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微笑着拍了拍埃尔克斯过于僵硬的身体,转身走进了医务室。
目送着塔纳托斯的背影,埃尔克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身体僵硬的仿佛像一座石雕一般。站在身旁的萧白白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忍不住上前用手轻轻戳了戳。
“喂,你没事吧?”
萧白白有些明白埃尔克斯在面对塔纳托斯时候的失常,事实上,塔纳托斯这个人真的让人看不透。他似乎xing格挺开朗的,也挺爱说话的?短短几分钟的相处,他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跟你聊天交谈,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和寒气,却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个不停……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不单单是他笑里藏刀的狡黠阴险表情,就连他说话的语气,态度,神态等等都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人类总会有一种潜意识,一种想要逃避的属于自我保护的意识。
塔纳托斯似乎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外表了,他笑里藏刀,他使接触到他的人游走在冰刃钢刀边缘,随时随地都有被剥掉一层皮,削掉皮肉血骨的错觉。然而,就是因为这样,在他一脸亲切自然的跟你聊天微笑的时候,心中那种恐惧感才会更加被无限放大——因为你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变脸,残忍的将你整个人活吞。
而因为先前有了修普诺斯“血眸”的血淋淋的例子了,所以萧白白一点都不怀疑这个代号名为“塔纳托斯”的男人的真面目可能是一头雄狮,或是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
“……冥神保佑,这个混蛋等下不要净挑些糟糕的话来说。”
埃尔克斯有些头疼的扶额,但是,很明显冥神哈迪斯并没有听见他的祷告==
“噢哦,令人同情的弥诺斯和拉达曼提斯,今早听到你们双双住进医务室的消息,真是让我兴奋……噢哦,是难过了好久。”
塔纳托斯斜歪着身子站在病房里,挑了挑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眨了眨,完美的将性感与危险这两个词融合在一起。
“让你中午特地跑来看望我们真是不好意思。”手臂上打着石膏的弥诺斯正倚靠着着枕头,看到塔纳托斯走进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活得好好的,真是让你白跑一趟了。”他冷哼了一声,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Hey我的老朋友,我都已经可以猜到你想要说的话了。”
拉达曼提斯半躺在床上,背后垫着靠垫,正在翻阅着一本杂志。见到塔纳托斯进来之后,他的动作只是一顿,便又立刻恢复,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十分平静。
“中午好,塔纳托斯。”他低头看着杂志中的金发美女性感写真集,抬起左手在半空中摇了摇,“啊,好久不见了呢。”
塔纳托斯十分自然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好笑的看着明显就是陷入紧张警戒状态的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
“不要紧张,我的好朋友们。我来呢,只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受伤,作为你们最忠诚的朋友之一,我自然是关心你们身体健康的。”他笑眯眯的样子就像是来给小朋友们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只是那狭长的眼眸总是闪动着一丝诡异和阴险。
“相信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是以一个非常糟糕的话题结束。波塞冬那边最近就会有行动了,噢哦真是,还没等我把哈迪斯的命令下发,你们这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弄伤弄残了么?”
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塔纳托斯突然收敛了笑,之前还上扬的唇角此时变成了一个阴冷嘲讽的弧度,他的表情前后变化太大,之前还在微笑,而此时已经是一脸冰冷萧杀了。他冷冷扫视着医务室内两个徒然僵硬的两个人,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我决不允许Ade在关键时候因为一些……噢哦,像这样或那样的人或事,而被动处于劣势。不管你们这一个星期以来发生了什么,就算你们真的遇到了你们的天使,你们的甜心,我想我也有必要告诉你们。”
塔纳托斯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房内的两个人,声音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你们自己动手处理掉,永远比等我出手要好得多。”
闻言,弥诺斯和拉达曼提斯的表情瞬间崩溃,几乎是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塔纳托斯,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萧白白一脸苍白的站在医务室门口,脚边是打翻了的茶杯,满地全是水渍。
“……对不起,我再去帮你们泡一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