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声,卫**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不过,一切要在敌人的有生力量消灭之后,才能进行。
当然,卫**的主攻方向也是有选择性的,大炮的方位完全是位于乌兰乌德的北方和西方。
如果弄成三百六十度的包围,不但火力分散,而且有可能让敌人逃逸,所以,只要防住敌人逃往中西伯利亚的广袤高原中,那就可以了。
当然,在乌兰乌德的西方,有通古斯河,叶尼塞河,这两条河边有大量的城堡,这会给以后的卫**西征造成一定的难度和伤亡。
说实话,卫**可以说是远东地区,甚至是当时整个星球上最强悍的军队之一。不过,强悍不是为了装逼,既然可以更容易的消灭敌人,何必舍近求远呢?
六月二十八日,午时初,也就是十一点,太阳向阳*痿的老头,病仄仄的将和曛的阳光不要钱的洒向了贝加尔湖周围。
而这个时候,乌兰乌德的市长则用特有的斯拉夫语向卫**咆哮,意思大概就是“只有战死的俄罗斯人,没有投降的俄罗斯人……”。
就在科尔金还未完成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演讲的时候,卫**已经众炮齐鸣了。而科尔金的演讲也戛然而止。
在第一轮无差别的西城射击中(城西主要是俄罗斯人的聚居区),许多人已经被卫**的炮火送到丰都鬼城。哦,不,俄罗斯的这些人信奉的是东正教,所以,应该说成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接下来就是依次降调射击诸元,因为卫**的炮兵要给这些可恶的野蛮人进行地毯式的轰击。
十二轮炮击,六千多颗开花弹,将西城的这些顿河的哥萨克,拉多加湖的斯拉夫人轰到了东城的蒙古人聚居区。
当然,善良的长生天子民由于不复昔日的成吉思汗的荣光,竟然收留了这些北欧的野蛮人。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妇女和儿童,特别是那高鼻梁,深眼眶,个子高大,皮肤细白的第聂伯河流域的俄罗斯女子,也就是远东人心目中的大洋马,竟然让这些蒙古头人蠢蠢欲动。
炮击停止了,可是在那硝烟灰尘逐渐消逝的后面,大约有两百余名俄罗斯人。无视前面卫**荷枪实弹的射击姿势,一往无前地朝西边行进。
卫**的许多士兵竟然被敌人感动了,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射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野蛮的顿河斯拉夫人,只要步入到他们的射击范围内,就会喷出致命的火舌,会疯狂滴收割掉卫**的士兵。
敌人在逐渐逼近,而僧,左两人也在冷眼观看着这些罗刹人最后的挣扎。
突然间,两百多支*直接射向了卫**的胸膛,卫**也一下子就有五十多人倒在地上。
这一下子就让卫**全体士兵和指战员苏醒过来。于是,金属风暴般的子弹立即朝这写最后的“冲锋者”倾泻过去。
这些人倒地了,有些还在不断地抽搐。可是,战争不相信眼泪,更不相信善良。
如果相信了善良和眼泪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和背叛。
落日的余晖依旧是红彤彤的。可是在六月二十八日的这个下午下午,乌兰乌德西城一带尸骸狼藉,在炸毁的建筑物残迹中,受伤者被压在下面,呻吟惨号。
炸死者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不断冒烟的残垣断壁,呼呼燃烧的白桦树皮房子,都在逐渐地走向灰烬。
东城区,有不少难民聚集在道路两旁。炮弹基本上没有落在这里,附近的蒙古包只是有些歪斜。
周围的马屁都在焦躁不安,一些明斯克(白俄罗斯)女人愁容满面,昔日的阔太太小姐,在战火面前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从她们那蓝色的瞳仁中看到,圆木屋彼此不断地燃烧,又引起大火,使灾情倍加惨烈。被炸死者的断肢残躯,四处抛散,鲜血染红了街面。
当然这次轰炸,据《俄罗斯??远东史》记载:“公元1848年六月二十八日,卑鄙的清帝国卫**共炸死无辜平民1742人,炸伤1873人,炸毁及烧毁的房屋财产难以计算。”
《斯拉夫光明报》是这样说的,“1848年6月28日中午,清帝国卫**炮轰乌兰乌德西城区,惨无人道地毯式轰炸,城西多处起火,有215妇女人被炸死,一位年轻的母亲横卧血泊,怀中的孩子只剩下两只血淋淋的脚。
此外,还炸死570余名农奴。
而且,在6月28日下午2时,剩下的200余名伟大的斯拉夫英雄要离开这里,竟然遭受到残忍的射杀。
剩余的妇女和儿童都逃到了黄色皮肤的鞑靼人哪里,她们想让鞑靼人庇护她们,可是,卑鄙的鞑靼人竟然出卖了他们。
当时东城区被其附近的斯拉夫难民蜂拥而至,可是只能站在毡帐外等候。
第一批有难民500多人,绝大部分都是妇女。可是,这些美丽的女子,竟然被卫**俘虏到鞍山。
下午三点,西城的教堂、市政厅、军队驻地被大火焚烧完毕。看着地上满是焦黑残缺的尸体。教堂里横七竖八躺满尸体,上面还压着铅皮和木板。
市政厅中,很多被炸死的妇女紧抱着无头缺肢的孩子。
那城西的惨状,让城东哭声四起,那些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只是战争的一角。
反观那些该死的鞑靼人,和黄皮猴子穿同一条裤子的金帐汗国后裔,由于远离交火地区,根本没有损失。
因此可以这一这样说,卫**对西城的轰炸,完全是有计划的野蛮屠杀。
6月28日,伟大的斯拉夫人应该记住,致使我们损失惨重的原因就是我们不够强大,枪炮不够威力啊。
在卫**阵阵炮火的狂轰滥炸下,西城的公共设施遭受到严重破坏。仅在第一轮炮火的袭击下,文教机关和学校的损毁就达12个,其中被全毁的占85%。许多医疗卫生机构亦遭到轰炸。例如,东正教医学院和乌兰乌德医院。
关于轰炸破坏城西的情况,这里摘引一段1849年3月19日伦敦《密勒氏评论周报》的报道,即可一目了然:“被毁的商店至少有100家,其中包括店主的住宅和财产。这些商店或被焚毁,或被炸毁,或被轰毁,或被焚烧一空。
我们秘密探访过东城、西城、东边牧场和南市等处,但见两旁街道,尽成废墟,往往延长几里。
在城西最严重的市政厅,约有一里宽二里长的面积内损害颇重。而在周围三公里以上的面积内,往往片瓦无存,不足为奇。在许多地方,破坏的情况,简直难以形容。两路管理局附近的无数小店铺以及住宅,均遭不断轰炸,摧毁无遗。”
当奕詝在1849年夏天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心里撇了撇嘴,心想,“当年哀鸿遍野,江东三十六屯,海兰泡,赤塔又是谁做的呢?这只不过是一个历史的轮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