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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难以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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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陈桂山开车,免了醉驾的后顾之忧,韩宝来有些时间没喝茅台了。这种香,可不是瑶王酒的药香,完全是喝酒人爱死了的醇香。滴滴香浓,好酒堆花。韩宝来可要陪客人喝,韩文正是坐着等客人来陪。叔侄俩把客人陪得滴溜溜转。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一桌都是酒鬼。一箱不够再来一箱。你当真以为韩文正没酒,大家给他搬过家的,心里有数,就是用酒给你洗澡都有。

不过韩文正连碰一圈,不胜酒力,趴桌了。韩宝来忙搀扶他上楼歇了。可他还要泡澡。太难侍候了。韩宝来强打起精神,给他放热水,又怕他给水浸死猪,一直看护着他泡澡。

韩文正内心还是有点担忧的,借酒浇愁吧。侄儿把他架到火上烤了,他也就坐上去了。现在酒醉心里明,他越想越害怕,这会儿说的是心里话,酒后吐真言:“宝来,超规模了。换一个人,是不敢住的。人家俞正灏家里,我也去过。没有如此夸张。当然换一个人,也不敢如此装修。”

“要不,有时间,我给俞书记也装一个修?这次,俞书记于我有大恩呢。他自始之终一直维护着我,你看这视频。他一直在帮我说话。”韩宝来拿出他的卫星手机,打开总理训示他的视频给他看。

韩文正看完,老泪纵横:“宝来啊,我看这楼住不得啊。”

“那怎么是好?”韩宝来看来也是黔驴技穷了,想不出什么高招劝他了。

“宝来啊,不能有负总理深恩。你听话,明天,你请师傅把市府我的老房子简简单单修葺一新。这边的盆景花卉移过来就移过来。你跟园林局的人熟,弄些好的樟树、梅、兰、竹、松等种上,环境好就行了。室内装修一定要简朴。我决心把这边腾出来做高级招待所,给上级首长住,住这里有安全保障啊。明白叔的良苦用心吧?这不是瞎折腾,这是政治。”韩文正可不是真正的醉。韩宝来只得答应下来。

韩文正进一步指示:“房子能当饭吃吗?还不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只要清雅。我不要太夸张。这是授人以柄,落人口实啊。”

“那我仅仅把你的地板换成木质地板,行不行?”韩宝来想套套口风。

“不行。修修补补就行了。我只给你五万元块修缮费。你自己不要加一分钱进去。你再不听话,叔可要发脾气了。这是原则问题。”韩文正那是滴水不漏,让人肃然起敬。

“知道了,叔。简约,不失浪漫。”韩宝来后面这一句是大有学问的。

“你怎么浪漫都好。我们中国人讲,面子肉要放在里面吃,要禀承财不外露的原则,做事情要知道韬光养晦。”

“懂了。那过完年再搬吧。这段时间,没有好日子了。”韩宝来颇感为难。韩文正也是迷信风水的,他仰望天花板,最后说:“好啊,我住些日子。正月里搬也不好,你先装好吧。我自己看日子。你在年前装修好,搬是我的事了。”

“放心吧。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保证面子肉放在里面吃。”韩宝来看叔叔是装醉,就下来帮阿姨送客了。然后,他也跟阿姨辞程。吴玉章努了努嘴,意思上面那位怎么样?韩宝来鬼笑着说:“好生侍候。”

吴玉章还想拉他耳语一番,韩宝来说完握了握她酥嫩的手,咬着唇笑着带着陈桂山走了。陈桂山没喝酒,他开着车,看韩宝来仰靠在后椅上,双手抱头,脸上郁郁不快。

“韩助,没喝好?还是想小仙肉了?”陈桂山也会冷幽默了。

“要搬回去。要我把老房子修葺一新,然后搬回去。又想住得贵气,又前怕狼,后怕虎,死要面子。”

“官场便是如此。面子大和声誉大过天的,他要清官的名声。这是你犯了大忌。”陈桂山还知道其中原委。

“真派人修葺一新就可以了?”韩宝来吃不准,“又说面子肉放在里面吃。什么意思?面子肉还不是要夹起来吃啊。”

“兄弟,你真是给人家搞迷糊了。他是要你在暗处着力,明处不动。”

“桂山大哥,你与我不谋而合。我也想如此操作,就是怕吃不准他的真实想法。他到时候又一个帽子磕在我头上,说我大兴土木,做了好讨不到好,拍马屁拍到马蹄上。”

“他都把你搞成市长助理了。肯定是放手要你操作的。”陈桂山现在的驾驶技术相当娴熟,“宝来兄弟,不用怕,大不了我俩兄弟回村搞种养植业,算不定,咱爷们不伺候别人了。我哥我嫂的第一批土猪长势喜人。”

“嗯。咱们就再任性一回,面子肉放在里面吃。”

“他不会挖空洞吧?”陈桂山开着车。

“咱们兄弟又想到一块去了。给他搞个大型车库和地下室吧。”

韩宝来想着干爹的地下室,那可是聚宝盆。如今韩文正是一把手,他肯定也要一个大型的聚宝盆,何况现在摊子铺得更大。一个大胆的设想在韩宝来头脑形成了。他立即给陈裕民打电话约好明天看地下室的建筑。这事由他来办,那是小事一桩。再交给刘健去装修,刘健花花草草在上面美化一番吧。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感觉小香河村的天空明亮了许多,水流声也响了很多。韩宝来习惯骑着他的嘉陵摩托车回家。她们刚吃过多饭,从剩下的菜看来,菜肴还不错。

