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给你了,别担心,这点钱不算什么。”叶苏也知道刘碧殊是为他考虑,可是他没有买了东西又退的习惯。
叶苏坚持了几次刘碧殊便罢了,她还是觉得太贵重,她想起叶苏的金卡万分好奇,越发摸不透他了。
二人又逛了其他的地方,服务员看到刘碧殊的LV包,以为有大生意上门,谁知道介绍了半天人家只看不买,不由干瞪眼。
走了两个小时刘碧殊有些累了,虽然眼神依旧明亮但神色疲倦。叶苏中午吃饭迟,出门时已经三点了,现在都五点多了,二人便找个餐厅吃饭。
叶苏观察了一下刘碧殊,发现她头冒虚汗,嘴唇干裂,这不像劳累的症状,便拉过她的手,按在手腕上。
刘碧殊骤然被叶苏抓住手,想要挣扎,又想着叶苏大出血,被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而且她也越发习惯这种亲密接触了。再一低头看到叶苏在为她号脉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叶苏眉头皱在一起,松开了刘碧殊温润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心脏不太好?”
刘碧殊惊奇的看了叶苏一眼,上次叶苏指出她痛经并开了药方她并不在意,可是现在就不得不重视了。
“是啊,我从小心脏就不好,有一次跑步的时候晕倒在操场上,经过检查才知道得了心脏病。此后别说运动了,家人和我说话都得思虑再三,因为怕我激动。连恐怖片,搞笑片都禁止看了,这是医生的建议。”
“高中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大学的时候遇上了赵刚,你之前也已经见过他了。”刘碧殊说话的时候似是毫不在意,却又盯着叶苏的脸,只要他一有不对劲就停止这个话题。
“赵刚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大学时候的女生总会向往一份美好的爱情,被他追了两个月后我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再后来他想和我发生那种关系,可是因为我的病,这根本不可能。我没有告诉他实情,几次之后他就变了,变的暴躁,认为我不爱他。”
“我一直都没有说出我得了心脏病这件事,到最后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他已经爱上了别的女孩。”刘碧殊说到这里显得万分痛苦,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玻璃桌面上,叶苏递过去几张纸巾,她擦了擦。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得了这个病。现在医术虽然发达,但手术费却不是我的家庭能付的起的。好好的一个家可能会因为我而支离破碎,我拒绝了家人接受手术的建议,从此之后不再轻易动情,所以你见到的我就是现在这个冷冰冰的样子。”刘碧殊自始至终都在观察叶苏的反应,发现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便好受多了。
“其实我可以救你,只是恐怕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叶苏突然说道,他现在是练气七层,最多只能施展逆天八针的前两针。如果到了筑基期后就能施展前三针,那样就保险多了,他可不想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葬送在自己手上。
“真的?”刘碧殊下意识站了起来,随即脸色痛苦的扭在一起,想必又是犯痛了。
叶苏连忙起身,右手贴在她的后背,渡过去一股真气,过了两分钟刘碧殊才恢复正常。经过这件事后她才算是相信了。
吃完饭后刘碧殊邀请叶苏去家里做客,叶苏拒绝了,二人分开。
刘碧殊回家后脸上洋溢着笑容,还被妈妈打趣了一番是不是谈恋爱了?刘碧殊老脸一红,虽然看着年轻,但其实她已经5岁了,说老脸也不为过。她这副模样让刘妈更是深信不疑,追着问了几句,刘碧殊羞赧的关上了房门,躲了进去。
恋爱吗?刘碧殊自嘲的笑了下,想起和叶苏下午发生的事情,看着LV包,眼神迷离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翻出叶苏写的那张药方,乘妈妈不在溜了出去,准备抓一副药试试,免的下次痛的死去活来。
刘妈看到女儿偷偷的溜出去,开心的笑了下,可是又有些忧虑。
刘碧殊来到市里最大的药房后,拿出了药方,递给伙计。伙计看了看,问道:“你是不是拿错了?这根本就不是药方!”
刘碧殊接回来,确认无疑,他现在对叶苏有种莫名的信任。
“这怎么就不是药方?”刘碧殊拍了拍桌子,她的幸福就系于这张纸上,眼见着有了希望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伙计还要争辩,这时候一个老者从二楼下来,看到吵吵嚷嚷的画面皱了皱眉,喝问道:“怎么回事?”
