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来也似乎想了很多，又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的，贯彻半生的使命，不就都成为一个笑话了吗！
难道自己奔走半生，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空想吗？
这样的认知，即使是自来也这样坚毅的男人，一时间也完全无法接受。
若是宇智波离说谎呢？
自来也想起自己和宇智波离的唯一一次碰面，那个家伙拜托自己给妙木山传话。
他不愿意怀疑妙木山的蛤蟆。
那是他的第二个家。
若不是那些蛤蟆的帮助，当初只是一个吊车尾的他，无法走到如今这样的高度。
只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也许宇智波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时候，妙木山上不管是大蛤蟆仙人，还是深作老大，都没有什么异常。
深作仙人的说明，听起来没有问题。
但是自来也回头仔细思考，任旧觉得有些违和感。
“水门！”他抬起头艰难的笑了笑，“我去找下纲手！”
“知道了，自来也老师。”
水门猜到了他的目的。
“搞清楚也好，毕竟我也不确定离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会弄清楚的。”自来也前所未有的严肃着脸，走出了水门家的房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闪身跳上隔壁的屋顶，一路朝着火影大楼奔去。
……
“纲手！”
自来也推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站在了纲手的面前。
“你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纲手停下笔，有些烦躁的瞪着他。
“你也听水门说过了吧，宇智波离说的所谓真相。”
自来也直接开口问道。
“嗯？”纲手听到这个话题，感觉更加暴躁起来，“那个事情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最多也只能有些心理准备而已。”
她看了看桌上还没有处理的那厚厚的一叠文件，扔下了手中的笔。
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
世界毁灭吧！
老娘不想干了！
“不！我有办法验证真假！”自来也上前一步，轻声道。
“你？”纲手怀疑的看着他。
“通灵兽！”自来也提醒，“尤其是三大圣地的仙人，存活了无数年月的它们肯定知道历史的真相！”
“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妙木山的老蛤蟆！”纲手依旧保持怀疑，“不是说那家伙还是个老神棍吗！让这些年你一直跑来跑去，找什么预言之子！”
自来也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开口：“正是如此，我才不能去问大蛤蟆仙人。”
“你们都不知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提起。”自来也道，“曾经宇智波离托我给妙木山带过一句话。”
“什么话？”纲手认真起来。
“千年已过，希望他们这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自来也重复了宇智波离当时的话。
“看来，通灵兽真的牵扯到了宇智波离所说的历史之中。”纲手微微色变。
“正是如此。”自来也抹了一把脸，“而且，后来妙木山给出的解释也和宇智波离所说截然相反。”
“它们怎么说？”纲手问道。
自来也重复了深作仙人的解释。
“深做的意思，是宇智波离做为阴阳师想要奴役通灵兽吗？”
纲手沉吟片刻。
“我知道了。”她看着自来也，“我会去问问蛞蝓仙人的。”
“现在就去吧。”自来也有些等不及。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若是宇智波离所说为真，蛞蝓仙人的说法也会和老蛤蟆大同小异？”纲手站起身来。
“不。”自来也摇头，“若是蛞蝓仙人和深作仙人所说一致，就代表他们都没有说谎。若是说法不一，哪怕都与宇智波离所说有异，也代表它们都在骗人。”
“那就问问吧。”
纲手同意了。
她咬破自己右手大拇指，在左手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结印，掌心出现咒纹，蹲身拍地。
“忍法，通灵之术！”
嘭的一声，一条半人高的蛞蝓出现在了地板上。
“纲手大人。”
蛞蝓昂起头，伸长了触角。
纲手站起身。
“蛞蝓，我有话要问蛞蝓仙人，召唤我去湿骨林一趟。”
“是，纲手大人。”
蛞蝓分裂成两条，其中一条嘭的一声消失。
很快，纲手也消失在了原地。
自来也看着纲手消失，立刻焦急的在办公室内转起圈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留下来的蛞蝓问道。
“纲手已经过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自来也没有正面回答。
“原来如此，我已经知道了。”蛞蝓再次开口。
自来也依旧不安定的走来走去。
“你很着急吗？”蛞蝓头上的触角伸缩着，“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真的吗？”
自来也立刻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地上的蛞蝓。
“真的哦。”
蛞蝓昂起了头部。
“请告诉我吧！蛞蝓大仙人！”
自来也直接跑过来蹲下。
“是叫宇智波离吗，那个成为了阴阳师的孩子。”蛞蝓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是是是。”自来也十分焦急。
“宇智波离，那孩子所说的历史便是真相。”蛞蝓给出了答案，“至于现在或者将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居然是真的？”
即使是走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自来也仍旧深受打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很难接受吗？”蛞蝓歪了歪头。
自来也低着头没有理会。
“你是妙木山的传承者吧，是因为妙木山没有告诉你真相吗？”蛞蝓又问道。
自来也有些艰难的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着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预言之子。”
“蛤蟆丸吗？”蛞蝓道，“别担心，他没有让你干什么坏事。”
自来也又陷入了沉默。
蛞蝓用头部拱了拱他。
“不用担心，当初六道仙人兄弟封印大筒木辉夜之事，蛤蟆丸在其中立了大功，所以妙木山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预言之子的事情？”自来也依旧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未来是不确定的，蛤蟆丸也只是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画面而已。”蛞蝓道，“它喜欢未雨绸缪。”
“那么，你呢？”自来也转过头看向蛞蝓，“你为什么会选择直接说出真相？”
“只是动物追求生存的本能而已，我并不喜欢战斗。”蛞蝓爬开，“纲手大人要回来了，再见。”
嘭！
白烟乍起，纲手现身。
“那么，我也回去了。”
蛞蝓嘭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