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过的第二天,校医务室简直就是人满为患。『雅*文*言*情*首*发』第一天晚上,宿舍里感冒的感冒,咳嗽的咳嗽,还有的竟然不争气的发高烧。先是杨洁轩鼻子不通,躲在被窝里乱叫,大夏天的捂被子,好稀奇。然后就是江培安咳嗽,他自称是喝水呛得。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陈天杉正在和李熙宿舍的孙鑫慧聊天,他就把宿舍的情况告诉孙鑫慧,听说这话后,李熙打来电话,这三人都是洛水人,但是李熙的这个电话用意却奇怪的很。
陈天杉接过电话,“喂,李熙,什么事情啊?”
“哦,陈天杉啊,听说你们宿舍有人生病的啊,我问问的。怎么样啊?”李熙先是说起生病的事情。
陈天杉呵呵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一号和二号在呻吟呢。”
“那三号呢?”李熙急忙问道。
“哦,哦,他啊,正和他女朋友通电话呢,目前还没有生病的前兆。”陈天杉如实回答。
李熙若有所失的回道:“这样啊,没事就好。你也当心点啊。拜拜。”
陈天杉想了想,不对啊,肯定还有事。果然电话里传来一声疾呼,“等会,陈天杉,孙鑫慧这里有些药,要不你们谁要的就过来拿一下。”
“好的吧,你叫她等会下楼吧。一会会有人过去拿的”陈天杉说到。
然后那边就把电话挂了。陈天杉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下,看看他们三个就知道都去不成了。没办法,趁宿舍还没有关门,去先把药拿回来吧。
走出宿舍,阿姨叫住陈天杉,“陈天杉啊,你前几天不是交了份申请吗,我们明天开始用你,以后你就是楼管会的成员啦,勤工助学的好孩子,给楼管李老师帮忙,好好干啊。”宿管阿姨这样说。陈天杉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一份兼职。谢过阿姨之后就往外冲,阿姨一边看着正开心的陈天杉,一边感叹:“果然是年轻人啊,不愧是大一的。”突然又想起什么,对着向外跑的陈天杉喊道:“快十一点了,你还出去做什么?”陈天杉头也不回,直接答道:“我去拿些东西,一会就回。”
虽说陈天杉和孙鑫慧都是洛水人,两人平时也没很多交流。暗暗地,记得第一次加qq时,李熙宿舍四个女生的名字摆在一张纸上,陈天杉愣是看上孙鑫慧这个名字,那天晚上两个人聊了好久。再说看见孙鑫慧真人之后,陈天杉更是惊叹自己的眼光,这小女孩长得确实不同于其他三个。她是中等的身高,微微发福的体格,乌黑悠长的直发,还有就是和陈天杉有相同的爱好,对中国的历史文学比较喜欢,就说她对汉唐的电视剧来看,这孩子确实接触过不少的历史。
来到九栋楼下的报刊亭,正好孙鑫慧也从楼里出来了。『雅*文*言*情*首*发』人资班的女生都在这栋楼里,恰好这栋楼里只有人资专业一个大一班级女生在住,像陈天杉他们的十二栋,就他们一个专业七个男生是新生。
随便说了几句,陈天杉着实无话可说了。一则时间的关系,二则初次单独交谈,三则内心些许紧张。
没话可说,孙鑫慧说:“李熙关照的,叫你们男的临时召集人自己当心点,这种天气容易感冒,不要生病了。”这话里分明有话,陈天杉也叫孙鑫慧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宿舍聊qq的时候,很多关心的话当面也就不说了。
第二天,校医室来了好多的病人,院领导高度关注,幸好很多是咳嗽,有几个发高烧的新生都被要求隔离了,他们宿舍的人也被关在宿舍里禁足。这就导致许多的患者不敢再去医务室就医,有的干脆出去买了些感冒药,没生病的人也储存起板蓝根预防。
一时间疑似流感患者在学校里横行,最长的患者被隔离了一个星期,直到退烧才允许出来住宿舍。军训正常进行,经过一场雨的洗礼,天气越发的来势匆匆。白天的山上雾气腾腾,晚上的校园忙忙碌碌,到处灯火通明,看不见一点安闲的氛围。
