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蒙谦紧紧攥住手中的秘银斧,咬紧牙关,大踏步走到擂台的中间。
君如玺双手背在背后,静静等待着什么。
“过来呀!你还等什么?”蒙谦感到奇怪。
“我在等你的帮手。”君如玺淡淡地说。
“什么帮手!我蒙谦和人决斗,从来不需要帮手!”蒙谦自豪地挺起胸膛,大声说。
君如玺侧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真不需要帮手吗?”
“哼!小白脸,你未免太小视天下英雄了。”蒙谦扛起秘银斧,“你敢一人单挑天下豪杰,难道就没人敢一人单挑你吗?来吧,让我蒙谦看看你几斤几两!”
“好。”君如玺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场中,和蒙谦面对面站立,“那么咱们换个赌赛的名堂。”
“你说!”蒙谦厉声说。
“如果你逼得我长剑出鞘,那就算我输了。”君如玺朗声说。
“好一个嚣张的小子!你才几岁,就算从娘胎里练功,又能练得几年?比我来,你差得远了!吃我一斧!”蒙谦被君如玺的话气得勃然大怒,纵身高高跳起,对着君如玺一斧兜头砸来。
君如玺的身子一溜烟般冲天而起,一下子纵身上了蛛网。
“哪里走!”蒙谦手腕一抖,身子一旋,轻而易举地改变了出斧的角度,斧刃追着君如玺如风的身影,呼啸着劈去。
“嗖”地一声轻响,君如玺的身子忽然空中变向,再次闪开了蒙谦的斧劈,朝着他身后绕来。
“走!”蒙谦以左脚杵地,腰眼使劲,在斧子落地之前,再次改变出力的方向,斧刃追着君如玺的身子闪电般切去。他的一手力士斧旧力未去,新力已生,仿佛内息中涌动着用之不绝的内力,丹田中一口气充沛之极。
他的表现,顿时赢得了众人的大声喝彩。能把狂风斧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力士,在江湖中如凤毛麟角。这样的功夫如果在战场上使用,绝对可以靠着一人之力碾压整个军阵,令敌人望风披靡。难怪蒙谦可以成为窥伺天下鼎的强藩霸主之一。
但是,随着君如玺第三次闪躲蒙谦的大斧,人们都感到了一丝不妥。整个擂台上的天地似乎发生了奇异的改变。看起来,擂台纹丝不动。但是,站在擂台上的蒙谦却立足不稳,前后摇晃,似乎站在一艘在风雨中颠簸的轻舟上。蒙谦狂怒地抡圆巨斧,施展轻功,全力拉近和君如玺的距离,依靠大斧的长度,横空乱扫,不断扩大攻击范围。而君如玺看起来根本没有做做出任何躲闪的努力。但是他每一次转折都恰好躲开了蒙谦必中的斧击。
蒙谦在连续进攻了三十多斧都劈空之后,陡然间爆喝一声,全身的肌肉突然鼓胀起来,身体的强度一瞬间暴涨了两倍。
台下观看的众豪杰都忍不住站起了身。蒙谦之所以被称为银牙卷地龙,就是因为他有一种可以突然令身体强度加倍的外炼神功——龙象强体功。他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修炼了百年的巨象一般强壮。
随着蒙谦的爆喝,他抡起来的斧影一下子比以前密集了三倍还多。一时之间,满天都是铅云般的斧头,追着君如玺的身影呼啸而来,每一招都快如闪电。
君如玺的身影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左躲右闪看起来毫不费力,好像在戏耍蒙谦一样。但是,所有观战的豪杰都知道,这一场决斗凶险异常,如果君如玺误中蒙谦一斧,就算他内炼六重,照样要死。
此时蒙谦的身子已经不像人形,而是挂着数百个斧头的旋风,追着君如玺发了疯一般乱转,恨不得一斧子将君如玺砍成两段。而君如玺则双手背在背后,悠闲自得地在蒙谦的斧影中穿梭,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写意。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猛如龙第一个站起来,大声叫嚣。人们都明白他在说什么。君如玺和蒙谦之间的决斗,根本不可能这样发生。君如玺的速度明显要落后于蒙谦。他不可能这么悠闲地躲开蒙谦的乱斧狂劈。这是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是剑之领域!”隋枫忽然说,“君如玺把剑之领域建立在了擂台之上,他改变了领域中时空的法则。蒙谦以为自己的斧头快如闪电。实际上,在君如玺眼中,他的斧头比乌龟还要慢。君如玺在靠他的领域,一点点抽干蒙谦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