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话,余笙立即明白,这本书也带着他的故事。闭口不问,等他自己开口。敲门声响起,奈禾推门进来。顾清让站起身:“早些睡。”与奈禾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留下两姑娘在房间里。
奈禾没想到他在房里,起初吓了一跳。表情怪异地扑到余笙背上,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什么呀!”
余笙笑而不语,这家伙,每天打趣她。看来得帮奎尹一把了。
“哎,你觉得奎尹怎么样?”
某人笑意顿消,装傻道:“什么怎么样?”
轻戳她的脑袋,“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装傻啊!”
“好吧!”她盘腿坐下,拍了下大腿,打算好好聊聊。“你说我刚失恋,这心情还没缓过来,若他真有意,我真的会拒绝。但人现在什么意思都没有,就你在那瞎猜。”伸个懒腰顺势躺在木地板上,翘着腿,“我不是他喜欢的型。”
“你怎么知道?”余笙也躺下,望着房顶。
“感觉。我倆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和顾清让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她打心里觉得,顾清让配她是不值。所以她很努力,要和他站在一条线上。
奈禾无法反驳。当人心里不愿意的时候,会找千万个理由来拒绝。但当喜欢一个人,一个理由足够了。
客厅里一片黑,月光投进客厅。照着地上躺的人。他仰躺着,手放在后脑勺,眼睛透亮。“哥们,我想恋爱了。”
沙发上的人翻个身,“我知道。”
奎尹惊讶,“你知道!”
“不过你嫂子说,她最近失恋,得多花点心思。”
爱情就是这样,有人有心,有人无意。最难得便是两情相悦,最不易的是朝朝暮暮。
早上醒来,客厅里的人不见了。奇怪,大清早,两人会跑哪去?洗漱完后,进厨房做早餐。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大口袋。
“你昨天不是想吃中式早餐吗,一大早他就给你买去了。”奎尹把口袋放在桌上。责怪地看他两眼,这家伙一大早就把他吵醒。跑到很远去买中式早餐,真是能折腾。
余笙愣住,没想到昨天就随口给奈禾一说,他就记在心里。有些感动,这样宠她,会依赖的。他却说,当我把你宠的无法无天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接受别人了。结婚的时候他这样说,余笙在婚礼上哭得一塌糊涂。顾清让,大概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上楼叫奈禾,接到一个跨洋电话,是奈良。
“阿笙,一个礼拜后我会出国学习。你弟弟知道你在美国,死活要我把他带上。你看怎么办?”
惊讶后带着欣喜,“好啊,我正好想他了。”
“想谁?”声音低沉,看不出情绪。顾清让见她久久没下来,上楼听见她在打电话,刚好听到那句。抑住心里的不快,靠在门框边。她说弟弟要来,不快烟消云散。只要与余笙有关的事,都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顾清让自嘲,自己太敏感了!
“你订票了吗?”
她站在车外,里面的人准备开车离开。突然记起弟弟是明天的飞机。
“订了。”打着方向盘,“不要独自出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奈良申请的学校在洛杉矶,所以她不能把介川送到华盛顿来。奈禾一听是洛杉矶,咬牙切齿地说:“她可以送来再飞回去嘛!干嘛我们要去呢!”
这句话遭到两个白眼,“你地理不好,不怪你。姐,洛杉矶在北美洲西部,华盛顿在东部。让别人横跨整个美洲,这怎么可能。”
她一听哑言,躺在床上不愿说话。余笙知道洛杉矶对于她来说就是耻辱,就是噩梦。宽慰道:“顾清让和奎尹也会去,不要担心了。不会让你被绑第二次的。”
一听奎尹也去,她更是拒绝,“别,别!小祖宗。我求你了,我和他八字不合。”最近奎尹天天缠着她,吃饭跟着,逛街跟着,就差上厕所也跟着了。她现在看见他都是绕着走。
余笙一听,忍不住笑道:“什么年代了,还算八字。现在信了吧,我以前说的话。”
“信信信,不过我真的没感觉呀!”
“他没激起你脑中的多巴胺啊?”
“完全没有!”她摊手。
原以为奎尹主动追追,她多而不少会有些动心,谁知,现在变成厌恶了。
“我就好奇了,你当时的一见钟情,是中上franc的什么了。”说真的那小子还没奎尹的一半好,绑架事件过后,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余笙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也参与了那次活动。
机票已定,余笙勾起嘴角,不管奈禾什么态度,一定会把她拖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