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来是你!”月锦筱的泪水滚滚滑落,她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双手扶住栏杆,对着隋枫嘶声高呼。
终于,她看懂了隋枫的剑,看懂了他完美如钻石般的剑道,看懂了星迷白玉京。
“这不是你为了杀敌而谱写的剑法。这是你想象中的世界,那个存在着小师妹的世界。你心目中的天上白玉京。你梦想着自己站在天河之上,面对着白玉京中倚窗而立的小师妹,以剑卷起天河中的星雨,轻轻敲打着她的水晶窗。你希望天上的小师妹听到你的剑音,你希望她看到你为她而做的剑舞。你希望整个星河为她起舞作歌。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你和你的小师妹,天长地久地存在。这就是你心中的星迷白玉京……”泪水在月锦筱的脸庞中滚滚滑落,“这是你写给小师妹的情书。小枫爷,你怎么可能用这样的剑法杀人?哪怕是去杀偷走了你剑法的君如玺。你走上这云台擂,其实早就有了必死之心。在这个没有小师妹的世界,你早就不想活了,没有人值得你为她而存在。你的心已经飞到了九天之上。”
“是他!我早就该知道!”九天之上,飞天宝船之中,少帅呼地站起身,飞快地摘下面具,转过头去,迅速用手擦了擦脸。
“少帅,你是哭了吗?”抱葫芦的小孩诧异地说。
少帅是历经百难的人,他从来没有看到少帅为谁流过眼泪。这样的少帅,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少帅,你知道了什么?”杨烨也惊讶地失声问。
“我一直在奇怪,非常的奇怪。”少帅的声音充满了沙哑,她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哽咽住,没说一句话都很困难,但是她非常迫切地想要把心中的一切吐露,她已经不在乎两位属下看到她失常的情绪,“西岭秋枫诀演绎的是勇烈,星迷白玉京演绎的是空灵。这些都是至情至性的人才有的品质。君如玺是一位矢志成为不朽帝王的人中之龙。他没有牺牲的觉悟,更没有超越凡尘的心灵,他的一生都在努力求存和满足野望的挣扎中度过。他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剑法的。”
她的话,让杨烨和抱葫芦的小孩都感到震惊。
“君如玺的剑法难道是……”杨烨难以想象。
“他、他、他!他居然剽窃剑法!”抱葫芦的小孩一下子就懂了。
“真正的创师已经呼之欲出,他就是隋枫!”少帅颤声说。
“少帅,你真的确定吗?”杨烨不敢相信这种事,忍不住连连摇头,“君如玺会有这么无耻?”
“无耻?或许吧。但是,想要占有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心情,岂不是再正常没有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剑法,它已经在剑道之路上走得太远,遥远到我们只能瞠目其后。能够将这样完美如钻石般的剑道据为己有,还有比这更诱人的事吗?”少帅痴痴地望着云台擂上,舞动星雨的隋枫。
“他的剑法的确美到了让任何人动情的地步……”杨烨哑声说,“但是,他的剑法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君如玺的星璇剑早就应该将他所有的招式吸入他的星之螺旋中。为什么他一剑接着一剑,挥舞丝毫没有迟滞。他的样子就好象……嗯……”杨烨仔细寻找描述的词汇。
“就好象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君如玺存在,他只是一个人在星光下舞剑?”少帅问。
“正是!正是!”杨烨和抱葫芦的小孩兴奋地大声说。
“那是他的剑气!”少帅的脸上露出悲伤却又向往的笑容,“他的剑压在身前,根本没有发出去,那如天星海雨的剑影,都是剑气激发出来的剑芒。没有质量没有形状的剑气摩擦空气形成雪白色的星之剑芒,它们被隋枫在空中随意抛洒出光怪陆离的形状,仿佛游戏一般敲打在君如玺的星移斗转滟预堆上,激起一串串气爆。这激烈的气爆发生在急速旋转的空气中,再次发生剧烈摩擦,形成了新一蓬剑芒。这就是为什么君如玺无法吸走他的剑,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出过剑。他打出来的只是剑气制造的幻影。”
“什么?”杨烨和抱葫芦的小男孩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