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谈判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打算跟母老虎要一块地盘,而独自赴约我也是出于无奈,因为双方的实力大小悬殊,即使我把整个联义会的人全带上也不顶用,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自己去的好。
夜里八点多,阿华哥开着面包车载着我和海龙驶进了官道街,这条街虽然位于老城区的中心地带,可大街的东西两头与外马路相通,所以一到夜里,这个地方是热闹非凡,虽然我从来没有在晚间的时候进来过,但也多少有耳闻,此时亲眼见到街边的人头攒动不免有些感慨。
面包车沿着街道往前开,我看见整条街道的两边都挂满了红红黄黄的招牌,这些招牌大多属于一些小型的宾馆,它们价格低廉,而且环境卫生也不达标,不过一到了晚上却门庭若市,生意相当红火,这是因为在这些宾馆的门口或站或坐着许多形形*的女子,她们每当看见有男人路过的时候就会嗲着声音卖力的招揽生意。
海龙告诉我,在街边站着的其实都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女人,而年轻貌美的姑娘们一般都集中在官道街上的王都酒店里,那是一家三星级酒店,自带夜总会,桑拿会所等服务,酒店归私人的老板所拥有,但却是荣升在经营,大多招揽一些从赌场里出来的钱主。
所以,王都酒店是母老虎手里的一张大牌,同时也是她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她掌控这么大一块地方而且又养着那么多手下,看来除了王都酒店以外,这一整条官道街也是一个巨大的印钞机。
而且官道街上的这种人肉生意不像外面的赌场风险那么大,因为赌场有时候一不小心还会被客人赢走一大堆钱,可她们依仗着挣钱的家伙却是与生俱来的,稳赚不赔,正所谓零风险零投入高回报,纯粹的无成本买卖。
怪不得我听道上的人说荣升五虎里面,洪湘媛的地盘是最稳固的,因为她的收入高而且稳定,波动较少,这就成了一个温床,让她能够获得充足的人力和物力来帮助自己维持地盘的稳固,看样子这次我挑了一块最难啃的骨头。
我的思绪还在不停的转动,而面包车则很快就开到了旭日酒吧的门口,我让阿华哥把车停在路边等我和海龙回来,接着就拉开车门,这一下车我就看见修罗英和几个嘴唇涂得紫黑紫黑的女人站在酒吧门口,她看见我和海龙下了车于是走过到我跟前酷酷的摆了一下头说了声‘跟我来’,然后转身就朝旭日酒吧里走了进去。
在门口那几个女人的目光底下,我和海龙跟着修罗英走进了酒吧的大门,刚往里走了两步就听见一阵低音炮沉闷的声音,我正想着为什么母老虎会约我在这种噪杂的地方见面时,前面带路的修罗英却转进了侧面的一条过道里,她回头看见我跟进来于是推开过道尽头的一扇标着紧急出口的消防门走出去了。
我连忙走快两步跟在她后面出了消防门,这才发现我们竟然绕到了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来了,因为我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不远处官道街上热闹的声音。仔细一看,这是一条仅有三人宽的小巷子,修罗英仍旧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我和海龙则警惕的跟在她后面。
在小巷子里穿行了一会,我就看见前面一个拐角处聚集了很多人,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一扇拱形的大理石门,而那扇拱形门上还挂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荣’字。那帮人此时聚集在拱形门的门口或站或蹲,他们嘴里大都叼着烟,有几个手里还拿着瓶装可乐,嘴巴上叼着吸管,看模样这又是荣升的那些蛋散混混了。
修罗英率先跨进那扇拱形门,我瞟了一眼门口那帮人,见他们都在盯着我看,于是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修罗英的后面走了进去,这一进门我的心就跳了一下,只见这是一个露天院子,院子里摆满了花花草草假山什么的,而让我感到不安的是,院子挨着拱形门的出入口处此时竖着一个金属探测门,就是酒吧里专门用来做安保的那种框框门,而这扇门横在通往院子的路中间,我看见修罗英从中穿过去,于是咬咬牙也只能硬着头皮的跟着穿过去。
不出我所料,金属探测门‘哔哔哔’的报起警来,修罗英一听见声音连忙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我,此时站在金属门旁边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胖子见状走到我面前指着我凶狠的嚷嚷起来。
“你,手抬起来,我要搜身。”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可还是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
我佯装大怒,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抽了那个胖子一个大耳光,他被我扇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外面门口的那群人见状‘哗啦啦’的涌进来围住了我和海龙,我没有理那帮人,只是恶狠狠的指着那个胖子骂道。
“草泥马的,你他吗算什么东西?敢来搜我的身?”
我的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就降到了冰点,那胖子刚稳住脚步顿时就怒气冲天,只见他大骂了一声冲上来就想跟我干架,海龙见状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我身前,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尽头的一个屋子里传出了一把嘶哑的女人声音。
“全部给我住手,让他进来。”
黄头发胖子顿时就愣住了,犹豫了一会还是一脸不甘的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修罗英摆摆手让那群围着我们的人重新退回到门外去,然后她就做了个往里请的动作对我说。
“许老大,进去吧。”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调整好心态,跟着修罗英穿过院子,踏进了那间屋子里面。
等进了门我才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荣升社的分堂口,只见此时母老虎高坐堂上,身后还站着三个身形彪悍的大汉,那些家伙一个就顶我和海龙俩,他一巴掌估计就能将我直接扇飞。
一进门我就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个堂口的布置很用心,粉白的墙上挂满了许许多多黑白的人头照片,有老有少,听海龙介绍过堂口的情况,我知道墙上挂着的这些人都是为了荣升而丢掉性命的人,当然他们首先是要立过很大的功劳,我相信像全哥、元老三这些人是没资格挂上去的。
堂口正中间是关帝的神台,上面焚着几柱香,而神台的正上方则挂着一个金色的‘荣’字,和门口那个‘荣’字不一样,这个金荣更大更气派,不愧为一个庞大的社团。
而母老虎此时就坐在神台前面的一套黑色的皮沙发正中间,那张沙发前面是一张茶几,母老虎此时正拎着一个紫砂壶‘滴溜溜’的往一只茶碗里倒茶,她见我迈进堂口,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那把沙哑的声音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许东勋,好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嘛,我的人都敢随便抽,就不怕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