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兽人的眼神,令她有种心惊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让她给遗漏了。
这时,毕方来到文晓雨面前,半鞠着身子恭敬道:“女王,臣下来迟了。”
“没事。”文晓雨摆摆手,纵然现在有无数疑问,也只能先压下,现在首要的是离歌跟这些兽人。
“毕方,你不要忘了,现在猫瘟横行,你要是敢站在她那边,就别怪我了!”离歌冷哼转头:“如今各大水源都有毒,即使有留存的水,到时恐怕也会染上这病,但我手中有治疗猫瘟的解药,想要活命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就算她掌管了实验室又怎样,猫瘟这件事重大,就不信她……
“你是说这种解药?”林因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笑嘻嘻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这玩意已经被我给找到了,现在嘛,已经分发下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猫瘟就会清除了。”
离歌嘴角笑意一僵,死死盯着她小小的个头以及这张娃娃脸,这是她这会第一次重视起来。
“你是谁!”
“我叫若琳,你知道我吗?”林若歪着头天真无邪的问道。
一瞬间,离歌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下升起。
这张脸,这个名字,她突然想到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个被遗忘的小孩。
“嘻嘻,看你这表情,应该是想起来了,这些年我过得还行,看你应该也是,不过以后的话,就不知道了。”
说着,朝文晓雨看了一眼,冲所有人大声道:“你们的离歌国师这些年挖了不少兽人同胞的心,将他们的心练成这种灵石。”
指了指地上的红色灵石,林因挑眉道:“就是为了得到失去兽人的能力,想来刚才她身边这些兽人你们也见识了,得到能量后,他们十分强大。但这是她杀害了无数兽人的结果。
还有鲛人一族,这些年鲛人族每年送来的鲛人,都被她残忍的放血,最终杀害,就是为了完成这项实验。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你们意想不到的实验,例如让兽人一直保持不老的状态。或许你们觉得听起来很美好,却不知这是建立在多少鲜血之上的事情。
神域每年失踪的兽人,皆是被送往了实验室,他们遭受着无尽的折磨,这就是离歌的野心。今天为了杀害女王,想来你们也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一口气说完,朝文晓雨行了个礼,不卑不亢。
但文晓雨看出来,这是在感激她,她有进来报仇的机会,也都是因为被接了进来。
其实只有文晓雨自己知道,她根本没做什么,苦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玻璃瓶,嗅了嗅,药丸是黑红相间的,里面有许多草药的味道,她无法分辨。
不管能不能治疗猫瘟,林因跟毕方都帮了她一个大忙。
“离歌,你还想打吗?”收起东西,文晓雨深吸一口气,问道。
“为何不打?”莱茵反问,随后不顾离歌,一步步上前,朝着王上而来:“你们骗的我好惨!”
王上虚弱抬眸,目光清明,“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但她……”
“她又怎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莱茵阴狠吼道,举着满是伤疤的胳膊:“若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王上,她当初就不会义无反顾的选择雌性,也不会发现原来他们一直骗着她,如果那时候不这么单纯,就不会跟景卢起冲突。
他们去往鲛人族,都是为了打探消息,根本就是在耍她!
察觉到她近乎疯狂的眼神,银环不安的朝文晓雨看了几眼,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却在这一刻,莱茵诡异一笑,一张嘴。
一道无比刺耳的声音传出。
“啊——”
仿佛一道波纹横扫开来,兽人们本就听觉灵敏,被这尖锐的声音一震,变异的兽人甚至有不少已经有血液从耳朵里流出。
王上痛苦难耐,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王上!”
文晓雨目眦欲裂,但她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没有顾忌耳边两股热流想要来到他身边,却被银环抓的死死的。
好在蛇并非是靠耳朵来辨认的,所以他受到的影响会小一些。
莱茵依旧张着嘴唱着不知名的歌,一些听觉灵敏的兽人完全无法抵抗,有的愣愣站在原地,有的已经同甘苦难耐的捂着耳朵狂吼。
一边唱着,莱茵来到王上身边,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歇斯底里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温和。
她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还是那么的好看,跟第一次见到他是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之所以骗我,是因为喜欢她。不过你现在也得到了惩罚,只要我送她去见兽父,你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了。我会给你做烧烤,只要你想吃的,我都会去学。”
火红的头发在飞舞,她贪恋的看着他的脸,抚摸了一会后,终于起身,准备朝文晓雨而来。
突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莱茵皱眉,低头看去,眼神依然冰冷无比。
此时的王上仿佛早就没了神志,但嘴里仍然在说着什么。
虽然很模糊,但莱茵依旧能听到是四个字。
“不准动她。”
难听!
非常难听!
莱茵沉眉,继续提着步子往前走去。
银环蛇形巨大,但因失血过多,也十分脆弱,横在莱茵面前,唯恐她对文晓雨做点什么。
在她的声音面前,仿佛一切实力都没有太大作用。
好在已经有些听力不是太好的兽人正在渐渐恢复神智,但他也绝对支撑不了多久。
蛇尾一甩,朝莱茵狠狠劈去,随后风雷交加的异能吐出。
只要让她没机会开口,就容易打的多了!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雨,绝对不会再失去她!
莱茵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识破,那尾巴来势汹汹,即使受伤,这种速度对于她来说也是无法完全躲避的。
换在水里还行,但这里是陆地。
“滚开!”
厉喝一声,莱茵翻滚着躲避,还想再唱歌,可那尾巴再次落下,她根本没机会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