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一大早要偷溜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是宣告破产了。
因为她被顾峥逮了个正着。
顾峥穿着高领的白色毛衣,简单的黑色休闲长裤,整个人都是和往日显得不一样,没有那么强势而冰冷,但是便是看起来再温暖,这个男人都是冷硬如钢铁,耀眼昂贵如钻石的,恩,还是最坚硬稳固的那一种。
他突然出声,差点没有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口溜出来的安初晴给吓了个半死。
“你在干什么?”
冷冰冰的目光宛若实质一般的投射在她的手上。
安初晴的手和身体同时变得僵硬,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挺直腰背,然后慢慢转头,看到了正倚靠在栏杆上就这么淡淡的望着她的男人,心里不住地哀叹,这个人难道是在她身上装了什么装置,还是说感知这么敏锐的,就不能让她先溜走再说嘛。
安初晴笑面如花,唇边梨涡荡漾:“嗨,早上好啊。”
顾峥慢条斯理的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精致完美的机械表,美感和冷硬感,还有机械制品特有的精准,融合得极为完美。
他说:“不早了,我已经是等了你二十分钟。现在,告诉我,你手里拿着行李,是打算不告而别?还是说再一次上演离家出走?”
安初晴差点没有跳起来,什么叫做离家出走啊?
她最多最多也就是前面的那个成语的表现。
安初晴硬着小白脖子,扛着男人冷飕飕的目光,底气虽然不足,但是明面上的气势还是要拿出来,不然的话,岂不是被人小看了?
“我什么也没拿,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她咬着牙硬撑着说道,“我这是打算去跟你说一声来着,什么不告而别,我才没有!”
然后声音便是越说越小,最后低不可闻。
脑袋也是恹恹的垂下去,说话也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好吧,我坦白交代,不过你先保证不要生气。”
顾峥扬眉,看到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差点都是给气笑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某人差点把自己折腾得魂断深山我不都是没有说什么吗?还能有什么比起这个还气人的?”
那他就是要佩服她作死的能力了。
只是说这样的事儿如果是再来一次,他估计自己只有动用强制手段,比如说用什么链子把她给锁起来。
狭长的黑眸里面,是冷淡而偏执的光。
男人的眼眸深处,带着深沉的暗。
安初晴背后隐约发亮,但是她还是死咬着不承认,这样的事儿反正是自由心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没有人到她的心里面去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除了说谎是个技术活差点心理素质,那么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我妈去海城看我了,知道我不在,也不知道心理感应还是怎么样,这两天一直是催我回去,我实在是抗不住了。真的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
她本来是想用独守空闺这个词语的,生怕到时候顾峥恼羞成怒把她给对半剖了,所以赶紧的换了一个措辞,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