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遇回家冲了个澡。
脸色都是带着青白。
他自然是知道有人背后设计他,安初晴的道歉也是说明了她对着里面的弯弯绕绕都是明白的。
但是封遇还是难受。
因为背叛了她。
而且清楚的明白,大概是这一场婚礼真的是会变成闹剧。
半途而废。
无疾而终。
他想了想,就是打电话找到了侦探社。
以前倒是也用过一两次。
这一次,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即便是知道自己大概是对付不了那些人,但是没有办法,作为男人要是一点血性和勇气都是没有的话,那就是个软蛋懦夫。
当然即便是被人看不起对于封遇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以前的纨绔气息可是很浓重的。
现在虽然收敛了,但是骨子里面还是有某些东西不会消退。
“帮我查一个女人……”
千钰不知道自己被调查。
就算是知道,就算是被鄙弃,也是必须一条路走到黑,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工具,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自己的意志。
千钰去医院看了母亲,又是去拘留所探望了弟弟,然后去了监狱,对着父亲,潸然泪下。
父亲一个劲儿的安慰道:“你别哭,好好地照顾你妈妈和弟弟,相信爸爸很快地就是会出来,我没有做坏事儿,法律一定是会还给我一个公正……”
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的淳朴。
父母更是活了一辈子都是没有和人红过脸。
真正的好人,真正的普通人。
但是现在——
千钰有的时候都是觉得憎恨。
她又是不知道到底是该憎恨谁。
是命运么?
还是——
那个女人?
安初晴的脚腕被温热的修长手指捏着,揉点穴位,苏景沉是个散打高手,泰拳、巴西柔术之类的都是学了很多,格斗技巧更是不弱,对于人体也是十分的了解,安初晴摔了一跤脚腕貌似是有点扭到,筋有点疼,还有点淤肿,在他的揉捏下,还是慢慢的放松了紧皱的眉头。
她说:“谢谢。”
苏景沉对着前面说到:“冰敷袋。”
很快地就是有人沉默的递过冰袋。
中途一句话都是没说。
有人坐在副驾驶座。
安初晴表情微微一变。
话说这些人还真的是幽灵么。
都是以为只有个司机在前面沉默的开车呢。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
他们手下的能人真的很多。
但是怎么就是让人来做些不入流的事情?
真的是不怕大材小用。
不知道下属们心里作何感想。
当然这些只是安初晴自己的吐槽,非常的清楚,他们的人都是非常的有能力而且听话忠心的,甚至是后者远远比起前者更为重要,二者都是不能缺少其中之一的。
他们任劳任怨,简直是堪比老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的词语用来形容他们真的是半点都不夸张的。
冰袋放在脚腕上,她立刻就是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就是细细密密的冒出来,她轻声的丝了一声。
苏景沉顿了顿手里面的动作。
娇气。
心里面这么说道,但是抬眼看到某个人黑亮澄澈的眼神,就是进一步放轻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