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医大举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自助餐,每位拿一个餐盘,自选一份,要求选多少吃多少,不准剩。不过不是熟食,需要自己打理:要么烧烤,要么煎炸,要么涮火锅,要么煲汤。韩宝来跟张鸿铭书记、熊开复校长、钟南山院士、医科院院长潘振纲、鲁丽云、陈汝慧、李佳敏、杜芊芊、李桂山、伍敬尧、曾青山等十二个人一组。
韩宝来看鲁丽云、杜芊芊打的全是素菜,陈汝慧也是客气,她打的豆制品多一些,什么白豆腐、腐竹,李佳敏可不客气,她是什么贵打什么,打了鲍鱼和九节虾;陈桂山、伍敬尧、曾青山打的是涮羊肉、牛扒、猪排骨。钟院士碗里是两个鸡蛋,再加青菜、白豆腐;熊校长是一片马甲鱼,加青菜、白豆腐。张书记估计想煲八宝粥,莲子、百合、薏米、花生米、玉米、红枣等搭配的小碗煲粥杂粮。韩宝来毫不客气弄了一块巴掌大的牛扒,再加一些生菜,粉丝等等。
于是,各做各的,韩宝来还戴了一个高高的厨师帽,他耐心地烤一块牛扒,烤得油烟滚滚。李佳敏提醒他:“喂,你怎么不用刀划开?里面烤不熟的?”
陈汝慧知道他的做法:“你别管他,这个神经病只吃六七分熟,里面会有血的。”
“啊,我还想尝尝你的手艺呢。”鲁丽云、杜芊芊都眼巴巴地盯着,像是猫候着老鼠出洞,她们表面上围着火锅,等着底料沸腾,准备涮火锅,眼光却落在韩宝来的牛扒上。
李佳敏是有办法的,她打了一块生牛扒来。李佳敏抢过韩宝来的牛扒,把这块生牛扒交给他,她则用刀将牛扒划开,里面果然还是鲜红的,凭经验,多划上几刀,只要烤得没有红色,就是十分熟了。李佳敏一示范,陈汝慧、杜芊芊、鲁丽云都拿了一块来,韩宝来说:“早说嘛,我一排给你们烤出来,你们要十分熟也行。”
韩宝来就用刀将三块划一划,他那块真的不划开,不停地刷酱,烤得两面焦黄,然后分别给她们盛过去。你看,韩宝来一刀切开,真的是外面焦黄,里面还是鲜红的颜色,他就那么边切边吃,热腾腾地干掉了一块。可是,韩宝来倒霉了,他的四个女人每块只吃了一小半,全推给他了!陈桂山、伍敬尧、曾青山三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地吃火锅,涮羊肉,还喝了扎啤。怎么不给陈桂山他们呢?这是有说法的,你女人的东西,上面有她的口水,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吃?你看她们吃过的,也不给别的男人吃啊,全部推给韩宝来。此中有真意。
张书记说:“嗬哟,宝来啊,你可要拿点真功夫出来才行。”
熊校长也是从德国留学归来的专家,他思想也是很开放,很包容,半真半假地说道:“韩市长,我们是有约在先。打多少,吃多少。可不许有剩的。”
钟院长有了全新医科院,显得特别兴奋,眉眼间全是兴奋,皱纹间都有兴奋因子在颤动:“对啊,韩市长,这些都是美国阿拉斯加的牛肉。老熊舍不得拿出来给我们吃的。”
韩宝来呵呵笑道:“会撑死人的。不过,有的人想撑死还没机会撑死,我今天就在你们医大撑死算了。我去地下陪我的大侄子——”
陈汝慧推了他一把:“别胡说。”意思鲁丽云在这里,别勾起人家的伤痛。还好,鲁丽云早已经当儿子灵魂升天了,没有悲痛,她掐了韩宝来一下,娇嗔地说:“我可不想再失去你。你吃不了,早说嘛,我给你找个人来吃。你一定要见的人。”
韩宝来知道鲁丽云认识的人多,其实她们又不是用牙齿直接在上面咬,而是用叉子叉住整块牛扒用刀切成片,用叉子叉一片叉进嘴里吃。韩宝来干脆将她们吃过的牛扒用刀切片,然后加泡椒、蒜蓉、香菜,泡上卤汁,现在就变成了卤汁凉拌菜了。
一会儿自助餐厅进来两个姑娘,一个上身穿着水洗丝的衬衫,下身套上一件OL窄裙,充分表现出大学生的活泼劲,当时她怀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跟同伴肩并肩咔嗒咔嗒走了进来,高跟鞋衬托她的身姿要高过本人身高。大约一百六十六公分,骨架虽不算纤细,称得上是标准身材。注重养生、喜爱运动,胳膊藕一般圆,虽然穿着长袖衬衫,犹能感觉她的身体,正如欧美女郎的结实。因为她穿着美腿的打底裤及上衣,曲线玲珑。她修长匀称的美腿及紧翘的臀部,跟一个姑娘的长腿相当搭,像是姐妹花。另一个姑娘一头披肩长波浪秀发,扎着马尾辫,露出粉嫩的脖颈,上身一件露肩大V字领紧身露脐T恤衫,瘦削的双肩、平坦光滑的小腹裸露在外面,下身一条将丰满肥臀紧紧包裹住的牛仔热裤,两条雪白结实圆润丰满的笔直美腿呈现在眼前,脚穿一双白色的细带高跟皮鞋,纤细的高跟足足有五寸高。
韩宝来听鲁丽云说过,刘宇轩有一个医大的女朋友,估计两个当中有一个应该是,鲁丽云对穿窄裙的一个姑娘说:“鸿雁,这是韩宝来,你可以叫宝叔。”
她就是刘宇轩的大学红粉恋人,杭州某绸庄老板的千金贺鸿雁?贺鸿雁跟她的同学对视一眼扑哧笑了起来:“宝叔,那叫宝二爷更好呢。我们岂不是侍候宝二爷的丫头了?你是晴雯,我是麝月了?”
