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十九世纪中后期以后,由于产能过剩和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这导致好多工人就必须承受资本家的无情剥削。因此,英国工人所追求的“宪章运动”也就显得很和平了。就是这样,也让英国的资本家显得惊慌失措,悲愤万分。
不过看到濮鼎查,巴富尔,麦华陀的表情。奕詝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吊胃口了。
奕詝说道,“可是,现在能给你们国家工矿主带来收益的国家只有我们大清国了,因为大清有四万万人口的需要,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不过,想必三位也知道,你们的口岸输入的货物,除了*以外,所有的东西是不是都亏本了。
准确的说是滞留的货物卖不出去,对吗?”
濮鼎查听到这里,心里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真不错,不过,他为什么不说到底怎么解决这该死的工人运动呢?
“原因这就要说到我们大清国的老百姓了,他们都是非常棒的人,而且,他们一直都是很贫穷的,穿的衣服,吃的食物,都是自己制造的,你们的棉布,器械他们是不会买的。
就是锄头,他们都不会买,如果需要锄头,他们就会到铁匠炉子里去打制一把的……总之老说,我们大清国现在主要就是自给自足的一种自然经济,老百姓是没有钱买你们的东西的。”
三个人听着奕詝给自己讲经济学,脸都气绿了。特别巴富尔,已经在心里诅咒着奕詝,“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晚上一定会不举的!”
可惜四阿哥没有听见!
奕詝又好整以闲的说道,“我的三位老伙计,估计你们都等急了吧,那我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们的东西卖不出去,那你们就要找能卖出去的人啊。实话给三位说吧,我是大清皇族,爱新觉罗??奕詝,当今皇帝道光的大儿子,因为我头上,曾经的三位哥哥已经见上帝去了,所以,我也是大清的嫡长子,皇位继承人之一。”
三位英国佬这时才明白,眼前这个说伦敦郊区音的少年竟然是大清的皇族继承人之一,那也就解释了濮鼎查的疑惑,黄衣服的,衣服上有蛇形图案的这个答案标志了。
这三人明白过来后,马上就对奕詝充满了热情。因为这位大清的皇子好像对工业机械还是非常喜欢的,特别是他有银子啊。
而巴富尔也想到,不就之前,仁记洋行好像就为这位皇子送去了一套炼钢和制造枪炮的设备。而那套设备,花了四百万两银子,仁记洋行的头,那位卑鄙的威尔士流氓——道格斯整整赚了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奕詝可是不管这位上海领事怎么想的,他又自顾自的说道,“给三位这样说吧,我是大清,也就是远东地区,最富有的人之一,而且,我有能力可以买走你们很多的工业品,不过,该死的*我是不会要的。
这样说来,你们国家的工厂主就会把那些滞销的东西卖给我,这样,他们就会给工人们发更多的薪水,工人们有钱了,也就不会在运动了,当然,如果几位能够把你们国内那些捣蛋的工人给我“招”到大清国的话就更完美了。
因为失去头领的狮子会各自为政的,而失去头领的工人也就会向温顺的绵羊一样,不是吗?”
奕詝说道这里也就闭上了嘴,其实,这是奕詝的一次用心险恶的战略绑架。就是把这个英伦三岛的国家用一定供需关系,绑架到自己的战车上。
简单地说,奕詝逐年加大采购的工业品,就会让这些贪婪的大不列颠人对自己有了依赖。
当然,以后由于某种关系这种依赖被掐断的时候,就是日不落帝国发生经济危机,金融海啸的时候了。
用中国的话说,这就是饮鸩止渴啊。
三人听到这里,觉得奕詝说的很不错。只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可是,到底是那里的不妥他们却找不出来。
因为以现在大不列颠作为世界殖民地宗主。即使奕詝提醒了,他们也不会在乎的。
奕詝说道这里,就送客了。三人本想还想听点什么,可是四阿哥不说了。
他们三人只好起身告辞,临别之际,濮鼎查就邀请奕詝可以在下午的时候去他们的领事馆进行访问,奕詝说:“必须的,你们下午就等我吧”!
早上,奕詝就在和这三名洋鬼子的交谈,应该是忽悠中度过了。
回到后堂,发现吴佩仪正在弹琴。
本来奕詝是想和吴佩仪交谈一下人生理想,然后在大白天进行一下床上肉搏的。
可是,看到吴佩仪弹得那样深情,那样唯美。奕詝知好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
听着听着,奕詝的眼前好像变了模样:低头吟唱的琴声,就像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涧,溅出美丽而坦率的小花,不知疲倦地一路歌着。灵动的声音,会使你怀疑它是否果真经凡人之手,琴声紧,则若急雨敲阶,琴声缓则如细雨抚桐;张扬似朔风吹雪,舒展如微风拂柳。飘逸时,会使你仿佛看见霓裳仙子翩然起舞,舞着飞旋的衣袂与玄妙的身姿。
忽然,奕詝清醒了过来,因为这首曲子其实自己还是很熟悉的,名字不就叫《凤求凰》吗?