李雨欣近身对着韩宝来吸了吸鼻子,陈汝慧正在收拾桌子,撇着嘴,眉毛蹙成一个疙瘩,悻悻地说:“哪天不是酒气熏熏回家?你工作就是陪酒啊?酒鬼。”

“看新闻没有?大川口景观桥桥梁合拢了。”

“你不说,我还少来气。左拥右抱的。你在外面好风光啊!”李雨欣大山里面呆了一天,人显得清秀了很多,你看她的头发梳出了路子,在后面扎成马尾巴,因为是烫发,像松鼠的大尾巴一般蓬松。

“说明你老公天生有福相。抱着晓菁不行,加上周小蓓。我的天啦,跟天平称过一样,稳稳当当地合拢了。这是不是天意?”韩宝来说话还眯缝着双眼鬼笑,酒喝得多,还有点摇头晃脑。

“哼,我明天要跟着你去!”李雨欣气呼呼地叫嚷。

“我支持。”陈汝慧肯定与李雨欣姐妹相称了,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了。

“你想让我受纪律处分?带着你上班?后面跟着三个保镖去上班?纪委不找我喝茶?你还是在家教中华读书吧。”韩宝来可吓坏了,这姑奶奶带着三个保镖开着法拉利F1赛车,这是来上班吗?

“杨桃现在跟中华的关系很好啊。杨桃教中华剑术了。我一个保镖也不带,就跟在你左右。我要监督你,工作时间不许喝酒!”李雨欣娥眉倒竖,瞪着凤眼,样子还是凶霸霸地,大小姐的派头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中华的文化课,我可以教。我的普通话还标准一点呢。中华,对不对?”陈汝慧跟她是同盟,说话都一个声气。陈汝慧颇知道拉队伍,现在莫小桃、丁小艳、骆雁、陈晓珊都是她的死党。

“爸爸,我要去。”韩中华这是用中文说的,而且叫的是爸爸。韩宝来看他说话,虽然舌头还不灵晃,吐字不够清晰有力,仅仅在乡下一天时间,他竟然会说一句话!这已经是进步神速了!

“宝贝,阿姨带你去。”李雨欣说了算,韩宝来看儿子有如此造化,当然也默许了。跟着如此高贵的后妈,一定会有大进步!

“走吧。陈叔叔发短信叫我们泡温泉去。晓东、小新拿泳衣,阿标、驹仔收拾东西。你们后来吧。”

“我们一起去。我们约了莫小桃呢。”陈汝慧可不把家当回事,还有卧床的婆婆、土狗看家呢。

晓萍激动得跳了起来:“爸爸,你抱我。呆会儿,你又不跟我在一起。现在补上啊。”

本来是三兄弟的专利,她给抢了去。不过,三兄弟也有人抱。李雨欣抱中华,杨桃抱小东,金标抱小新。尹国驹和陈汝慧提东西。因为离得近,一家人走路过去。

现在这个电是由泵机提供的,完全可以为整个小仙女温泉山庄供电。你看一个水银灯将大浴池照得如同白昼,只是雾气漫漫,看上去人影绰绰。女人都要到里面天池去泡,怕走光啊,现在网络上挂的都是这些视频吸引网民的眼球。反正对村民还没有收费,只是约定了开放时间。客高峰期,广播通知全村。温泉山庄现在只能接待十人左右住宿。这是原陈汝慧的家改装而成的,上下两层。村委干部曾经提议,要用敬老院做招待所,韩宝来坚决不同意,留给老人们,休闲、娱乐用。

陈桂山见到韩中华可喜欢了,韩中华一跃,直搂到了他脖子,高声叫了起来:“叔叔!”

“诶!侄子,你会叫我了!”陈桂山兴奋得眼放绿光。

“你看我!”韩中华溜下来,他站到高处,突然下蹲,身体弹跳起来,一个高空倒栽葱,直插进水中,溅起几朵晶莹多芒的水花。好一会儿,他才从水中露出黑头发,哗地钻出水面,抹着脸蛋上的水珠,眼睛迸发出明亮的火花。

“我要跳!”小东也要学中华哥哥,小弟跟他一年的,可能少月份。小新要大一岁,晓萍要大两岁。

“小心!”韩宝来吓得忙到水下接应,除了小新跟着,村里还有许多小屁孩跟着跳。晓东也学着韩中华的样子,往空中跃入水中,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但他不知道垂直入水,直砸在水面,痛得他直咬牙。他一入水,韩宝来赶紧将他托出水面。他摸着脸上的水花,露出好看的虎牙,推开爸爸:“没事。我还要跳。”

上面咚咚咚地跳开了花,水波一漾一漾,一帮孩子接二连三跳下来,韩宝来一一接着,看他们都跳过一轮,才放下心来。看来孩子们游了一段时间都习水性了。有的可能跟着父母在小香河就游过。只有那些三四岁以下的小孩胆子小,不敢跳。五六岁的乡下泥孩子,已经是生龙活虎了,跟城里小孩子完全是两样。城里五六岁小孩还是豆芽菜,乡下五六岁小孩子捉鱼掏鸟窝生龙活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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