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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杨树,杨树没说话呢先摸摸头发,笑了。
台下的人哄堂大笑,村长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今天你结婚啊,结婚就是大人了。
农村有这个习俗,不管多大年纪,结婚了就是大人,立门户的大人。
“我来村里一年多,从我来的那天起, 我就喜欢咱们西山村,第一天的时候,大爷大妈送我不少菜,还帮我糊窗户。我那天和我妈打电话就说,这个村的村民很好,我爸说一定让我好好干,好回报村民。
我谢谢送我鹅蛋的大娘,我谢谢老支书让我去他家蹭饭,我谢谢给我送点菜的所有村民。我没多大本事,大家伙一直帮我才有现在的成绩,西山村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功劳在所有村民,是你们的支持才有这个成绩。
我特别高兴今天你们能来,我先说声对不起,红梅妹子,还有村里那些对我好的没结婚的妹子们,我肯定给你们找个好对象的。我和容刚这么长时间,相爱相守,经历不少事情,我以为村里人不会接受我,没想到大家伙这么支持我,还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你们。
我终于理解我爸说的,西山村是他第二故乡这句话是啥意思了,从今天起,不管我在哪,是在城里还是在村里,是在这个城市还是回了我父母那,西山村永远是我的老家,你们永远是我惦记的亲人。”
台下有个人喊着。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村长!”
杨树笑了,回过头去擦了一下眼睛,转过头来是最灿烂的笑容。
“西山村永远都是我老家!”
这里会成为他最深的牵挂,他和容刚到了父母这么大年纪,退休的时候,他们还会回来,在西山村安度晚年。
落叶总要归根,这里就是他最后的归处。
一方水土,一方村民,一腔热血,都在这里。
仪式简短,眼瞅着这就到十二点了,开席!
容满仓招呼着客人,大家随便坐啊,一桌八个人,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啊。
长长的帐篷内四十桌,转眼的工夫,坐满了,还有一二百人没有座位呢。
容刚就准备了四十桌,谁知道开席的时候暴漏出来了,酒席准备少了。
艾玛,等着吃饭的人这么多,没桌子可咋整啊。
容满仓骂着容刚,混蛋小子,你这不是让咱们家丢人吗?你就不会多准备几桌啊。
容刚也没想到这成了全村人的宴会啊,他以为来一半人就不错了,哪知道几乎全村都到了,除了上班来不了的几乎全村的都来了。
造厨的太师傅简直太给力了,结账的时候绝对多给他钱。
手一挥。
“没事,不就十多添三十桌吗?多简单的事儿啊,放桌子,这就准备菜。”
反正先上的是凉菜,八碟凉菜,切吧切吧,先吃着,赶紧调动厨师家的库存送过来,缺少的东西赶紧去买,保证把婚礼办得妥妥的。
村民吃着吧,容刚容材他们开皮卡车去厨师家,把备用的菜搬运过来,煎炒烹炸抓紧忙活,鱼呀肉呀那都是提前弄好的,直接上屉整一下,炒菜费点事。
杨爸爸拖着容刚。
“你们先敬酒,拖延时间,敬完酒了估计厨师也能忙活好了。”
啊,对对对,先这么办,总不能前四十桌先吃,后边三十桌的人眼巴巴的看着吧,要一块吃啊。
结婚啊,这就是人仰马翻,容刚千算万算没算到全村出去参加喜宴,这不就有纰漏了?那就赶紧抓紧补救。
杨树和他挨桌敬酒,大厨师都把师弟叫来了,两个炉灶一起上,炒菜颠勺。
缺少的菜海鲜什么的直接去镇上的饭馆拎回来装盘。
六七十桌的酒,挨个敬完,都能一个小时了。
这不时间拖延了,他们敬完酒,菜都准备好了,大厨师一敲锅沿,走菜!
