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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6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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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对韩宝来那是信任有加,听他如此说,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掌声再次暴起。韩宝来把麦克风递给昆哥,宣布开席吧。没想到昆哥出了一个节目:“下面,请我们的韩村官出个节目。”下面的年轻人,有的听过韩宝来的歌,有的听说韩村官唱歌那是闻名遐迩,于是把美味佳肴的诱惑暂时放一放,掌声、呐喊声震得瓦楞子嗡嗡作响。

韩宝来推辞不过,出了一个很另类的节目:“下面请大家,问我十个问题,我用歌声来回答你们。好不好?”

“好!”下面欢声雷动。可是轮到大家提问,麦克风往下递,开始大家一慌神,全静静默了。全场小声嘁嘁喳喳,谁也提不出问题。还是村主任吴小凤打响头炮:“韩宝来,我问你,你要娶几个老婆?”

她真敢问,下面轰的一声,嗨翻了天。韩宝来咬着嘴唇似笑非笑。骆雁问了一个搞怪的问题:“韩宝来,你现有几个儿子了?”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大部分是知道韩宝来底细的。贺玉娥抢到了机会,她现在无职一身轻,她问了一个很八卦的问题:“当村官好,还是当市长好?”

这个问题不好笑,但不好回答。陈小花出手快,抢到了麦克风,很激动地问:“我现在不打猎了,跟你练练好不好?”

她说罢,突然一个倒拔葱,一个前空翻到了韩宝来面前,身形一错,来了一个大背,将韩宝来一米七八的高个,八十公斤的体魄扛在肩上,在舞台上旋了十个圈。转得韩宝来云里雾里,放下来,要不是她扶着,站都站不稳,像是太空行走了一回。下面还大声喝彩,使劲地拍巴掌。

何月姑提了一个挑衅性的问题:“今晚,不灌醉你,我们放不放他走?”

下面高呼:“不醉不归!”

鲁丽云是都市女人,她可不甘落后,她提了一个情意绵绵的问题:“韩兄弟,我们不能没有你,你可不要把我们忘怀,如果没有你,我们怎么办?”

“哦——”下面给鲁丽云一句话再起掀起轩然大波,这句话也只有都市女人敢如此直白。村妇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是很含蓄的。

柳花明杏眼含情,娇声提了一个问题:“我怀念我们在一起打拼的日子。韩村官,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时光,你依然记得吗?”

“哦——”下面打着马哨,一片哗然。莫小桃的手高高举起嚷着要提问,可是现在手臂如林,喊声乱七八糟,昆哥总把机会给了别人,急得她没等韩宝来说完,就从他手中抢走了。莫小桃岂甘落后,她要出风头:“韩宝来,我问你,假如没有你,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哦——”下面一片马哨声,场面太火爆了。一直在下面举手,大场叫“我、我、我”的胡金玉总算逮到了机会,她是死皮赖脸地说:“韩宝来,咱们打麻将,总闹三缺一,你常回来跟我们打上几圈咯?”

下面又是一声“哦”,马哨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张健抢过麦克风,他却递到沈园园手中!可能是张健故意的,知道沈园园跟韩宝来啥关系,藕断了,丝还连着。

沈园园嘟着嘴巴,她也不怕男友就在身边,她撑起眼皮,眼珠子生恨,恨恨地说:“韩宝来下辈子,你是不是答应我,与我长相厮守?”

昆哥看下面手臂还高举着,他勾着指头说:“不好意思。十个问题,全部到齐了。请大家坐下,听韩村官用歌声来回答吧。”没轮到提问的女人,包括陈晓珊、蒋名玉、孙顺姑她们,唉地一声,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真有点恨意。

韩宝来选了陈奕迅的成名曲《十年》来作答:“如果你要问我娶几个老婆,你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韩宝来第一句唱下去,既对准调,又巧妙作答,下面掌声如潮。“如果对于儿子没有要求,像猫儿狗儿产崽,十个八个都很正常,总有一个人要先生。”韩宝来这句话,有骂她女人的嫌疑,下面回骂他的声音也很高。

“村官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可以去打猎,我们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喝过渐渐熟悉的瑶酒。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温柔。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这两句唱得鲁丽云、柳花明、莫小桃泪流满面,知道韩宝来再不可能跟她们肆无忌惮地厮混了。

“直到和你喝了多年瑶酒,才明白打麻将,不是为我而留,也为别人而留。”后面一句,回答胡金玉打麻将回答得十分巧妙,又十分好笑,乡亲们拼命鼓掌叫好。只是,还没有回答沈园园的问题,张健带头喊毛:“韩宝来,你还差沈园园一个问题。”

韩宝来笑而不答,直到音乐呈现第二部分,韩宝来唱到最后,嵌进了一段:“直到和你做了多年同学,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这句仅换“两个字”回答得天衣无缝,气得沈园园差点要上去跟韩宝来拼命,好在这是娱乐,不过是游戏,算不得数的。做人也不能太小气量,对着五千人,韩宝来总不能唱得那么缠绵绯恻,他要唱得高大上,方显得他光明磊落。这是毫无疑问的,他能摆脱得这帮女人的纠缠吗?门都没有!

