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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追着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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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满意地勾起唇角,眸光诡秘,要在道士们回来之前离开,他提起袋子大步出殿而去。

凤芯他们回到窑洞,蓝飞直接回房倒头便睡,凤芯兴致勃勃地去找竹笛公子说今晚见闻,前后各个角落找遍却不见了竹笛公子。

她目光一黯,心就往下沉去,直觉不好,跑到院外四处张望,目光掠过黑暗的星空,落在远处那只大黑雕模糊的身影上,它在起起落落奇怪地飞。

紧盯了它一会儿,凤芯一抿唇,拔腿就追。左右不离跟着她的林一孔直觉此去有可能会很远,当机立断,回屋拿起了凤芯一直放于床头的包裹,自己也简单地打了一个包就追了出去。

凤芯在跑,而那鹰也起起落落地一直在往远处飞,那姿势像是在跟地面上的什么东西在搏斗。这鹰已经认了主,有它在,竹笛公子一定也在,凤芯认定了这事。

凤芯从黑夜追到天亮,后边跟着气喘吁吁的林一孔,他自从听了凤芯的训导后,已经习惯黑衣蒙面,不过露出来的两个铜铃般的眼睛还是很有些渗人。

前边的黑雕离他们越来越远,因为他们走了不少弯路,黑雕中途时不时地不见了踪影,她摸黑估计着方向追,过一会儿却在另一方向看见,再折转方向追去,有时用跟丢了,再见时方向又有了偏离,于是他们的距离不断拉大,直到黑雕转过了一个山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咱们歇歇吧。一晚上不睡觉就够受了,还连续奔跑,你这是要累死我啊?抓到那只黑雕我非喝了它的血不可,害惨我了!”林一孔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大石上,呼呼地喘着抱怨着。

凤芯也累,她拧着眉头望向远方,躬身掐腰喘着气,头也不回地说:“我没要你跟着,嫌累别来!”她跌跌撞撞还往前跑。

林一孔只得勉强起身跟上去:“我不累还不行吗?等等我,你的包裹还在我身上呢。”

她们在那小山里转了一圈,再出来四望,从此就没见了黑雕的身影,而两人早已脚步沉重。

远处长在小坡上的几棵树静静地落着黄叶,远远近近有无数金灿灿的菊花盛开在朝阳下,时不时有一两棵火红的枫树被映得叶片发亮。秋日的原野既闪亮缤纷也透着萧瑟,一如凤芯的心,起起落落了那么多次,现在又跌落下去。

竹笛公子身上的毒还没能完全解开,他是和什么人争斗了吗?他有仇人吗?对于内功损失很多的他来说,与人争斗实在不智之极。

凤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对竹笛公子一点都不了解,他都有些什么朋友?他又有些什么敌人?为什么会有敌人?他有着怎样的背景?竹笛公子似乎很神秘,她看不清他的内心。

除了一张俊美惑人的外貌跟一枝吹奏起来极为动听的短笛,竹笛公子再没有给凤芯留下别的印迹。

凤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轻信,过于容易被男人的外表迷惑?

这样的疑惑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她几乎同时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非但没有害过她,反而有意给她带来很多有益的奇遇,而且相处的日子里,他都是极为关切与爱护她的,那些情感,不像作伪。

心里这样七上八下的,就又担心起他来,不知他遇到了什么情况,危不危险?凤芯绝对放心不下,她一定得找到他才甘心。

旁边沉默跟随的林一孔将她不断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见她形状极美的秀眉拢了又开,开了又拢,折射着朝阳的眸子也变幻着情绪,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凤恩人,我们要到哪里去?鉴于上次的情况,你说会不会是梁羽虹那贱人又追踪了来,想抢去竹笛公子?”

凤芯倏地顿足:“我怎么没想到呢?一定是梁羽虹!”

可是能怎么办呢?竹笛公子不见了,连黑雕都找不到了,一定是落入了梁羽虹之手。凤芯忧心忡忡,刚才对竹笛公子的疑虑烟消云散,现在只惦念他的安危。

林一孔停住,站在她面前,认真地说:“凤恩人,我觉得咱们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客栈吃饭,一是休息,二是补充体力,三是静下来好好想办法。你现在这样是在明处,她在暗处,怎么可能找到她?”

凤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只能这样。说不定梁羽虹看见她现在抓狂的样子,正在偷偷笑呢。

“前边不远好像有集市,我们去找家酒肆吃饭吧。”凤芯无奈地说。

他们走在官道上,这里是繁华商道,天亮了,往来行人商队不绝。虽然林一孔蒙了面,但眼睛依然恐怖,一位面形丑恶的蒙面黑衣人与一妙龄女子走在一起,难免惹人多看几眼,虽然他们不再被吓走。

前方的市镇是赶路人的歇脚之处,较为繁华,所以客栈也很多。

其中一家叫做和乐楼的,很有气派,占地广,环境好。门前站着两位十七八岁的清俊伙计,青衫净袜丝鞋,看着就让人有好感。

见他们两人经过,立即拱手齐胸、俯首躬腰,笑咪咪地恭敬行礼:“二位要吃饭吗?往里请,本店菜式种类繁多,样样精致可口。”