这结了婚,杨树就随着容刚叫人,发现一个事情,容家似乎在西山村,辈分有些小。
和十几岁的男孩叫叔叔,一个刚一岁多的和容刚叫大哥,二三十岁的媳妇儿叫婶子,五十几岁的叫大娘。如果按照村里的辈分的话,孙爷爷就是那九十多的老头,容刚和杨树应该叫人家太爷爷了。
杨树一眼一眼的朝着容刚翻白眼。
“哎,大喜日子你那啥眼神。”
咋的?他还委屈了咋地?翻什么白眼啊。
“还不如嫁到我们家呢,我们老家辈分大,我和五十几岁的叫大哥。”
就是那十几岁的小叔叔,这孩子还打游戏钻网吧,他和孩子的爹妈揪着这孩子训斥过。当时把这孩子训的跟小鸡仔一样,现在人家坐着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拽的二五八万的和他说,大侄子啊,侄媳妇儿啊,你们要好好的过日子啊。
咋听咋那么别扭。
没办法嘛,在老家举行婚礼就是这样,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婶二大爷,这西山村还小, 绕着圈的几乎都有亲戚,结婚成了全村的人宴席了,人都没这么全过,肯定要按着村里的习俗来。
村里人也不喊村长了,都喊容刚家的。
往后村里一喊容刚家的,大家伙都知道喊的是谁,就是村长啊。
结婚忙活的是新郎官,容刚根本没时间吃饭,敬完酒,刘桂花把杨树带回去,他是主角的。容刚就去忙活了,看看什么东西不够了,有谁喊他要酒,有谁逮住他要划拳。
杨树坐在被子上,炕上摆着桌子,这个桌子就超级大了,四四方方大桌面,摆三十个菜完全没有问题。
左边刘桂花右边杨阿姨,老姐俩拿着大碗给杨树夹菜,每一道菜都夹菜尖,这碗饭要他和容刚一块吃。
都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多讲究,农村人结婚各种习俗啊。
中午这顿酒席,开了六十八桌,晚上还有十桌,这十桌都是中午没来的,大部分都是在西山钢厂上班的人,白班赶不回来吃饭,晚上来吃。
容刚中午没吃饭,就喝酒了,村里的老少爷们和他喝到三点多,再海量容刚也醉了,趴在炕头,一边扯着衣领子,一边嘟囔。
“媳妇儿,我要喝水。”
杨树赶紧跪坐在他身边,扶着他靠在身上扶着水杯子。
“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容刚推了一下水杯,抬手摸着杨树的脸。
“媳妇儿,你,你喂我喝。”
家里还不少人呢,村民不少留下来帮忙的,爹妈也都在屋里啊,容刚真是喝蒙圈了。
“快喝,这不喂你喝呢吗?”
“我要嘴对嘴,媳妇儿,好媳妇儿。”
容刚抱着杨树的腰一直蹭,喝多了不舒服,抱着媳妇儿蹭蹭,这心里更美。
脑袋一直往杨树怀里扎,挨挨蹭蹭,就像婴儿蹭着妈妈,就像小狗蹭着大狗,哼哼唧唧的,嘟嘟囔囔的。
屋里的人都呆愣了,啥时候看见容刚会撒娇了,会这么腻味着,整天大老爷们二五八万的,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啊。
酒是好东西啊,这就和照妖镜一样,一下就现了原形。
屋里人爆笑出来,包括刘桂花容满仓,这败家崽子,看看啥样了,结婚更没正行了。
杨树红脸,你们笑什么呀,有啥好笑的,他喝多了。
赶紧喂他喝水,给他摸着胸口,一直轻声安慰这才把他哄着躺好。
人们两点多散去,下午五点村里的老少娘们们就来帮忙和面包饺子。
容刚睡得都打呼噜了,杨树一直给他盖被子,顺便捏饺子。
“容刚家的,你捏饺子用力捏啊,这叫捏了婆婆嘴,婆婆往后不骂你。”
啊?还有这么一说啊。
“那我用力捏。”
杨阿姨一巴掌拍在杨树的胳膊上,这孩子瞎说啥,刘桂花可就在一边捏饺子呢,刚结婚第一回合就要占婆婆一头啊。
刘桂花大笑着。
“我第一天结婚也这么说的,年代不同啦,以前婆婆当家,现在都是媳妇儿当家。没事啊,树儿,妈不骂你。”
这边煮饺子,那边十几桌就开席了,容刚又被摇晃起来,接茬继续喝。
至于所有人都很期待的闹洞房,从古至今被人们说的人生小登科,一寸**一寸金,哪都没实现。
容刚中午喝的没醒酒呢,晚上这顿这接上了。
客人走了,他就又趴下了。
容满仓刘桂花拉着杨阿姨他们老两口回城里住,小两口新婚燕尔的,和老人住一块不方便。