校医室的灯依旧没有停熄,医生们忙碌着来往奔跑,拿药的拿药,打针的打针。还有些穿着军装的学生不住的往校医室里送被子,一楼的房间是女生住的,二楼全部住的是男生。在房子里,不仅仅都是大一的新生,就连经常泡在宿舍的学长学姐们也有不幸住进去的。
中午陈天杉的头疼得厉害,班上有点事情要他帮忙,他推迟了。躺在床上的陈天杉无精打采的看着手中的手机,他好想换个手机,手机太破了,但是生命力好像挺强的。夏天的时候洗衣服放在水里面泡了半天还能正常的用,不愧是品牌手机,只是年代太久,想换个新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陈天杉的脑海还不能及时的想太多的事情,他不想把仅有的精力耽误在稀罕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校医室是坚决不能随便进去的,听别的专业的学生说进去如果查出温度偏高的话就要住进去,很少有人愿意进去,几乎是有进没有出的。晚上,学姐送来体温计,梓豪把体温计递给陈天杉,陈天杉明知自己的温度高,但还是很配合的量一下,毕竟大家的好意不能辜负。而且同学们还不知道陈天杉的情况,陈天杉的舍友也没有说出去。体温是38.5度,算是高的了,难怪陈天杉半天没精神的,学姐建议他去校医室下,没有办法,如果真是疑似流感的话,就得住进去了。
杨洁轩和江培安赶紧说:“还是去校医室吧,你看你的身材,怎么能和我们比呢。我们昨晚生病都扛过来了,你看你,不行了吧。”
两个家伙真是说风凉话,要不是陈天杉把药拿给他们,还不知他们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真是没良心,好了伤疤忘了痛,陈天杉鄙视的看着他们,玩笑的说着:“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们就把我的被褥送过去吧。”
梓豪陪着陈天杉去校医室,学姐有别的事先走了。校医室里还是忙得很,他们来到医生面前,之前两个人都没有去过校医室,医生低着头说去挂号,陈天杉才想起来,去医院的话也是先挂号然后才就医的。陈天杉掉头就往外走,梓豪在后面喊:“你去哪啊?”说着还跟着陈天杉。
到挂号处,梓豪才明白,要挂号的。陈天杉交完钱拿着单子到医生面前坐下来,医生面带微笑的递给他一支体温计,陈天杉乖乖的拿着体温计往怀里揣,过了大约五分钟,医生看见体温计上的数字,和在宿舍的时候一样的。陈天杉笑着看着医生,希望医生能够网开一面,他想医生如果开些药让他回去的话,他会感激不尽的。医生的想法怎么会和他一样,在世人惊恐的流感面前,医生本着天职丝毫不敢放松,医生开了三瓶药水给陈天杉打点滴。陈天杉心想坏了,这下不住下都不行了。
医生叫他旁边的梓豪回宿舍把他的行囊抱过来,等他退烧了就可以出院。梓豪不敢懈怠,这是传染病,医生没有把他们宿舍封掉已经是网开一面。他立刻回到宿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舍友们,大家只好替他祈求快点退烧。
记得前些天陈天杉还和梓豪两个去看望班上的一个生病的女生,只是那个女生很弱,在校医室呆了一星期还没有出去,可以说是高烧不退。才过几天,就赶上了陈天杉,陈天杉打完点滴,被安排到楼上的男生“病房”。
班主任蒋老师身为院里的领导,在流感这种非常时期,就要身先士卒往前冲。他每天都会去探望在校医室的学生,虽然这种病会传染,他还是无所畏惧,每天坚持。当天得知班上的陈天杉和另一名女生被校医室扣下,蒋老师想去看看什么情况,他的夫人就在校医室工作。
晚上,蒋书记拿着两本军事天地到男病房看陈天杉。陈天杉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蒋书记和他寒暄了几句,了解情况。陈天杉告诉他梓豪他们刚才来的,没什么大事,感觉挺好的。蒋书记叫他放心养病,要摆正心情,病很快就会好的。
