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衙门就在盐道衙门的边上,前边就是悦来客栈。不过,就是路程再近,这事情还是要在晚上才行。
探察衙门,就是因为在奕詝的骨子里,想到自己应该有飞贼的小宇宙。而且奕詝的心里,想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月黑风高,一个年纪不大,但却身材伟岸,气宇轩昂的小青年,身穿夜行衣,脸罩破裤衩,不是,应该是脸罩黑丝巾,飞檐走壁,过屋穿瓦,翻进了知府衙门的内堂……
夜晚很快到来,虽然是十九世纪中期的扬州,但夜生活还是乐此不疲。在这只有蜡烛和油灯的特别时空里。乡村的农夫每晚就是在熄灯以后,不停在咯阿婆的身上冲刺。
这也造成在乾隆五十八,大清有人口两亿九千多万,可是,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里,大清的人口整整增加了一亿多,在大清这个夭折率这么高的国家,增加一亿人口真的不容易啊!
……
而今晚,奕詝决定和冯子材两人去一探知府衙门。虽然冯子材再三规劝,说不要去冒险,可是,已经走火入魔的奕詝却愣是不同意。最后,冯子材只好准备好家当以后,和奕詝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后院。
扬州衙门的后院,真是一条胡同。不过,这个胡同可不是一般的胡同,因为胡同的宽度可以并排行驶八辆马车,而且,这里住的都是扬州城里面非富即贵的人物。
虽然是在这些权贵人家的门前,可是大门前风灯的光照也就只是那么一点。
奕詝和冯子材黄头晃脑地走到一处阴影之地,然后冯子材开始了打前站。
冯子材立身一跃,就翻过这高达两丈的围墙。然后,就学了两声蛐蛐的叫声。
奕詝听到这叫声后,也就立即身子前跃,*后,轻轻地落了下来。
两个人在墙角辨别了一下位置后,开始沿着长廊向亮着灯的那间屋子潜去。
当奕詝和冯子材潜到那间屋子的时候,听到的却是男子和女子调笑的声音。
奕詝想到前世电视上的做法,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后,轻轻滴涂抹在窗框上的窗纸上,在充分浸润以后,捅烂了窗纸,看到了五十多岁的扬州知府吴伯仁,正在椅子上,对着一年轻美貌的女子上下其手呢。
女子呢,也不知道是假兴奋还是为了迎合这知府大人,*连连,红润欲滴。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知府大人就把这名女子抱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从秀桌拿起茶壶,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喝完后,这吴伯仁两眼发光,脱掉自己的袍服后,就扑上了床上的这位美人。
两刻钟后,吴伯仁一声荡气回肠的叫声中,翻下身和这女子并排躺在床上。
在这样默默地回味了几分钟之后,这名女子的手轻轻地在吴伯仁的胸脯上划起了圈圈。
接着,就听见这二个女子用吴侬软语问道,“老爷啊,我听二公子说,这次皇上派四阿哥来扬州督查盐税,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啊?”
“当然好似真的,朝廷的邸报都已经发到扬州府了,不过,我估计这四阿哥他也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因为,就在四阿哥未来之前啊,盐道衙门,盐商,盐帮这些人已经把账目都给改了,而且,这些真正账目已经分成五部分,被盐帮、盐商、盐道衙门、河防营、我分开保管。
以后就是四阿哥兴许找到了哪一家的账本,可是,这只是一部分,他又能拿我们怎样呢?。”
吴伯仁说完这些话,好像劲头又上来了,他立即想要翻身上马,可是,好像这女子这是有点不舒服,想起来去拿点什么!
女子掀开被子,翻身而起。
那一抹在高*潮过后,玉质般的身躯,一下子就红果果的展现出来。
可是,窗外的冯子材这个夯货,竟然不争气地往下咽口水,那“咕嘟”的口水声在这幽静的夜晚里特别响亮。
而五十多岁的吴伯仁这老货,虽然纵情声色,可是耳朵还是挺灵的。
立即大声喊道,“有刺客啊,抓刺客~~~”
宁静的夜空被这公鸭嗓子的知府给打破了,于是,整个后院立即骚乱了起来。
知府的护院和家丁提着灯笼,拿着腰刀开始满院子里搜寻起来。
奕詝他们逃了。
当奕詝和冯子材准备回到墙边再次往回翻的时候,却发现,这知府的围墙简直就是坑爹啊!
因为这院子里的地面竟然比墙外面的路面低五尺啊。现在,冯子材是翻不回去了,奕詝也歇菜了,可是,后面搜寻的家丁还是朝这个方向走来,时间紧急啊,怎么办?