奕詝也知道,这《凤求凰》就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的古琴曲,说的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包含了情侣之间热烈,当然也象征着司马与卓两人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
所以。奕詝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吴佩仪以琴寓声,告诉自己,她吴佩仪对四阿哥是非常爱怜的,而且,也要让自己明白,她和四阿哥是有共同语言的。
奕詝这时不由的被感动了。
等吴佩仪的琴停了下来。奕詝便快步走上前去,什么话也不说,一把就把吴佩仪紧紧地抱在怀里。
吴佩仪靠在奕詝的怀里,脸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是的,当一个女人得到自己心仪的男人认可的时候,那就是一种甜蜜的温馨。这种温*馨与**和情*欲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紧紧地拥抱,在王元义的传膳声中被打碎。于是,吴佩仪赶紧洗漱了一下,补了个妆,与奕詝手牵手地来到饭堂。
就在奕詝和吴佩仪吃饭的时候,护卫前来通报。
说上海道台宫慕久前来拜访。
说起这姓子*宫的宫的上海道台,奕詝也是清楚的。
宫慕久是山东东平人,字竹圃,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举人。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5月)任苏松太兵备道、上海道台,直接与英国首任驻沪领事巴富尔谈判上海开埠以及西人居留地问题,商定《上海土地章程》,为日后上海租界的基本法规。上海正式开埠后不久,即在洋泾浜北设盘验所,向西洋商船征收进口货税银,并拒绝英国在上海县城内开设领事馆的要求。1845年10月,以超出管辖权限为由,拒绝法国特使拉萼尼归还上海天主教教堂旧址的要求。西商有狎视厅县者,宫慕久戒之说:“吾官虽尊,无刑柄,彼虽小有刑柄,慎无狎。”西商遂加收敛。凡西商有馈送不能却,则锁一室中,去后封积如故。
不久,用告示形式公布和英国首任驻上海领事巴富尔“依约商妥”,经两江总督批准的《土地章程》23款,规定将洋泾浜以北,李家厂以南,黄浦江以西之地,准租与英国商人,为建筑房屋居住之用,西界未定。此为租界开端。第二年又规定西以界路为界,并在县城北门外头坝南面浦建立新关,撤盘验所。
前世的时空里,这厮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迁江苏按察使。
最可恨的是他与巴富尔起草了《上海土地章程》,从法规上明确了上海租界。
奕詝听到这上海的父母官来了,自己也想见见这宫慕久是何等人物,就让他进来。
这宫慕久一进来,看到奕詝和一干护卫正在吃饭,就立即跪下,说道,“小臣苏松太兵备道、上海道台宫慕久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奕詝却眼皮子都没抬,仍旧和一干护卫吃饭。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奕詝才吃饭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慕久,懒洋洋地说道,“宫大人,起来吧!”
早已跪麻了腿的宫慕久这会已经是想起也起不来了。于是,奕詝给护卫一个颜色,护卫就把这姓宫的给扶到了奕詝下首的椅子上。
宫慕久强忍着腿脚的酸麻,赶紧向四阿哥道谢。
四阿哥挥挥手,就向宫慕久问起了这上海洋商的情况,随后,宫慕久就深入浅出的向奕詝讲述了一下上海的洋人动态,包括租地的,买*的,当然还有*等等。
奕詝耐心地听完,就立即向宫慕久下令道,“把洋泾滨以北的土地给我圈定上三百亩,当然,失去土地的百姓你一定要给他们补偿,这样,这是三万两的银票,你可以在王家商号兑付,不过,宫大人,你能做到吗?”
宫慕久一听四阿哥给自己安排活了,赶紧就应承了下来。在宫慕久的心里,这可是自己想四阿哥靠近的好机会啊,自己一定要抓住,四阿哥别说要三百亩,就是六百亩自己也要搞定。
“那就多谢宫大人!”,奕詝说道。
“不谢不谢,以后奴才就是四阿哥的人啊,当不起谢的,这三万两银票……!”宫慕久作揖说道。
奕詝看了一下宫慕久,说道,“银票是给百姓的,你就你就拿上”。然后挥了挥手。
宫慕久看到四阿哥送客了,也就缓缓地退了出去。
正是宫慕久这一去,奕詝为英国的租界埋下了一颗坚强的钉子。而这颗钉子,在未来的岁月中,掀起了十里洋场的风云。当然,这是后话。
宫慕久是走了,可是奕詝和三位洋人的忽悠还没有结束呢?那么,奕詝以他一个半世纪的见识会给英人带来什么样的震撼呢?请期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