关于陈天杉生病,班上一片哗然,这样算下来就有两个人在校医室了。晚上江培安和范小青到他的病房看他,江培安进来了,可是范小青就是站在外面不敢进。一则男病房,二则两人并不算太熟。范小青是学生会学习部陈天杉的同事,两人认识时间不不长,只在qq上聊天,陈天杉见她来了,心里有些诧异,看看江培安和他一起来,更是奇怪。范小青长的漂亮,长发飘飘,陈天杉挺喜欢看她,应该说是养眼吧。
江培安看见陈天杉往外面看,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他掉头往外面看,范小青赶忙躲了起来,但还是被江培安看见了。江培安坏坏的冲着陈天杉笑,话到嘴边又回来了。陈天杉先说了起来,她是我们学习部的,你叫她进来吧。
外面的范小青听见陈天杉的话,畏畏缩缩的走到陈天杉的床边,手里提着一袋面包。陈天杉看见她,心里很高兴,看见她拧着一袋面包,就说你不是带面包给我吃的吗?范小青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的发红,赶紧把手中的面包递给陈天杉。这一切江培安都看在眼里,羡慕的要死。他回到宿舍后就把陈天杉在校医室的事情告诉舍友,舍友们真是眼红陈天杉的艳遇。
范小青站在一边也不说话,江培安看见这种情况,知趣的找了个理由先溜了。陈天杉心里开始紧张了,她不知道范小青跑过来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啊。可是根据陈天杉对她的了解,即使她有,陈天杉也不敢有那意思啊。范小青站在床边,看着陈天杉,看的陈天杉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陈天杉想起来,范小青看出他的意图,连忙阻止。最后范小青涨红了脸说你好好养病,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晚上好好休息啊,我先走了。
陈天杉看着她的大眼睛,舍不得的看着她转身,慢慢的离开了男病房。第二天中午,陈天杉在病房里用餐,是学校餐厅专门为这一批病人做的饭菜。梓豪中午吃过午饭正好过来了,他看见香蕉,是午后水果,就拿起来吃了。陈天杉正好没有心情吃冷的东西。
下午量体温时,恢复正常了。陈天杉可以回宿舍了,他拿起电话打给范小青说自己出院了,范小青说了句令他感叹的话:“怎么这么快啊。”陈天杉果真无语了,不过心里甜甜的。被子还有点暖,陈天杉在被窝里躺了好久了。
军训期间,学校里的学生会和各个社团要面试新生为自己补充血液。然而报名工作还没有启动,原来学生会的办公地点因为流感的影响要搬到后面的综合楼里了,找不到劳力,负责人们十分的着急。学校里面最后为学生着想雇了一些人员帮忙搬家。
陈天杉路过学工办的时候,正见到工人们从楼上把大件的物品往楼下扛。下午刚出来的陈天杉庆幸自己没有住在里面,想起过去的两天,带着口罩,躺在床上,看着蒋书记的军事书籍,心里想着外面的人,焦急的大热天,他哪里能不出汗。
看着搬运工们的出出进进,满头大汗,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襟,后背上的衣服贴在身上,陈天杉知道他们的感觉,但是他们比当时的陈天杉还难受,想起暑假时的陈天杉,他心里仍然很苦闷。
陈天杉的父亲在建筑工地上做工程,当时包的是一个学校的图书馆楼,他们还要负责那所高中学校的所有水电,地下室的生活尤其的不舒服,特别是在夏天的中午。要运电缆,可惜电缆比陈天杉的手臂还要粗,最严重的事情是拉电缆的地方就是在地下室,最最严重的事情是要爬上电缆箱,桥架上很是炎热。
当时负责电缆的活是陈天杉的父亲,他的二叔和三叔都过去帮忙,二叔尤其的有力气,三叔和他父亲一样的瘦。有了二叔,本来很重的活也就不是很重了。桥架摆在靠屋顶的位置,要用梯子才能够上去,在工地上的还有几个和陈天杉年岁差不多的青年,只是他们都已经不读书。整个的暑假,陈天杉一直在工地上帮忙,所以后来没有军训就看上去十分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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