凤芯早就注意到,这俩伙计对过往每一位客人都是如此,这么有礼,倒让她不进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向林一孔示意走了进去。

进了装饰华美的彩欢门后,面前是修竹夹牖,芳林匝地,林木葱茏,繁花似锦。

凤芯悄声对林一孔道:“这么好的环境,一定很贵。”

“怕什么?咱们有的是钱。在嵩山蛇谷洞中带出来的财物都大半未花呢。”林一孔满不在乎。

厅院中廊庑掩映之下,有很多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印花帘幕。

他们选择了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室,这间极小,一般客人不大喜欢选这间,但这里比较清静悠雅,很合凤芯的意。

进去坐定后随便点了几个菜,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果然可口,吃得齿颊留香。酒保一离开,林一孔就扯下蒙面黑布,长出一口气透气,随后放开肚量海吃。

凤芯肚子半饱后就开始四处张望,这家小阁子与大厅之间的墙壁不是泥土墙,而是为了美观起见,用木竹做的雕花装饰墙,其实这间小室本身就是大厅的一部分,由于这个角落不好用,被隔了出来。

这墙的花饰之间都有缝隙,刚好可以看到大厅内的布置。

大厅的顶棚饰以华丽的藻井,花纹图案极为别致,凤芯看得着迷。

突然间,大厅房门一开,进来了几位皂衣人,而那为首之人,凤芯认得,她一惊之下,眼睛瞪得溜圆,差点叫出声来。

此人正是滁州石家的大管家石毅,她见过他!剩下的家丁也多半眼熟。石家大管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凤芯停止了吃饭,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边,石管家跟家丁进门后,就恭敬地立在门边,后边的人簇拥着一位白衣男子进来,他被人搀扶着,面色青白,但仍遮盖不住他的绝世风彩,那人便是竹笛公子!他的雕站在他右肩,随他进入大厅。

凤芯几乎就要站起来向他大呼,被身边的林一孔一把扯住,将左手食指放于唇边,示意她噤声。

因为后边还有一位更另他们惊讶的人出现,那就是着一身浅灰丝绫的丁纪元!凤芯急附林一孔耳边低声道:“咦,那人是丁纪元吗?他不是被我踹下了山崖,怎么没死?”

林一孔白她一眼,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落下山崖的竹笛公子都可以活过来,他自然也可以!”

凤芯没空管他怎么又活了,只想看事态发展,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对竹笛公子不利,她必然会冲过去救人,而不顾是否让石家发现自己还活着。

她忽然感觉到有点滑稽,本该已死的人,包括她,都一个个好好地站在这人世间。

竹笛公子被搀扶到靠另一面墙的太师椅坐下,显然很疲累。而丁纪元则被人狠狠推到中间地上,他显然是被点了穴道。那只黑雕则从竹笛公子的肩上飞起,在大厅中转了一圈,落到了一架酸梨木雕花屏风顶上,威严地俯瞰全场。

竹笛公子俊美的脸庞有丝愠怒,正待说话,门外又走进四名皂衣家丁,簇拥着一位头戴黑纱幞头,身着起绒提花的皂色绒圈锦暗纹袍青年男子。凤芯认得,那是石家大郎石景林。

竹笛公子见他进来,站起来拱手行礼:“大哥。”

石景林手往下压了压,笑道:“我四下里查看了一下,这人应该没有同党,是孤身一人。”他坐到了竹笛公子的另一边,当中隔着酸梨木雕花几案。

凤芯听到“大哥”两个字,心就慢慢沉了下去,眼睛也空洞起来。

竹笛公子跟他闲聊几句:“大哥,今天多亏了碰到你的商队,还有这只黑雕,不然我怕是要吃大亏。”

石景林微蹙浓眉,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二哥,你不应该这么弱啊,你脸色不好,怎么回事?”

竹笛公子眼神愈发阴鸷:“哎,不慎中了人家的毒,这话不提了。大哥,你让黑雕传递给我的信息是真的吗?米国有派使者来朝贡?”

石景林点点头:“不错,我的商队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二哥,你得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看起来你身体很差,不要再到处奔波了,好在这是咱们家的酒肆,比住在外边方便得多。”

竹笛公子清声道:“不妨事。”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下去,在丁纪元身边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目光冷锐:“你不是死了吗?”

丁纪元嗤笑一声:“是你那个少年朋友说的?我丁纪元会游壁神功,哪儿那么容易从悬崖上摔死?中途只要攀着一处凸出的石壁就没事了。倒是你,是我亲手了结的你,怎么还活着?”

竹笛公子冷笑,“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丁纪元,那个水晶嵌金鸳鸯纹香囊呢?”

丁纪元坐在地上,支起一条长腿,一手搭在膝盖上,望着他,似笑非笑出声:“你的黑雕吃了我两条宝蛇怎么算?先把我的蛇赔我再说。”他被点了穴道,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了,如果护身毒蛇还在,一定要咬死面前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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