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可上官辉叶却不敢扭头回去看,就这样他等了几分钟后,房间里突然没了动静,他这才半闭半睁的扭过头看看守夜人到底在干嘛。
而他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安静睡觉的守夜人,看样子她似乎连睡衣都没换就睡着了,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眼睛处还是用绷带缠住了。
这守夜人怎么睡着了,她到底抓我来干嘛?上官辉叶不解其意,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现在还算安全。他昨晚本就没怎么睡,而且精神绷的很紧,突然的放松使得上官辉叶困意浮现,渐渐的他输给了睡神,闭上厚重的眼皮睡着了。
……
“醒……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上官辉叶听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叫自己,睡意朦胧的他缓缓睁开双眼。“谁啊,我还在睡呢。……啊!”出现在他眼中的是本应在睡觉的守夜人,现在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上官辉叶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守夜人老师你好,我已经被你绑了快一天了,你可以帮我解开绳子吗?”上官辉叶翻了个身趴在地上请求道,他全身都被绑着,想站都站不起来。
上官辉叶说完后,守夜人站在那儿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到墙边提起巨镰朝上官辉叶走来。
“守夜人老师!你要干嘛!?”看到守夜人提着巨镰朝自己走来,又联想到她是血魔灵者需要吸血,上官辉叶吓的在地上拼命打滚。“不要啊!我的血不好喝的你不要吸啊!”
守夜人高举巨镰,血煞之气瞬间袭来,对着上官辉叶用力一挥。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官辉叶闭紧双眼喊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喊什么。”
“我要死了不能喊吗?”
“谁说你要死了。”
“哈?!”
上官辉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活着,确认身体时才看到绑住他的绳子都已经被砍断了,他这才明白守夜人不是要砍他,而是要帮他解开绳子。
上官辉叶站起来拍拍身上有些后怕道:“守夜人老师,麻烦你别吓我好吗,解个绳子至于用那么大的镰刀吗?”
“哐当——”一声,一把生锈的剪刀被扔在上官辉叶面前。守夜人淡淡道:“这剪刀已经生锈了,不好剪绳子,所以我就拿镰刀来了。”
“……别说了,谢谢你帮我解绳子,然后你知道是谁帮我绑住的吗?”上官辉叶苦笑道。
“是我。”守夜人如实告知。
“……”
你就这么老实的承认了!?你不是吧。上官辉叶有些无语,虽然他有猜测过是守夜人将他绑起来的,可怎么也想不到她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突然房间内极度的安静,上官辉叶有些受不了,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守夜人点点头,道:“千语花是你什么人?”
“你……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上官辉叶睁大眼睛道,表情有些空洞。
守夜人再一次说道:“千语花是你什么人?”
上官辉叶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千语花是你母亲?”守夜人仔细看着面前的上官辉叶,从头到脚观察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又来了,这种莫名的熟悉感,上官辉叶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守夜人,那次在白峰塔下看见守夜人的时候就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小心说出“妈妈”二字。
上官辉叶问道:“守夜人老师你认识我母亲吗?”
守夜人没回答他,而是站在原地沉默着,然后坐到椅子上。“我不知道。”
上官辉叶疑惑道:“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出了她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明,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脑中就浮现出了这个名字。”守夜人解释道。“这几天我查阅过一些资料,但有用的很少,只知道你母亲她曾经是紫罗兰森学院的学员。”
“母亲她也是紫罗兰森学院的学生吗?”上官辉叶大吃一惊道,他小时候就跟在母亲身边,但从来没有提起她是紫罗兰森学院的学生。
“嗯,千语花她曾经是零班的学生而且还是班长,学院里面有本记录册,记载了学院所有的学员老师记录,但你母亲那一栏不知道为什么设置了密码,需要校长权限才能阅读。”守夜人淡淡道。
“这样啊……”上官辉叶有些欣慰道,他居然和母亲上过用一个学院,心里突然有些暖暖的。“那守夜人老师你找我来,不会就是因为看到我以后脑中浮现出我母亲的名字这么简单吧。”
“你很聪明。”守夜人淡淡道。“虽然我失去了部分记忆,但这些年来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所以我认为如果从你身上出发的话,我也许能取回记忆也说不定。”
“从我身上出发?什么意思?”上官辉叶不解其意的挠挠头。
“很简单。”守夜人站起身来靠近上官辉叶。“我需要你待在我身边。”
“要我待在你身边?这不可能,我现在是学院的学生不但要上课,而且还有其他要做的事,再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会很尴尬的。”上官辉叶拒绝道,他怎么可能让别人限制他的自由,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也是呢,我这样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守夜人思考片刻后。“我需要有一个身份可以让你待在我身边,你看母子关系怎么样?”
上官辉叶反驳道:“什么母子啊,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吗?”守夜人歪着头,“不过很抱歉,如果论年龄的话我可能比你大了很多。我受了诅咒这个身体无法成长,一辈子都是这个形态,而且我待在学院已经快五十年了。”
“五十年!?”上官辉叶不敢相信道,他仔细打量着守夜人,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房间内的摆设的确有些落伍的感觉,也许她真的在学院待了五十多年。
“抱歉,不行,我的母亲只有一个,我不想让其他人来代替她。”上官辉叶拒绝道。
守夜人有些理解的点点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那就放弃母子关系换一个。……那情侣关系你认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