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从天而降,搭在了她的头顶。
安初晴瞬间就是被黑暗笼罩。
男人低沉又富有魅力的磁性声音带着独树一帜的鲜明的嘲讽意味,那是专属于苏景沉特有的语调频率:“怎么,在这里自虐给谁看呢?”
“凯文特雷这个时候正在和自己老婆孩子视频电话呢,不可能发现你这个傻丫......蠢货竟然这个时候都是没有回酒店,就差把自己给冻成人形冰棍了。”
“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在外面独身一人,你是真不怕呢,还是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怎么,打算来一个栩栩如生的真人造雪人,然后以把凯文特雷送上社会版头条新闻从此把他抹黑成一个光凭言语就是可以把活生生的人给说死了的嘴炮王来报复他今天给你的那点脸色?”
安初晴听得一愣一愣的。
眼睛里面差点都是转出了圈圈。
这么长一句话,他压根没停顿还没有歇气喘气的过程,且还说得这么流畅没有半点急促,抑扬顿挫的就像是念着情话甚至是播音广播似的那般好听,她都是差点被绕晕了。
好半天,才算是反应过来苏景沉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初晴的脸黑了,把他的大衣从头上扯下,然后一把丢回去。
嘴唇都是有些发抖。
说不清楚到底是冷的还是气的。
“是么,那多谢你的好意,这当头棒喝彻底的把我这个差点犯下大错的人给弄到了迷途知返,这样,要是有机会,我就多给你上几炷香,把你的神牌供着有空就是一天三次答谢你,你看怎么样?”
讲文明,树新风,她还是很有素质的,毕竟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上小学第一天起,老师就教育我们不要骂人,随着时代的进步,就算是骂人,那也是要讲究的,绝对是不可以带脏字儿的。
苏景沉给她逗笑了。
薄唇微扬:“是么,那倒是用不着。现在就要做到这个程度,我怕之后你听到我决定的事儿之后,会感动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初晴其实压根不是在海滩上搞什么苦肉计或者可以摧残自己的身体,还不至于因为工作失误的缘故,她就是这么任性的对待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人为了关心你在意你的人,都是要好好地爱护。
所以她不会做出这样的刻意吹冷风的举动。
完全是因为回忆那牛皮纸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被她落掉了回忆得太过入神,所以才会飘飘然忘乎所以。
但是直到最后都是没有回忆出个所以然来。
她记忆里面仍然是有着把牛皮纸袋带出酒店,然后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的记忆,若是自己的记忆当真是没有错的话,那么是不是有人拿走了?
她倒不是怀疑有人故意使坏,主要是员工休息室办公室很多,说不定就是有人拿错了?
安初晴决定回了酒店之后,一个个的去问去找,就不相信找不到。
难不成那些资料和照片还能够长了翅膀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