奕詝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前方十五米的地方,有一座阁楼,现在阁楼里虽然熄了灯,可是,别的地方现在已经不能去,能去的只有这个阁楼了。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的意思。于是撒腿就朝阁楼上跑去。
这两个狼狈的玩意来到了阁楼底下,然后蹑手蹑脚地朝上爬去。在这个东方纯粹的木质二楼上,奕詝很手贱地就推开了这扇无声无息的门,然后,默默地走过去,和冯子材趴在了里面的一张床下面。
刚趴好,就听见管家在门上大声喊,“小姐,小姐,你睡了吗?”
然后又敲了敲门,床上的这个女子迷迷糊糊说道,“吴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小姐,屋里有没有进来什么人啊?”,吴伯问道。
“吴伯,我一直在屋里,什么人也没来啊!”
吴伯听到小姐迷迷糊糊的应答声,心里想到,看来刺客并没有闯到小姐的闺房里,也就离开了。
不过,就是这个抓刺客的搜寻,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后来,连盐道衙门都听说了此事,刺客也没有抓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这是吴知府的女儿啊,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长得像吴伯仁,拿自己的心脏病会不会犯”,奕詝在心里暗暗说道。
其实,吴伯仁长得还是对得起观众的,只不过后来人到中年,发福了,好*色*了,导致现在一脸的猪头像。
可是,这时,趴在床底下的冯子材估计是晚饭吃的饭菜过多,现在肚子里竟然有一股气撑得肚子难受,想要把它给排泄出来。
他拼命地朝奕詝眨眼睛,可是,床底下,黑魆魆的,他眨眼睛谁能看到啊!
于是,安静的阁楼里,突然一声悠长的“屁”声在房间里长鸣。由于这个屁憋得时间太长,那味道也就特别的臭,狭窄的床底下,奕詝被熏得差点窒息。
赶紧从床下面爬出来,就看见吴家小姐正在东张西望,奕詝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上前去一把捂住这女子的嘴。
只是现在他们被这女子发现了,该怎样脱身呢?
资料:自隋唐以来,东南有三大政,曰漕政、盐政、河政,扬州及其周围的两淮地区,处于这三大要政的冲要之地,遂成为东南一大都会。扬州北临淮河、南拒长江,处于长江与南北大运河的交汇点。“以地利言之,则襟带淮泗,锁钥吴越,自荆襄而东下,屹为巨镇,漕艘贡篚,岁至京师必于此焉是达。盐业之利,邦赋攸赖。若其人文之盛,尤史不绝书。”扬州成为全国著名的交通、经济和文化中心城市之一。交通的发达,以盐业为中心的社会商品经济的繁荣,南北文化在此交汇,促进了扬州的文化发展。扬州是历史文化名城,素有“人文荟萃”之称。“怀才抱艺者莫不寓居于此,四方贤士大夫无不至此。”正是历史的真实写照。这种格局的形成,除交通条件、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等因素外,与经济条件,特别是明清时期两淮盐商对文化事业的支持,有着极大的关系。盐商虽然有着足够的财力用于自身的享受和经营,但很难说每个都有足够的实力来保证自己的社会身份、个人地位与家族声誉受到社会的尊重,因而盐商为了确保个人成功感的满足及自身的社会声誉,常常采用兴办学校、结交文人、招致名士、收买字画、收藏名物、扶助贫士、刊刻贮藏图书等种种文化活动来达到此目的。这些文化活动从主观上是为了满足自己对社会地位的心理追求或个人的学术爱好,但客观上推动了扬州文化事业的一度繁荣
乾嘉以来,盐商报效捐输渐多,又要支付清政府的“帑息”,加之官吏的勒索和本身的奢侈生活消费,便日渐陷入外腴中瘠,入不敷出的困境。盐商为了克服深重的危机,不断抬高盐价,加紧对消费者的搜刮,贫苦百姓至于淡食,引起民怨鼎沸。结果私盐因官盐价高而盛行畅销,官盐壅积滞销,盐课欠额日多,直接影响清政府的财政收入。清政府为了增加盐课收入,对盐法进行改革。道光十二年(1832)两江总督陶澍改淮北引盐为票盐,三十年,两江总督陆建瀛又行票盐于淮南。以后,票盐法又逐渐推行于福建、两浙、长芦。在票盐法施行中,取消了引窝,无论官绅商民,只要纳税之后皆可承运,并且在*区域之内,无论何县,都可随便*。
同治五年(1866),两江总督李鸿章为凑集军费,责令票商捐款,并且准其作为世业,以后不再招新商。从此以后,盐商仍是获有世袭垄断特权的*商人。辛亥革命以后,清政府被推翻,但盐商仍作为*商人而沿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