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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詝的“绝户计”简直就是为这个战斗民族而量身定制的。因为,最厉害的人也害怕挨饿啊,而一旦牛逼厉害的人挨饿以后,他们为了填饱肚子,所造成的危害也就会更大。
接下来皮尔科特带着双方签订的协议,离开了巴尔喀什。
伴随着皮尔卡特的离开,奕詝对沙俄的攻势也要展开了,因为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在遥远的长江以南,已经是点瓜种豆的时候了。
所以,奕詝现在有些着急,因为新西伯利亚的攻城战说不定就会流产了。而里海边的阿克套和阿劳特如果打不下来,那奕詝的西线战略就意味着失败。
三月十一日,波拉特,乌孙,奕詝带领着三方的军队,在巴尔喀什进行了会盟。
在会盟大会上,宣布奕詝为大玉兹和中玉兹骑兵的总指挥官,乌孙和波拉特为副指挥官。
总指挥官节制三方所有的军队。
三方军队必须做到一下十七条:
第一:闻唢呐不进,闻唢呐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第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第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第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第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第六:所用兵器,*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第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第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第九:所到之地,凌虐第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第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第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第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第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第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第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第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第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其实,奕詝所宣布的就是中国古代军法中的“十七禁令五十四斩”,内中的概括起来就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只不过赏是重赏,那罚就死要命了。
当奕詝用汉语和哈萨克语各自宣读两遍后,卫国军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大玉兹和中玉兹的人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这些牧民其实也知道,东边的那个国家(大清)在历史上,就是个军法是非常严明的。
而且,这里也流传着天宝年间,安西副都护、都知兵马使、充四镇节度副使高仙芝为行营节度使高仙芝,带领三万名汉兵,深入大食国七百余里,到怛罗斯城(又作咀逻私,即今哈萨克东南部江布尔城),与大食军遭遇(参见怛罗斯之战)。
唐军虽在兵力上居于劣势,但因高仙芝指挥有方,所以双方激战五日,未见胜负。但在双方相持的重要时刻,唐军中的葛罗禄部众突然叛变,与大食前后夹击唐军,高仙芝大败,乘夜间逃跑。
由于道路阻隘,拔汗那部众又在前面挡住去路,人马壅塞道路,幸亏右威卫将军李嗣业奋起大棒,为他杀开一条血路,才得以逃脱。这次战役,士卒死亡略尽,高仙芝仅率数千人逃回。
虽然这一仗,高仙芝失败了,可是唐人的军法严明也在哈萨克大草原上流传开来,经过了一千一百多年的沉淀,军法的严明已经深入到了草原上的各个角落。
而当前,继承唐人这一片土地的的就是大清朝了,那么,哈萨克牧民有理由认为:大清国的军队也应该是这样的。
而且,前期康熙爷的平定准噶尔叛乱,后期乾隆爷的平定大小和卓的叛乱,都已经传到这里。所以,在现在的哈萨克草原上,所有人认为大清国就是一头猛虎。
当然,现在奕詝也为了‘猛虎’的这一形象,也必须强大起来。
让这些长生天的子民们,也是大清西疆的子民们,见识一下,煌煌天朝,军力彪悍,犯我大清,虽远必诛,天高地厚,杀的你狗*日*的无处可走的生猛宣告!
