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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没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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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就韩宝来的话说:“好啊,你就当我的助手,陪我一起接待。这肥差,可不能少了你啊,你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韩宝来虽然下午还有彩排,哪头轻哪头重,他得掂量着,反正,他的主持,就是彩排一百遍,他还是那个调调,不会有什么大的改观。安下心来做跟班吧。

第一波来的国际友人,便是德国总理霍克和阿蒙莱夫人,这是一个近六百人的庞大代表团,估计就是A80满载。宾主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交谈,韩宝来陪侍在侧,没有他插嘴的机会,他只是恭肃地旁听。握手的时候,他本想礼节性地握一握霍克总理的手;没想到他来了一次熊抱,悄声说,去可以玩一周,韩宝来只是说包你满意。接着是阿蒙莱夫人,只是阿蒙莱夫人握完韩宝来的手,抿着嘴偷笑,这个女人显然是贼心不死的,她就是奔着与韩宝来重修旧好而来的。

第二波是东瀛皇储德川皇太子、雅妃率领的皇室代表团。这回韩宝来没有那么潇洒,原来同机抵达的还有三名公主,以及三位皇孙荣华、高华、仁华,现在都有一岁半了,正是开口说话的时候,竟然都能叫”爸爸”。韩宝来可以疏远一切,但不能疏远亲血肉肉,他抱了这个,亲那个,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管什么外交礼节。只是韩宝来识大体,他万不可坐在东瀛皇室一方。虽然国礼严肃,但是荣华、高华、仁华三兄弟挣脱母亲的怀抱,绕着会客室跑,直跑到爸爸身旁,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爸爸,韩宝来看三兄弟的音容笑貌与韩中会何其相似,他即使心似钢铁,也化成绕指柔了。蹲下身来,抱不够,亲不够,爱不够,把身上的一个帝王绿翡翠扳指、一个满翠玉翡翠戒指、一个冰种老象牙黄翡翠玉麒麟分别给了三兄弟。

第三波便是西班牙国王费加罗六世、索菲亚皇后以及宝贝女儿蕾欧娜贝诺公主率领的代表团。蕾欧娜贝诺公主可不是东方女子那么内敛,一见在就激情拥抱韩宝来,当着各大媒体的面热吻韩宝来,思念的泪水扑簌地淌下,韩宝来想躲也躲不开。再说蕾欧娜贝诺公主的小腹顶着韩宝来——这是他造的孽!韩宝来想,听天由命吧,反正是身败名裂了,由着她疯吧。她拉着韩宝来一惊一乍跟他说过不停,有嗔怪,有淘气,也有惊喜。韩宝来想也好,反正自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还不如索性认账吧。于是,他也不冷不热地跟公主窃窃私语,有说不完的私房话。

第四波便是英国皇储查尔斯王子、还有他的两个王儿和儿媳妇。威尔士王子和凯瑟琳公爵夫人并肩走过来,凯瑟琳公爵夫人怀里果然抱着一个金发黑眼珠的漂亮宝宝。韩宝来很淡漠地跟王子和公爵夫人握手,可是公爵夫人还是暗暗地掐了他的手,表示她俩的账还没算完。好在韩宝来给人掐惯了,感觉不到锥心的痛楚。

一百多位国宾,一位也不能落下,接见完,那是晚上十二点了。韩宝来不由对主席肃然起敬,接见一百多位外宾,不会说错一句话,见谁都是一见如故,笑容满面,谈不完的国事。借此机会,拉近两国人民之间的距离,加强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增加互信,促进双边文化经济的交流。韩宝来听都听烦了,掩饰不了人疲态。

外交部长唐伯乐精神抖擞,打趣韩宝来:“小家伙,你后面的笑有一点吝啬。今晚的外事活动至此结束了,可以回家睡一个好觉了。”

夫人说道:“宝来啊,我有一点饿了,有夜宵吗?”

韩宝来虽然疲惫不堪,夫人传话要吃夜宵,他哪敢怠慢,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我自己做。我会做既简便,又可口的夜宵。湘菜,但可以微辣。”

“自己做还是免了吧。你倒说说看,到哪里吃夜宵?”夫人又说道,“小香河就免了,劳师动众的不好。你看——”

其实夫人之意是见一见宝贝女儿,韩宝来何尝不知,可是主席要到市政府大院,可能惊动太大,韩宝来还没开口,主席说:“不要去机关大院,深更半深的。”

“我知道,”韩宝来满有把握地说,“我们可以都一个镇上吃夜宵,我来开快艇,一个小时就到了,顺便让她在码头跟我们会合,我们一起过去。哪儿是别墅大酒店,独门独院,我们就在一栋别墅里吃夜宵,谁也不惊动。我现在打一个电话过去,订一桌菜,我们到,菜也就好了。放心吧,这家酒店可是我的铁哥们梁富生老板开的。”

