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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双管齐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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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宝来拿着诏书如获至宝,他首先约见老朋友孙芝龙夫妇。软银帝国靠韩宝来的暗中相助,王室的扶助,他才走出困境。孙芝龙在最豪华东京帝国大酒店宴请韩宝来,诚邀德川皇太子夫妇、筱原宫亲王夫妇、东京都知事藤泽秀行市长和夫人矢菊香、冲绳太平洋艇队司令长官汉诺森将军作陪。

东京帝国大酒店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离皇宫步行也不过十来分钟,距离著名的商业街银座、丸之内也就五六分钟。为了彰显皇家气派,皇室派了防弹加长车相送。可能是早稻贞子公主是长公主,由长公主陪同,她紧紧依在韩宝来臂弯里,其她两位公主就没有抛头露面了。

万没想到汉诺森将军请了大神来了,现任美国国防部长克拉克将军叼着雪茄烟现身了,一见韩宝来,抛开东京都知事,也不管韩宝来身边的两位王爷,他就张开熊一般宽大的怀抱搂定他:“哈罗,韩少,久违了。想死我了。咱们一别可是三月,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小仙肉,咱们三月未见,你不会不想我吧?”

韩宝来装腔作势拥抱了他一下,心里想没有预期会见到这头北美熊啊,他坏笑道:“部长阁下高升了,难为你还记得穷兄弟。我不敢见阁下啊,人家会以为我傍大款呢。人言可畏啊。”

“你少来。我俩的友谊可是超越了国界,超越了年龄,超越了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能阻隔我俩的患难之交。我听说这个酒会你会露面,我可是不速之客,不请自到。那全都是为了你啊。”克拉克将军说完,仰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韩宝来估计老头现在囊中羞涩,找他打主意来了。总理说过,他与克拉克将军的秘密,只允许单线联系,甚至连外交部长也是保密的。

韩宝来装模作样给克拉克将军引见他的亲属,克拉克将军当然也要装腔作势跟他们握手、寒喧。韩宝来也要跟藤泽秀行和夫人见礼。这回藤泽秀行脸上的傲慢荡然无存了。东京帝国大酒店是百年老店,为贵宾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进门有门侍,每个转角,你都能看到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向你点头哈腰,给你指引。餐厅本来有华夏厅,但客随主便,到东京还吃华夏菜,等于没出国,还是吃东瀛菜吧。

韩宝来发现吃中餐省事多了,吃东瀛餐,还要沐浴,换上浴巾一般的袍服,跟练柔道的服装差不多,可能怕汗臭影响食欲吧。过去,东瀛渔民多,渔民身上那是一身鱼腥味,这风俗就保证客人身上没有刺鼻的鱼腥味,可能还有可怕的狐臭也除掉了。只是两个鬼佬很出洋相,坐榻榻米,是没凳坐的,那是一种跪坐姿势——盘腿坐下,大腿压小腿,脚掌交叉。鬼佬的坐姿特别奇葩。他不会盘腿,而是双退V形屈着,横斜着坐,以免坐久了疲劳。娘的,欧美的块头,将袍带撑开,露出黑漆漆的胸毛,太不雅观了。

吃的还是玩花样,大致先上青酒,再是生鱼片,前菜、清汤、煮物、烧物等等,菜肴层出不穷,有的用青花瓷盛,有的用竹篮盛,有的用铁板烧,有的是漆盘装。就是青花瓷,也有各种形状,有的鱼形,有的圆形,有的方形,有的菱形,不一而足。菜肴是精致的,精致就是说份量少到极根,一个盅里可能就一块蔗糖形的羊羹,跟华夏的马蹄羹差不多,这是板栗肉和羊肉煮成汤汁,冷却而成的果冻吧。

韩宝来本来听从了早稻贞子公主的教导,吃东西不发出杂音来,可是看两个鬼佬,嘴巴子嗒得比小香河的陈浒大嘴巴还响,嚼天妇罗那更是一个劲地嘎嘣脆响。韩宝来特意朝早稻贞子公主努嘴,早稻贞子公主轻声说:“非我族类。”

意思是说,你怎么跟鬼佬比?你是皇室成员。这句又亲昵,又暗含责怪之意,可是韩宝来从来没当自己是皇室成员,也没当三个公主是老婆,他不过来应景,是来出访。

克拉克将军唱起了主角:“韩少,与其受这份活罪,还不如跟我到军营吃大餐。我带你烤牛扒,烤澳洲鲍,烧海拔象。”

韩宝来用筷子指着说:“有啊,这可是神户牛扒,是极品级的,这一块啊,可是能值一挺M6冲锋枪。呆会儿,还有极品河豚。”

“你真会说笑话,韩少,来,为了咱们的友谊干一杯。”克拉克将军太傲慢了,他跟你亲,就好像只认识你一个人,别人他就忽略了。这就是美国逻辑。

韩宝来要带动全体:“好吧,那我就借花献佛,感谢孙先生的盛情款待,感谢各位的赏光。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咱们的友谊干杯。”

