎承受不了。受刑完毕,他已痛得昏迷,身上血肉模糊。
是安家老太太找人将他抬回去的。
这前脚到府上,后脚便请来了医师。给看病开药,又花了不少银子。本想讹诈的,没想到这还贴了老本儿。
回到楚王府的路上,喜儿道:“王妃,您的手有没有事?”
洛青衣笑道:“我本就没有受伤。”
喜儿道:“这安家的人太猖狂了,今日您抽得他那一耳刮子,可真是解气!”她又道:“不给点教训她,还真当我们好欺负呢!”
洛青衣看着喜儿脸上的抓痕,便拿出药给她处理伤口。便开口说道:“日后别跟人打架了,姑娘家家的打架,成别毁了形象。”
“这种人就该打,不教训她,还以为自个儿天下无敌了呢。”喜儿道:“她们还想诬赖您,可他们没想到,这会儿却是在衙门里叫苦连天呢!”
喜儿一边接受着她擦药,一边开口说道:“对了王妃,今日您为何要到衙门来。其实我们可以不来的,若是不来就没有这档子事儿。”
“我们若不来,岂不是做贼心虚。”她又道:“按理说,我一个楚王妃的确可以不配合衙门。可是她们闹到衙门去了,就是故意在搞事情。”
“她们是冲着银子来的,若不出面解决,必定会三日不了四日不消。”她又道:“如今王爷不在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喜儿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便说道:“还是王妃你想得周到。今日本想栽赃我们,没想到您一出马,就将她们一家子治得服服贴贴的。”
接着,她便微微皱眉道:“不过,这一家子也真够恶心的。为了坑我们的银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还有那个洛婉婉,更是无耻,竟然坑了她母亲的家当!”
看着洛青衣笑而不语道:“你说同是出自一个府邸,怎么跟王妃您的区别如此之大呢?”
提起到洛婉婉,洛青衣倒也是没有想到,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恶毒。
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安蓉的人,想必定是安蓉跟她说了什么。如今,洛婉婉带着这笔钱财不知所踪,应该也是想好了后路。
一个如此能够折腾的女人,如今家中破落,她也不再是个千金小姐,现在居无定所,她必定会重新打算。
“王妃,待到王爷回来,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王爷,让他派人抓拿洛婉婉,省得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诬赖在您的头上。”喜儿道。
洛青衣淡淡道:“她是个极会为自个儿打算的女人,只怕此刻已不在皇城了。”
“她不在皇城,能跑到哪里安生呢?”喜儿不解道。没有人会随便离开故土吧?
“她带着钱财,哪里不能安生呢?”洛青衣道。
接下来,喜儿说什么,她便无心听了。
她已是心不在焉。
提起到南宫夜,便又想到他几日未回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
他不天域人,在天域生活是迫不得已,相信他也并不热受这片土地,也不喜欢这个国度。如今大仇已报,他是回到他的南业了吗?
想到这里,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