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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的淮河,大雨像多情的寡妇一样,不断地从大地上索取着能索取的一切,包括残枝败叶,朽木苦菜。
在扬州的石板路上,水流像娟娟的小溪一样。许多码头上的搬运工回到了自己的泥篷房里,对着老婆和孩子长吁短叹,一筹莫展之际,就嘿咻开来。
因为有一周多的时间里,盐运码头都一直在封闭。
码头上一排平底船在雨中显得那样萧条,无助。
而在盐帮的议事堂里,帮主曾博义正在和几个堂主,商量现在该怎么办?
“底下的许多兄弟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发生弟兄们闹事啊?这样,我们盐帮就真的不好带了。”说话的是一仁堂堂主李大胆。
李大胆说完,剩下的二义堂,三礼堂,四智堂,五信堂的这四位堂主不断地点头。
可是,坐在主位上的这位曾帮主却阴险地笑了。
五位堂主看到自己的帮主这样地笑,感到心里凉飕飕的。因为在他们的经历中,帮主一旦这样地笑,那肯定有人就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倒八辈子的血霉。
于是,五位堂主开始坐端,要听帮主的明示了。
曾博义于是用温和的语言说道,我们要这样……
曾帮主说完了,五位堂主感到脑袋好像搬家了,因为按照帮主这样做,那这位到两淮稽查的钦差四阿哥,就要真的身死魂消啊。这可是灭九族的大忌啊?
五位堂主都心里犹豫不决,惶惶然。可是,这位曾帮主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五位堂主下定了决心。
那么曾帮主说了什么呢?
“白莲开处千万朵,不知生就哪一支?白莲洁焰,圣女降临,光复明宗,一统江湖!”
曾帮主就念了这句口号,堂主们就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走上不归路了。
因为这位阴险的帮主连自己最最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而且还说出了自己的接头暗号。
是的,早年,他们几个是白莲教的,可是那时候不是为了混进去,找几个媳妇吗?
后来,把媳妇讨来了,于是,他们兄弟五个就悄悄地带着自己的媳妇离开了。
北上皖地,来到扬州,就开始那悲惨而又心酸的搬运工,慢慢地,就混进了盐帮的高层,现在兄弟五个都成盐帮的堂主,这些年风风雨雨的,我们容易吗?
虽然这只是这些五大堂主的心声,可是曾帮主却不管!
后来,五大堂主只好在曾大帮主的胁迫下,开始了“苦逼”的一生。
两淮的雨还是那样地下着,而在北郊的大明寺佛堂里,奕詝和冯桂芬正在下棋。
屋檐上的水滴不断地落下,可是,奕詝的心里却忐忑不安,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担忧,可是连连的落子错误,出卖了他内心的担忧。
一盘棋的黑白龙还没有摆完,奕詝就被冯桂芬给围死了。奕詝一看没救了,叹了口气,弃子认输了。
而冯桂芬一看自己的主子已经没有兴致,也就不再强求。
奕詝慢慢地走到门边,看见白墙灰瓦在雨雾中渐渐地模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可是,让大清腾飞还是迟迟没有起色,虽然鞍山搞了点基础,但是,力量太小了!
奕詝思考着,而旁边站着的冯桂芬却感到了一丝惊异。因为他从奕詝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与其年龄很不相符的岁月沧桑。
雨越下越大,奕詝和冯桂芬的袍子都已经湿了。
冯桂芬赶紧小声地唤了一声,“四阿哥~”
奕詝才从沉思中醒过来。
两人回到佛堂,奕詝看到佛堂里释迦牟尼的慈悲面孔,却想到的不是慈悲,而是杀意。
是的,奕詝想到了他给冯子材的命令:
“今晚,你们必须要将盐商会长曹成杰,盐道衙门的巡盐御史王连同,盐帮帮主曾博义,还有,河防营管带刘为信,两淮盐运使连奇,还有盐帮的堂主,舵主,今晚都要抓住,一旦反抗,就地格杀。
如果遇到武力反抗的,人数很多的,那就使用甜瓜雷,突入进去后,就地扣押。逃跑的,给你们都配备了恰西克(哥萨克骑兵刀),直接劈了,如果有误伤的,不是太多,杀了就杀了吧……
……
盐运码头的河防营驻地,盐帮各堂的堂主已经带着自己精悍的弟兄,和河防营的绿营站在了一起。
雨中,河防营的管带刘为信,还有四大盐商,盐帮帮主曾博义正在给这些人训话,鼓励士气,封官加爵,赠送美女,大撒赏银等等。
而这么一千五百号人,听着这几个人的许诺,特别是大厅里那白花花的银两,让他们看得是口干舌燥。
当训话结束,刘为信问道,“弟兄们,想不想跟着我干?”
“想”!