大家都持杯起立碰杯,孙芝龙深情款款地说:“韩少讲义气,是我华夏一脉的风云人物。孙某能结识韩某,真是三生有幸,有如天助。让孙某成功摆脱二百亿美元的债务缠身,这份恩情没齿难忘。谨借这杯薄酒敬祝韩少好人有好报,洪福齐天。在座的各位也深感韩少大义,来,为韩少的大义,干杯。”

“干杯。”众人也随声附和。说是,干杯,也并不一定要求一饮而尽。不管你是抿一口,还是像鬼佬一口灌下,随意。

东京都知事藤泽秀行温文尔雅地问道:“听说韩少担纲十一月三日的文化节总务大臣,可喜可贺啊。”

韩宝来知道内阁已经照会他了,他淡然一笑:“其实这个文化节总务大臣应该由知事长官来做再好不过了。我不过——杀鸡提客名。”

“什么意思?”韩宝来这句话,甚至连早稻贞子公主也听不懂,韩宝来便说了这个词的来历:“哦,这个词大有来历,听我说一个小故事。我们华夏在过去艰难的岁月里,物资相当匮乏。乡下人养一只鸡不容易,平素日子是不会杀鸡吃的。只有来了客人,才会杀一只鸡招待。杀一只鸡,并不是这只鸡给客人一个人吃,那是主人一家大大小小跟着一起吃。也就是说,这只鸡虽然是因为来了客人才杀,但只是以客人的名义今天杀了一只鸡待客而已。有句唐诗:‘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乡下招待客人,有鸡肉猪肉不错了。我现在也是如此啊,提我的名罢了。一只鸡摆上桌,我动动筷子就行了。”

韩宝来的话把矢菊香夫人、优美纯子夫人、两位王妃、公主逗乐了,她们捂着鼻子笑。“有意思,有意思。”藤泽秀行还献计道:“韩少,这次文化节可以带动东瀛全部文化界、娱乐界、工艺界参与,这才有意思。”

韩宝来却闪烁其词:“捆绑不成夫妻。我不会强加于人,愿者参与,不愿者,你勉为其难,倒是逼良从娼了。”

“怎么是逼良从娼呢?”矢菊香夫人颇为生气,韩少竟然拿国家文化节乱开低级趣味的玩笑,不由激起了她的爱国情怀。

韩宝来振振有词:“夫人别生气。一生气,容易肝火盛,容易伤肝。我的意思啊,我这个文化节,你有那个文化,你就拿出来,你没那个文化,我逼你拿,你也拿不出来。我逼着一只母鸡生蛋,那母鸡能下蛋吗?能下就下呗。别性急。慢慢来。面包有的,黄油有的,文化节也是有的。”

“你——”原来,矢菊香夫人是著名的节目主持人,也算得上娱乐界人士,等于骂她是母鸡了,气得她脸色刷地变白了。

孙芝龙不紧不慢地说:“我倒是听说韩少还接了重要使命,负责组织商贸团到华夏参展,这事是真还是假?”

韩宝来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对文化节相当冷淡,相反对组团参展十分热心:“对啊,不过很遗憾,这次能参展的,门槛相当高,非皇室企业不能参展。我是皇室内务总理大臣,完全负责皇室参展商团。”

“我是皇室成员啊!”优美纯子夫人惊叫了起来,“再说孙芝龙不是跟皇室联合开发的吗?芝龙应该可以参展吧?”

“皇室确认可以就可以,我说了不算。”韩宝来故做姿态。

“什么?皇室工商企业才能参展?那东京要求参展的数千家企业,只能望洋兴叹?”藤泽秀行都事差点跌碎了眼镜,“怎么可能呢?这也太离谱了吧?”

韩宝来不慌不忙拿出天皇诏书,藤泽秀行都事气得眼珠子一鼓一鼓:“我,我反对!这是一种渎职行为。”

韩宝来要的就是藤泽秀行反对,要的就是他在国会中掀起巨澜,要的就是轰动效应。韩宝来故意冷落一下藤泽秀行先生,跟克拉克将军攀谈起来:“将军,我听说,你们的舰艇给一头鲸顶翻了。有不有这么厉害的鲸?”

汉诺森将军纠正韩宝来的故意歪曲:“韩少,你开国际玩笑。这是新加坡的一艘商船,跟我们一艘护卫舰相撞,没多大关系,修复一下就可以服役。”

克拉克将军拍着韩宝来的肩说:“韩少,我知道你话里的讥讽之意。但无论怎么说,我军现有的装备,要比贵国的装备要先进不说一个世纪,起码是一个时代。对吗?”

韩宝来拿起一瓶青酒,煞有介事地问:“两位将军,美国有这种酒吗?”

“没有。贵国也没有。这是东瀛特产。怎么会跑到我国生产呢?”汉诺森将军可能缺乏东方式的含蓄,还当韩宝来的话是真心实意相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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