伙计如实相告,老者拿过药方,粗略的看了一眼,刚想下结论又收了回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越看越惊奇。
“小姑娘,你这药方是从哪里得来的?”老者和蔼的问道,眼中有了一丝急迫。
“是一个朋友写给我的。”刘碧殊自然不好意思说叶苏是她的学生。
“哦,他年纪多大?”老者紧接着问道。
“你问的这么仔细干嘛?有什么企图?”刘碧殊有些烦了,但还是说道,“他不过十七八岁,在山海一中读书而已。”
老者又哦了一声,如果叶苏年纪很大那这中间一定有问题,现在证明这药方只是出自一个少年手中,想必他是从哪里抄来的偏方,不足为奇。药方中的几味药早已不可得,甚至有没有都无法确认,只是在古籍中出现过。
“这药方可否让我们抄录一份?”老者笑呵呵的问道。
刘碧殊应允了,老者连忙抄了一份,然后急匆匆的出门而去,他要去找师傅卫神医探讨一番。
“哎,你这人!”刘碧殊有些无语,看着伙计摊手她气呼呼的拿着药方回去了。
另一边,老者钻进出租车后急匆匆的赶到了一处别墅,院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浇花。那老头目测年逾古稀,但是依然很有精神。如果叶苏在这里就一定发现这老头曾经在王萌家中出现,还遭王继临盛情款待。
“德刚,为师教过你多少次了?遇事要不慌不忙,你为什么就学不会呢?”卫神医放下水壶,数落了一番。
叫做德刚的老者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心想自己就是这脾气,一时改不了。他讪笑一下,然后献宝似的拿出那张药方,递到卫神医手中。
“这是什么?”卫神医拿着药方进了大厅,然后拿出一副花甲眼镜戴上了。他看了前几行惊咦了一声,然后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呼吸也粗重了,一把抓住德刚的手,问道,“这药方从哪里得来的?”
德刚苦着脸,看着被抓的发紫的皮肤,心想着您刚刚还让我不慌不忙,现在比我还急!
卫神医不能不急,只有到了他这个层次才知道这副药方意味着什么。
“从一个女孩那里得到的,她来抓药,但是伙计不认识这些稀罕物,二人吵了几句。我刚好经过,就赶紧抄录了一份,给您送来了。”德刚讨好的说道。
“有没有留那姑娘的电话号码?”卫神医问道。
德刚挠了挠头,说道:“我一心急就给忘了。”他又给店里打了个电话,伙计也没有留刘碧殊的号码。
“那女孩只是抓药的,她说这药方是从一个山海一中的学生那里得来的。”德刚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
“赶紧给我查,一定要找到那个学生。”卫神医一锤定音,然后又啧啧称奇的看着药方。
叶苏修炼了一晚上后巩固在了练气七层,像泰山顶上的那次顿悟只是偶然,真正的修炼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第二天清晨,叶苏看到母亲有些心神不宁,见妹妹叶倩文回了房间便溜到厨房,凑到金星珊的身边,笑嘻嘻的问道:“妈,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金星珊看着叶苏,叹了口气,想着迟早也要说出那个秘密。昨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摇摆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叶苏。
“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金星珊第一句话就让叶苏心神大震,他看到她表情不似作伪,便等着她说下去。
“十六年前,我挺着大肚子从外地搬到山海市,举目无亲。倩文马上就要生了,她爹和我离婚了,不知去向,我一个女人生活很艰辛。”
“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我,问我愿不愿意领养一个孩子?他会每年寄生活费!那些钱是我无法拒绝的,我答应了。”
“那个孩子就是你,那时你已经两岁了,瞪着澄清的眼睛,看到那男子离开后你追了出去,摔了一跤。我决定好好抚养你,过了两个月后倩文生了,我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你,还要顾家,忙的昏天黑地,这个旅馆就是在那时候建起来的。”
“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有了不错的收入后就把重心转移到孩子身上。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找那个男子,就当做那是一场梦。”
“可是昨天梦醒了,他打电话过来了。虽然过去了16年,但我依然记着那个声音。他说你如果想回叶家看看,可以打这个电话。”金星珊说到这里停下了,从便签本中撕下一张纸,上面是一串数字。
叶苏愣愣的看着那张纸,然后把它撕了个粉碎。门外叶倩文偷听了全过程,捂着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金星珊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叶苏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他不想去叶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