第二百八十七章 媳妇儿,写个保证书吧
村民们都走了,客人也都走了,父母也走了。
热热闹闹了一天,干净整洁的院子现在也狼狈的很,饮料瓶,糖果纸,瓜子皮,鞭炮屑,墙上的大红喜字不是很灿烂,窗户上贴满了红色剪纸,院墙上有不少一闪一闪的彩灯,还有不少彩旗,大红的灯笼挂了一院。
堂屋也是乱糟糟的,没有平时的整齐了,沙发都歪了,杨树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每个屋子都绕了一圈,结婚了,他没想到他容刚能有这么一个热闹的轰轰烈烈的婚礼,全村的人都来了,大人孩子老的少的,容刚的父母自己的爹妈,所有在乎的人都来参加。
歌舞喧闹了一天,震得耳朵嗡嗡的,摸摸脸现在还带着笑容呢,笑根本停不下来。
虽然没有以前的整齐收拾的那么干净,可就算是垃圾,也证明了今天的热闹。
村长不做了,镇长不干了,可他收获了一个村的人心,这比得到一百万还要高兴。
每个人都对他说着,村长新婚快乐,村长要幸福啊,村长白头偕老啊。
他一直担心村民不接受,他也认为他和容刚一起走了算是上策,父母接受他们都那么难,别说这个村了,可这个村给他的惊喜感动,足够他活到七老八十了。
西山村的人是善良的,宽厚的,真好,他能来到这个村和他们相处,他能有这么多好村民,真的是自己的财富。
这不是金钱能比拟的,是比金钱更深的感动。
金秋十月,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爱情开花结果,他收获了民心。
他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
最大的福气,就是炕上醉倒的容刚。
杨树拉上窗帘,把炕扫干净,花生栗子的都收进袋子。
温热的毛巾贴在容刚脸上,容刚身体一动,睁开眼睛。
“怎么这么安静了?”
“十点多了都回家睡觉了。”
容刚闭着眼睛苏醒一会。
“媳妇儿,我今天特别高兴。”
看得见的高兴,那么多人来,那么多人祝福,几乎所有人都接纳他们,真好。
“看见你高兴了,一直喝酒,饭都没吃,饿不饿,给你留了一碗饭。”
容刚把他拉到怀里,抱住亲了亲。
“媳妇儿,咱们俩终于结婚了,我终于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需要遮掩的光明正大的婚礼,这个婚礼甚至都比容材的热闹,容材那是各界朋友商场大亨,他们是最朴实的村民,祝福更真诚。
“往后咱们俩手牵手的出门,跑到河边约会去,干什么都没人会侧目,往后你就是容刚家的,咱们俩办护照,去国外把结婚证给办了,更名正言顺的。”
“这就挺好啦。”
杨树在他的脖子那蹭了蹭,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亲了亲他的下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够我记一辈子的,容刚,好爱你。”
“明天我就给所有工人涨工资,修小学的话,我赞助一个图书馆。”
这也叫回报村民了。
“我看行。”
“去,别把咱们家微波炉弄坏了,给我整口饭。”
那一大碗的饭尖还留着呢,要他们俩吃掉,饭菜都在一块,杨树微波一下端上来,他们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掉。
洗完澡出来看见容刚坐在炕头拆红包。
“快来,算算咱们收了多少红包,我真没想到还有回头钱。”
容刚都以为他们俩的婚礼肯定赔钱了,这么大的阵势,歌舞啊,酒席啊,烟酒茶糖的,他也说了你们来参加婚礼就好,红包我不要。
没想到好多人都塞了红包。
“老支书把给红包的人名都记下来了,你把账本拿来咱们俩算算有多少钱。”
容刚真不愧是商人,这么个大喜日子,他不搂着媳妇儿来度过洞房花烛夜,在这盘着腿算账。
这两口子穿着睡衣,屋里的大红喜字被灯光照着,显得屋里红彤彤的,他们俩就面对面的,一个抱着账本,一个拆红包,一边记账。
二百三百的多,五百的也有。
细细一算,两万多。
虽然只有酒席的一半钱,但这是村里老少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