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儿不会有事的!”杨锐摇头,仰着哭的红通通的小脸儿看着谢勉,闪闪发光的眸子里有着灿烂的星光。
“谢勉哥哥可厉害了,他会保护锐儿,刚才谢勉哥哥杀了好多好多狼,锐儿相信谢勉哥哥。”
谢勉有些怔愣,长到这么大,除了那个男人,他还没从任何人嘴里听过真心实意夸他的话,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只因为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杨欢撇嘴,这才见过几面,就连说过的话一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小子竟然就轻而易举相信一个陌生人,虽然…这个陌生人有那么一点点厉害吧,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危险!
“谢大少爷练过拳脚功夫?”
把腰间的水壶递给杨锐,杨欢直接盘腿坐了下来,刚才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会儿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疼得厉害。
闻言,谢勉摇头又点头,转而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她,继而开口说道:“也不算拳脚功夫,只是跟着家父学了些打猎的本事,对付几匹狼够用。”
不算拳脚功夫?她刚才可是看的清楚,那力道和速度不是普通人可以练的出来的,还有身上浓重的戾气,除非他从小就跑到林子里砍狼杀虎!
罢了,左右也不熟,人家不愿意说也不能强求不是?
“谢大少爷真是勤快,才刚回家不久就又出来打猎了,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谢大少爷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她发誓,绝对没有嘲讽的滋味,只是有些不爽罢了,每次狼狈的时候都会被这个人看到,呈几句口舌之快有什么的。
“无妨,本就是来林子里转转,碰碰运气罢了。”
杨欢猛地噎了一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冒着大雪来碰运气,说的可真好听。
“今日你就了我弟弟,为表答谢之意,竹篓里那几只兔子和山鸡就送给你了,也算是补偿你前段时间送来的,数量是有些不大够,但今日已经是极限了,等过段时间天气好了,再打来还你。”
“不……”
“锐儿,时辰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家。”
竹篓里总共三只兔子,两只山鸡,杨欢一手一个全都扔了出来,继而头也不回的领着杨锐往林外走。
独留谢勉盯着地上的猎物发呆,原来,她不喜欢兔子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山鸡,早知如此,前几次他就直接打山鸡了。
有了目标,谢勉顿时觉得生活充满希望,猎物一勾,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
也不怪他会这么想,经过上午的相处,在他心里,杨锐那小子喜欢兔子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所以这兔子只可能是打来给杨锐的,那剩下的山鸡是给谁的,一目了然。
回到家中,简单用过晚饭之后,杨欢借着炉灶把狼皮烘干,叠好整齐放在衣柜中,等着明日做做看看效果如何。
天色渐晚,忙活了一天又受了惊吓,杨锐打死都不愿自己一个人睡,非要和杨欢挤在一张床上,刚开始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同意,可到底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勉强”接受了这样一个小东西。
身旁的呼吸渐渐均匀,杨欢微阖双眸,进入系统,把沫沫提溜出来好一顿教训。
“今天,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整不了老头儿还整不了它了?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还敢忽悠她,简直胆大包天!
“主人,沫沫只是生肖系统的一个守护者,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少跟我这鼻子里插大葱,装蒜,说,这些泯灭人性的功能系统,是不是都是老头儿拿来整我的?在都不在一块儿了还想尽办法让我不好过,他是看我有多不顺眼?”
“主人,您误会了,生肖系统是本身就存在的,里面的功能也是原本就设定好的,除了宿主会换之外,其他的都是外界动不得的。”
所以,这件事跟师傅没有关心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杨欢根本就不相信半个字,一掌就拍上了它水珠般摇摇晃晃的身体,“你给我记着,今天的账我早晚跟你算,老头儿我是够不着了,你却是跟我同根生的,我也不干那没有人性的事,老头儿的帐,就一并算在你头上吧!”
沫沫:……
“之前看商店里有野兽的皮毛,拿两件给我用用,为了补偿我,这两件就免费了,放心,我绝不多拿,说两件,就两件。”
当看着她拿了两件珍稀动物的皮毛出去的时候,沫沫整个身体风中凌乱,这哪里是宿主,分明就是强盗!现在这活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它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嘛!
想想还剩下十个技能未解锁,沫沫又是一阵浑身不舒服,就这一次就被她抢走了两件皮毛,下次…是不是就直接把商店的东西往外搬了?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心情舒畅的杨欢才不管它在想什么,整整一夜都抱着暖烘烘的皮毛睡得香。
翌日一大早,杨欢就投入了火热的工作之中,这么重要的工程,当然要先拿几件狼皮试试手,因而,那两件珍惜的皮毛就被杨锐当宝贝一样供了起来。
他问过是哪来的,姐姐告诉他是爹娘去世之前留下来的,单纯的娃,就这样毫无怀疑的相信了,还真真切切伤感了一番,弄的杨欢还有些愧疚。
再说谢家,谢勉在外面游荡了一晚,具体在哪游荡就不得而知了,直到今日凌晨才带着一身寒意回到谢家。
一进门,就碰到谢氏提着个棍子,带着谢智怒气冲冲就要往外冲,看到他,谢氏母子一愣,,随即一个抡棍子上前,一个幸灾乐祸的环胸看热闹。
啪的一声闷响,谢勉高大的身子抖了三抖,“好啊,你还知道回来!昨日给你一个时辰,你却整夜都没回来,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臭小子!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对得起我吗!”
“就是啊大哥,爹临走前可是说过,让我们兄弟两个一定要照顾好家里,照顾好娘,你昨夜一夜未归,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啊。”
担心?谢勉眼中划过一抹嘲讽,是担心到恨不得他立马死在外面吧。
打了几棍子,一句话也没听他说,谢氏也累了,拽着他往外走,看着是拽的衣服,实际却是拧的肉。
“走!跟我去杨家!要么把给那小贱人的东西都给我要回来,要么,老娘就拆了他们的窝!”
谢勉踉跄一步过后,定住不动了,沉声说道:“东西我打回来了。”
话落,肩上的砍刀往她脚边一扔,动的浑身绷直的猎物就这样躺在她面前,乍一看,吓的她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狗东西!”待回过神来,又是一巴掌,“你要吓死老娘?我让你去打兔子,你给我打回来些什么东西?这种野山鸡,就是村里的乞丐都不吃!你这是在骂老娘连乞丐都不如?”
隔壁有人被吵的睡不下去,爬上墙头就开始骂,“我说谢大娘,你们家这是嫁人哩还是哭丧哩,一大清早吵吵嘛呢!我看,那家里养的鸡都不如你叫的欢!野山鸡你不吃,家里的鸡倒是吃的痛快!”
“我管我自己的儿子,碍着你什么事了!跟个八婆一样爬人家墙头说三道四,我看,怕是早就不知道给你家男人惹了多少腥哩!”
这可是事关女子贞洁的大事,是个正常女人都听不下去,当即就冲到了谢家门外,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门开,院中的人,除了谢勉,都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