韩宝来看她小腹平平,应该只在一起玩,学医的嘛,对人体系统这方面专业知识相当精通,是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一不小心播下种子,出现生米煮成熟饭的迥境。韩宝来嘴角咧出一抹笑:“叫我韩先生吧。这位是我太太陈汝慧。”韩宝来如此介绍,似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似的。
“我们早认识了。还一起下馆子了呢。”贺鸿雁说话带有杭州姑娘的娇柔,娇柔中又有一点自负,“她是我闺蜜,我们都是杭州的,你猜她叫什么?”
韩宝来可能为了解决牛扒问题,信口开合:“甜点。杭州的甜点。”
“你不是爱喝茶吗?全国最好的绿茶,就是她家的。你要是认识她,以后喝茶不用掏腰包。”
“不会吧。你是宗某某?”
“宗小天。我的同班同学。我最最铁的姐妹。”贺鸿雁得意洋洋地介绍。
韩宝来抿着嘴笑:“好,好,怪不得说,现在是拼爹的年代。我爸比你们爸强多了,我爸是师级干部。”
“哇,师级干部!那是将军之后,将门虎子,红二代啊!怪不得名头这么响!”贺鸿雁一惊一乍,表情甚是夸张。
鲁丽云揭了他的老底:“什么师级干部?就是一个养路总段开工程车的司机,开了一辈子车,从嘎斯车,到罗马车,到黄河牌大卡车,最后开到解放牌工程车。现在打着儿子的名号,混了一个工会主席,听说还想当局长呢。”
韩宝来警告她:“你说话要负责任。我老爸是凭自己的实力选上工会主席,他当市局工会主席,我还在双牌县当办公室主任呢。老爸要是听到你说这种话,不跟你拼命才怪。”
吓得鲁丽云咬着嘴唇咯咯笑。引得大家跟着暗暗发笑。其实,谁不知道韩宝来底细,社会上小道消息传说他是混混,其实韩宝来根本就没有在社会上鬼混,可能与他出身工农家庭有关系。人家就说他是混出来的。
张鸿铭书记却说:“宝来啊,出身虽不高贵,但是真龙天子。这个你们信吗?”
“不信,不信。”李佳敏带头喊叫,“他前世是一条狗,我们都觉得他狗性十足。他脱不了狗的脾气、秉性。汪汪,他可以跟狗交谈的哦。”
韩宝来给她俩弄来细瓷碟,碗筷,天然鲜榨果汁,将他做的卤汁凉拌牛肉推到她俩面前,敛去了笑容:“吃吧。别客气。这是凉菜,我再给你们再弄几个热菜来。大闸蟹行吧?我给你们做香辣蟹。敢不敢吃辣椒?”
“又不是阳澄湖的,不要。我要串串烤虾。”两人还很挑。真当韩宝来是厨神了。韩宝来还挺乐意为美女效劳的:“好。你们先吃着。一会儿给你们上串串烤虾。”
这虾处理起来,很麻烦,要在九节虾的后背划一刀,取出虾线;然后用酱腌一会儿,入了味之后,再用竹签串起来烧烤。韩宝来可不敢再烤多了,他给每个人烤了两个。可是等他烤出来,那轮得到两个姑娘的,李佳敏她们抢着就吃了。
韩宝来警告她们:“我给你们做可以。你们自己拿。话说明白,谁都不许害我。熊校长瞪着往我们这边看,我要是吃不完。熊校长可要罚我们。”
熊开复校长哈哈大笑:“游戏规则如此。宝来,你虽然是贵客,但也不能破坏游戏规则。”
于是,让她们过去拿,韩宝来可记住数,包括三个安全助理也拿了虾过来,韩宝来烤了一大把,上面撒了辣椒面。辣得两个杭州妹,呼嗨呼嗨倒喝凉气,可是韩宝来身边的这群女人吃得津津有味。原来要做韩宝来的女人,首先要过辣关。嗬哟,虽然贺鸿雁辣得香汗淋漓,嘴唇红得像要冒火,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吃。宗小天也是如此,她大口大口吸着凉气,好在烤虾还有一层外皮包裹,只是些微辣味浸进虾肉里,有一点辣味。要真是辣椒爆炒出来,她们肯定吃不了,比如香辣小龙虾,没有一点吃辣椒的修养,最好还是不要挑战它。
钟院士也聊发少年狂,他拿了一碟九节虾过来,笑逐颜开:“哈,宝来,我看年轻人辣得热火朝天,给我烤九串,一共九只虾,你可不要贪污我的哦。”
韩宝来嘿嘿笑道:“我只怕钟老不认账,给我栽赃呢。钟老九只,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