韩宝来唱罢,下面掀起一阵怒潮,马哨声、呐喊声、掌声比百万子鞭炮响多了。韩宝来看看差不多了,连连朝下面父老乡亲打拱手,嘴里说着:“抱歉,抱歉,唱得不好,献丑了,献丑了。唱,还是唱不饱的,还得要吃饱喝足。我提议,现在开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共享繁华盛世!”昆哥看达到了欢乐的高潮,于是宣布开宴。

韩宝来本来与陈抟老爷子、陈水旺老爷子、陈新民老爷子、陈满庚老爷子、孙新淦老爷子、蒋纪元老爷子、刘老支书、昆哥、陈建功坐首席。侧首席是女长辈像百岁老奶奶孙玉娥老婆婆、刘媛媛姑奶奶、蒋秋云姑奶奶等,第三席安排是陈汝慧、莫小桃、鲁丽云、蒋水、丁小艳等陪着陈婆婆、韩父、韩母,显得亲切。下面基本上也是一家子一桌,甚至两桌的都有。基本上是以家庭为主,除非坐不下,参几个族人进来也未为不可,杂而不乱。

韩宝来先在本桌陪酒,昆哥给韩宝来倒酒,他喝的分明是特制“瑶王酒”,韩宝来碗碗见底。亏他们早早准备了红茶。瑶家还是有规矩,韩宝来要一桌桌陪酒,陪完五百席,喝五百碗,显然是不可能的。韩宝来喝什么,肯定没人计较。主要是趁这当儿,与韩村官见个面。认识的,把在外打工的儿女介绍给韩村官认识,以后好有机会帮衬。韩宝来有拿破仑的习惯,他一个个认识,甚至是襁褓中的婴儿,他都一一问过,甚至还用指头轻轻点点BB的脸蛋,那是轻轻按一下,一个肉涡。为人之父,喜欢孩童。

韩宝来陪了五个进堂的酒。过去是三进堂,现在加了两个大进堂。他可上了二三十次卫生间,好在现在人多眼杂,再不会发生陈晓珊事件了。这茶应该是精心泡制的,韩宝来喝了这五百碗上等大瑶山银毛尖云雾茶,可以说,洗得血液像天然的山泉水了,从能冲倒一堵墙的尿液就可以看出,尿是白唰唰清澈透明的。

韩宝来陪完酒,基本上到了散席的时候了。莫小桃喝了几杯酒,那真是是艳若桃花了。她看韩宝来的眼神看得到媚眼如丝,韩宝来根本滴酒不沾,心里雪亮,可不要喝酒误事。显然他再不是昔日给她们灌得分不清天和地的韩村官了。她不甘心,她借酒壮胆,要挑衅他。

韩宝来身边有两条彪形大汉,一个是陈桂山,一个是伍敬尧,岂是你莫小桃能接近的?你看莫小桃举起一碗瑶王酒,还没晃荡到他面前。陈桂山出手挡驾了,莫小桃推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想对我动粗?”

陈浒要不是看韩村官的面子,他喝了酒,可真的是老虎。他横着看了一眼,没有发飙。虽说现在他们没然拉帮结派,昔日跟他混的,大都在联防队,他带头闹事,那帮死党兄弟如陈斗焕、陈鹏举、陈卫东、陈昊强、陈梓豪肯定会跟着他大打出手。

陈桂山好言相劝:“陈嫂,对不起。韩村官醉了,不能再跟你干了。你还是另找高手干几大碗。”

骆雁可不敢帮陈桂山,她坐着跟何月姑说话,视而不见。

莫小桃可不是好惹的,加上差不多半年韩宝来没上她身了,这不好容易盼来的机会,她岂会作罢。即使拼命,她也不怕。

“让开!我陪韩村官的酒,关你鸟事。别以为跟着韩村官几天,就尾巴翘得天高。我跟韩宝来好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莫小桃的话,又把无风都起浪的胡金玉、陈晓珊一伙逗笑了,她们也来助阵,跟着超哄。声威越来越大,圈子也越来越密集。胡金玉是老骚货,说话很冲:“韩宝来,你别装了。你喝了酒什么样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今晚就是滴酒未沾。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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