“富家桥特种养殖场?吃河鱼,吃蛇肉?你老实按四菜一汤人标准办。”主席早有耳闻富家桥特种养殖场的大名,可想而知,主席人不在潇湘市,对潇湘市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

“好的。反正是我掏腰包,不占公家的光。”

“行吧。我们微服出行,不要惊动地方。不要超过十个人,不要搞得地动山摇的。”

“知道。我只是想酒家点菜,决不告诉老板有哪些客人。即使知道量他也不敢泄密。”

“嗯。听你安排。”夫人说了算。

韩宝来何许人也,弄了一条德国造游艇,韩宝来亲自驾驶。随行的,除了外交部长唐伯乐,就是中央国公厅主任罗钢,韩宝来只带了三名安全助理,女人嘴杂,连两名保健医生也没带,果然是紫兰一个开了车形单影只在码头等候,她牵了韩宝来上了游艇,见了双亲,只是抱怨:“这么晚了。我都睡了。”

“宝来叫你来的。我没有叫哦。”夫人嘻嘻地笑着说。

“他是一条癞皮狗。晚上最来劲!”紫兰当着父母面掐他,韩宝来很麻木地任她掐。

“哟,还真是!”唐伯乐部长取笑韩宝来,“刚才是霜打的茄子,现在是打了鸡血。”

韩宝来只是笑笑作罢。

离了繁华的都市,本来水路有八十公里,但一路上的月色山影令人目不暇接,游艇仿佛自天际划过,满眼星光云影,恨不得多看几眼。闻一闻空气中不绝入缕飘来的稻花香,真想清洗一下污浊的肺。

正值中秋节前夕,月亮渐丰盈,浸染一些蛋黄色,湘南此时的气候温暖舒适,江风略有一点凉意。紫兰半依着韩宝来,她一点也不忌惮,其实是向父母示威。可能紫兰是受了韩宝来的影响,骨子里也是叛逆的。

紫兰拿着手机在拍江面,她就喜欢拍拍,有时候还把镜头对着韩宝来,可不敢随便拍船舱里的大人物,首长们正襟危坐,对年轻人视而不见,他们正在谈论几个焦点问题,声音忽高忽低。

到了异蛇山庄,韩宝来没敢叫车来接,他们一行就步行两百步走进了别墅大酒店,现在的异蛇山庄的规模扩大了一倍多,绕着羊毛岭占了两边的山谷半坡。连主席都称这是个好地方。一路上,没有惊动一个人,连保安也不敢细查,因为韩宝来领进来的人,他们伸出头看一眼,马上放行。

韩宝来本来有钥匙,聪明的韩宝来,他并不自己开门,老板娘汤蓉华亲自过来开门,韩宝来已经发短信给她,让她装聋作哑。只管打开韩宝来的别墅——这是当年韩宝来与艾美、张玉屏常来钓鱼的所在,满满的美好回忆。

“嗬!动作真快!”连主席都咋舌,餐厅里已经布满了菜肴,正是韩宝来点的四菜一汤,一个口味蛇、一个河豚刺身,一个清蒸石斑,一个生炒百合,一个猴头菇江华火腿鲜汤。

确实夜宵不在于花样多,还在于质实。夫人尝了一块蛇里脊赞不绝口:“这是菜花鳖?”

韩宝来没有吱声,罗钢大奇:“不会吧?这是鳖?”

“取其鳖的名,是潇湘市独有的一种食用蛇,营养价值高。”韩宝来解释,“这种蛇最爱捕食蛙类,还没有列入野生动物保护名录。”

“永州之产异蛇。异蛇是这种蛇?”唐伯乐部长也嚼得山响。

“这是无毒蛇,异蛇黑质白章,其实是极有毒的大王蛇,做药材可以,食用起来,没有这么好的口感。”韩宝来是很懂行的。

“还是做地方官好。”罗钢感慨地说。

“三年清知府,百万雪花银。怎么不好?”主席接过罗钢主任的话,韩宝来没有吱声,紫兰说道:“错了,无官一身轻。”

紫兰出原则的话让在座的瞠目结舌。吓得韩宝来赶紧圆场:“我是有官瘾。我当官,记得一句古话,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紫兰吃吃笑道:“你当官不为你的三千佳丽作主,你不如回家捉鳝鱼。”

“什么?你有后宫佳丽三千?”罗钢主任故作姿态。

韩宝来吓得汗流浃背:“我——我是名声在外,其实人生一世,一个女人足矣。我听说一个故事,晋阳帝的故事。”

夫人怒目而视:”你倒博古通今,说说你听来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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