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到令人窒息。
谁都没有说话。
保姆在厨房打开的水龙头的水声都清晰的传到了外边, 针掉落也清晰可闻。
季童童被殷凌的手握着, 她好像是在这客厅里的所有人里面最冷静的一个人了。
被他握住的手掌心还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度，随带着的是因为激动而一直有些微微颤抖的手。
她心下情不自禁的一软，伸手反握住了——这个, 爸爸。
殷凌感受到自己女儿反握住他手的时候整个人更激动了，人都情不自禁微颤了起来, 正当他看向张萱准备再说话的时候，坐在旁边的殷忆开口了。
殷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是什么话, 如果不是现在还是白天的话, 她都以为自己现在是听到了梦话：“……爸！爸爸！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啊！”
话说完之后她又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可能啊爸爸！你、爸爸……妈妈，你说……这这这……”
殷忆的话几乎没过脑子就直接喊了出来, 但是等喊完之后对上爸爸的眼睛, 一望无际，充满平静, 她突然醍醐灌顶, 他是爸爸啊！
他是爸爸——
他是殷凌！！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没经过调查就直接跑过来说的事情啊！
那这么说的话———验证这种的唯一关系，就是dna亲子鉴定都做过了？？！！
就在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对面殷杭的声音就已经先殷凌响了起来：
“当然是做过亲子鉴定了啊！”
殷凌等殷杭说完才点点头，沉稳的开口道：“没有错，我让老陈鉴定过了。亲子鉴定结果已出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季童童真的是殷家的女儿？！
那个小女儿？！
不……怎么可能！
正常小孩子掉进水里, 还是那么高的地方，都肯定是溺亡了！更别说当年那个傻子了啊！
傻子的事情当年还是她在保姆那边偷听过来的，什么神智不全, 这分明就是傻子嘛！
这——这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啊！
难道这当中……有作假了？
季童童跟殷杭看起来这么熟，殷杭又看她不爽………难道是联合起来对付她？
然后用手段欺骗了殷凌………让爸爸也以为这个女的是他女儿？
但是不可能活着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吧！
作假了……一定是作假了！
怎么可能还活着？
殷忆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
但是她现在不能再说了，她要等妈妈开口，她才不信妈妈会看不出来这个！！
她伸手握住妈妈的手想让她说，却发现妈妈的手早已经冰凉一片，手底心更是冰冷。殷忆刚触碰到的时候指尖都下意识的有些想缩回，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零点几秒就被她强制性的克服下来，然后握住了妈妈的手，叫道：
“妈妈！你怎么了？”
张萱浑身颤抖，却还是坚持着伸出了手，问殷凌：“………文件，把文件给我！…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