其实,这也是是对这些没有受过教化的化外之民的一种羁縻和警告。
接下来就是要和这十四万人进行战略协作拉练,而且,奕詝已在要求,本次的拉练演习要当做战场的敌我双方,当战斗开始的时候,必须要要以敌人的面目战斗,如违此令,杀无赦。
所以,在途中,奕詝让大玉兹和一部分卫国军(主要是北海军团)假装是敌人,去突袭这些拉练的盟军。
结果,为求逼真,也让卫国军和一部分大玉兹的装逼过度,他们直接冲散了一部分大玉兹和中玉兹的人马。
当乌孙和波拉特用望远镜看到自己的人马抱头狂奔的时候,那心中的那份失望,就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落在潭里就再也升不上去了。
而卫国军却没有奔溃,仍旧和这些突袭者进行殊死搏斗,直到收兵的唢呐声在草原上回旋的时候,卫国军才停止了战斗,开始有序地回撤,可是,那时,卫国军周围只有一个叫格日勒的万户还在坚持,他是中玉兹的人。
……
今天的长途拉练演习可以说是失败了。
在晚上,进行赏罚的时候,奕詝,左宗棠和乌孙,波拉特坐在一起,要对今天的拉练做一个总结,当然,总结也意味着滚滚地人头落地。
而且,杀头的这片土地(校场),今年的牧草一定会长势良好,草原上的格桑花也会更加红艳,因为它们(牧草)是让哈萨克孬兵们的鲜血滋润和染红的。
当一阵集结号吹完,三方士兵都已经齐刷刷地站在大校场里,上百名刀斧手已经站立好,三铁柜银元已经打开柜子,银灿灿的的亮光在傍晚的残阳夕照下,简直要亮瞎这些人的狗眼。
不过,主持这场赏罚大会的是左宗棠,不是奕詝。因为奕詝决定,卫国军的西线之战,是要交给左宗棠,这次让左宗棠主持,也是为了立威。
事实上,在原先的清末历史上,就是左宗棠收服新疆的,所以,这西北战事让左宗棠来指挥,也是宿命的一种回归。
所以,当左宗棠用满口湖南腔的国话说道,“本次三方联合军演,对于遵守军令的一下人员进行奖励,卫国军的刘长佑军长,江忠源军长,中玉兹的格日勒万户长,各奖励银元两万元,其中一万元奖励给自己属下的各级军官。”
当三柜子银元抬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在师长,团长,营长……千户长,百户长以及十人长(牌子头)的手里的时候,其他士兵是非常羡慕和嫉妒的。
赏是赏完了,不过,血腥也到来了。
对于此次敢于率先奔逃的将领,要进行处罚。当然,处罚的后果就是一个“斩”字。
于是,在哈萨克人的同声传译下,左宗棠立即将这些视军法为儿戏的哈萨克大玉兹、中玉兹的军官的姓名需补出来,卫国军宪兵立即就给逮住,而且,直接往刀斧手前面押来。
也许这些人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向尽头,立即朝椅子上的奕詝,左宗棠、波拉特和乌孙求饶。
不过,波拉特和乌孙转过脸,不忍直视。
就在求饶声哭嚎连天的时候,乌孙站起来,说道,“对于本次违反军法的族人,本汗全部交给卫国军设置,绝不过问”。
刚说完,波拉特也站了起来,说道,“我的观点和大玉兹的观点一点,交给卫国军,本汗一概不过问”。
这俩人的这话说完,校场上立即就静了下来。
突然,被押解的一些人开始破口大骂,还有瘫软在地上,有的正在朝他们的大汗嘱咐后事。
不过,奕詝却大声吼道,“闭嘴”,哈萨克的同声传译也吼道,“闭嘴”。
可是,有些破口大骂的人还是不停止,奕詝立即朝刀斧手喊道,“掌嘴”。‘啪啪啪’三声之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奕詝开始说道,“对于此次违反军法所砍头的哈萨克骑兵们,本皇子在这里对着长生天发誓,你们死后,本皇子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家人孩子,还有老婆,一定不会让他们挨饥受饿。而且,还会让他们习武学文,将来出将入相,一洗你们这些当爹的,做逃兵耻辱”。
奕詝说完这些话,被押解的这些人,就不在闹了。因为在草原上,从两千多年的匈奴算起到现在,做逃兵是被人不齿的。
奕詝说完这些话,大概停顿了五秒钟后,左宗棠立即大声吼道,“杀,杀,杀”。
就这样,三百颗脑袋分三次掉落下来,那喷起的血,是那样的鲜红,导致残阳看起来都比这血色逊色多了。
而乌孙和波拉特只是转过脸,两行浊泪默默地流着,心里也在滴血。
奖罚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这个奖罚却对哈萨克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为通过这次赏罚,让哈萨克人在潜移默化中认识到,“我们原来是大清国卫国军统治的,我们也是大清国的子民”。
导致后来,有一部分人想要叛乱的时候,竟然得不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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