“想不想睡漂亮女人,比丽春园的肉肉都漂亮的女人?”
“想”!
然后就是曾帮主的训话,和刘管带的差不多,这里就不表了。
接着就是发银子,每人二百两,如果能够生擒奕詝,奖励纹银一万两,击杀的,五千两。这次如果不幸牺牲的弟兄,将给他的家人送去抚恤银子五百两。
五百两是什么概念,在道光二十五年那个时期,一户农人一年的收入就是十二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就是他们干上四十一年的全部收入啊。
大家听到刘管带这样说,都兴奋地嚎叫起来。
不过,二百两银子放在身上还是挺多的,影响行军,所以都被河防营暂且保管
这些盐帮和河防营组成的杂合军,从码头出来后,过了文昌庙,向北,走过悦来客栈。
在往前走,就到李家巷子。
这李家巷,长约五百米,巷道有一丈五左右宽,青石铺路。两旁都是民居,是没有岔道的直胡同。
当杂合军到了李家巷之后,刘为信赶紧说道,“要快速通过。”
就在杂合军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突然,巷子边上一座民居的墙壁突然坍塌了。
一瞬间,奕詝的护卫队就出现在巷口,让后宣讲团的人要求杂合军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可是,曾博义这个盐帮的帮主却朝护卫队射了一箭,顿时,一名护卫就大嚎起来。
冯子材立即下令,无差别的射击,
于是,屠杀的一幕开始了。由于护卫队趴在倒塌的墙壁后面,连珠铳向雨点一样的射击。
于是,前面的人不断地倒地。刘管带赶紧前队变后队,要从这巷子里逃离。可是,后面的墙壁也倒塌了。
一瞬间,刘为信和曾博义就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致命的圈套。
这时,宣讲员又喊道,“弃械投降,否则格杀无论。”
瞬间,叮叮当当的武器掉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不断
而刘为信和曾博义的脸色则变得一片灰败。
大家都投降了,可是,有一部分人在这其间,砸开民居,躲了进去。
于是,冯子材一边让人把这俘获的杂合军向不远处的贡院押去。
而且,旁边还有二十骑快马,高高滴举着恰西克(哥萨克骑兵刀)。
押送的队伍离开了,冯子材立刻让宣讲员喊话,“河防营和盐帮的人听着,请立即从屋里出来,否则,我们一经捕获,就地格杀。”
顿了顿,宣讲员有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如果你们能揪出一名闯进你屋里的人,我们就会给你赏银十两”。
同样的话喊了三遍。于是,闯进屋里的杂合军零碎看这些百姓的脸色都变了,有些百姓由先前的害怕变成了贪婪。
于是,整个巷子里*声此起彼伏,戛然而止的嘶喊声也时有时续。
一些百姓被杂合军给杀了,一些杂合军被百姓们给打杀了。
当然,护卫队的抓捕工作也开始,他们每到一家,就在门外吆喝,“限你们三息之内出来,就绝不杀头,负责,格杀勿论。”
有些听到这些就出来了,有的不出来,躲在屋里负隅顽抗的,护卫队直接就是往里扔甜瓜雷。
扔完后,进去还要给里面的人补一刀。不管是装死的,还是受伤的,这一刀从咽喉上补下去,就什么都完了。
抓捕完毕,将这些人又押到贡院去。
当然,冯子材也立即派人向躲在大明寺里装逼的四阿哥送去了盐帮和河防营被俘获的消息。
然后,剩下的四百余人,在扬州知府衙役的带领下,快速向商会会长曹成杰的府第,盐道衙门巡察御史王连同的府第,盐帮帮主曾博义的宅院,河防营管带刘为信的府第,盐运使连奇的府第跑去。
冯子材是一家一家的查抄,而奕詝,冯桂芬,扬州知府吴伯仁也是带人查抄开来。
沿河两岸的宅院里,大量的金银,古玩被装在带篷子的马车上,而家眷们的哭声也是震天响。
第二天,天晴了,七月的太阳很快蒸干了地上的雨水。可是抄家还在继续。
当然,这些女眷们,则被运到鞍山去了,男丁也是。
剩下的,就是甄别。
不过,甄别完之后,奕詝却发现,这些帮主,老爷,御史们都一个没死。
不过,奕詝却杀了六个人,他们是盐帮的帮主和五个堂主。因为,奕詝在甄别的时候,看到了曾博义的狠辣和那仇恨的眼神,于是连带着五个堂主也被杀了。
最后,他亲自审定把连奇压到京师,候审。剩下的全部报以拘捕,就地格杀了,然后,连夜把这些人都运走。
雨是不下了,可是剩下的这个烂摊子奕詝该怎样收拾呢?吴知府的女儿吴佩仪奕詝到底要怎么给她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