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云溪带着月牙和十个士兵推着小车在门口讨敌骂阵。
月牙现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经过在这的洗礼,她早就习惯了天下最难听的脏话。
月牙指挥着十个将士轮番讨敌骂阵,对方很快就列出骑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出来。
一见对面是两个女人十个小兵,顿时哈哈大笑。
为首的那人楚云溪眼熟。
这不是那天射伤他的人吗?
那人见了楚云溪也是眼前一亮,驱马出列,用鞭子指着楚云溪调笑道:“都说中原的女人美,不如抓回去给我当小媳妇吧!等我玩够了再赏给兄弟们,谁打赢了就犒赏他一晚上,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对方说的嚣张跋扈,竟然把楚云溪比作了军妓,气的月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嘴上还不厉害。
其他的小士兵倒是能骂,可对方压根不在意,笑的更加猖獗了。
楚云溪脸上淡漠,看不出表情。
她只是淡淡的抓了把昨天采回来的草,一步步走向那个无耻的男人。
其他十个小兵暗中叫苦,本来他们就不抱希望,甚至觉得是被楚云溪拉出来做替死鬼的,也没拦着楚云溪,眼睁睁看着她走到对方战马面前。
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要跑了!
只见楚云溪在战马前三步停下,忽然对着那匹马扔了一把草,转头就跑!
边跑还边喊着:“把车推翻,快!”
几个人之前就被楚云溪嘱咐过,随时做着准备,立马掀翻小车,二话不说往回跑。
只听到身后战马的马蹄声,眼看就要逼近了!
楚云溪拉着吓傻的月牙猛的卧倒,一匹战马从她们头上飞过!
楚云溪随手扔出个什么东西,忽然间爆炸声,马匹嘶吼声,惨叫声接连而至。
她强拖着月牙跑回去。
回头望去,大营外火光冲天,对军乱成一团。
楚云溪掸掸尘土,脸上一片淡定。
冲鼻子的烧焦味直扑到脸上,有将士兴奋的喊道:“一会儿可以去吃烤马肉了!”
楚云溪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但想想这些敌人祸害了多少边关百姓,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她刚走几步,就见到迎出来的严将军等人。
将军们看着营外火光冲天,不敢相信只用了十个士兵,楚云溪就漂亮的打赢了这场大仗。
“你是怎么做到的?!”严将军看着楚云溪一直淡漠不语,似乎早就料到大捷的消息。
“其实我不过是抓住了敌军只擅长骑兵的特点,我命将士们采的是种特殊的‘马酰草’。也是我们运气好,这种草只在这一带才有,马闻道之后就会十分兴奋。
只要十车草铺在干草上面,对军战马一定会扑过来。我在两层草中间放了霹雳弹,马吃草会立马引爆,到时候敌军自然被轰翻。”
“可你不过只能解决有限的战马吧?”严将军不解的问道。
“火烧赤.壁将军应该提说过吧?”楚云溪说道。
严将军立马恍然大悟。
“你事先泼好了油?干草就是蔓延火势的作用!”
楚云溪在严将军眼中看到了赞叹的神情。
“楚军医是旷世奇女子,我一定会奏请陛下好好封赏!”
“不必了!”楚云溪没想到严将军是个这么实诚的人,竟然不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可她更不愿意被皇上嘉奖。
要知道她可是要做女匪的人,万一变成什么国家楷模就全完了。
但严将军不知道,还以为楚云溪高风亮节,忧国忧民不计名利,当下更是尊敬了。
···
接连获胜,楚云溪成为敌人的眼中钉,严将军对她密切保护起来。
月牙更是寸步不离,虽然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可在满月的那晚,月牙却消失了。
楚云溪出去营帐时没见到她人,她略略思索,并没有声张。
退回账内,她精心的梳洗打扮。
描眉画目,淡涂胭脂,抹了最后一丝点绛唇后,帘子里钻进来一个人。
“你终于来了。”楚云溪回头,定定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姬无涯。
“你早就好了?”姬无涯还不忘嘴角勾起一抹风流的微笑。
说完他又摇摇头。
“不,应该是你根本没病。”他的眼中有了丝哀伤,一闪而逝几乎让人抓不住。
可楚云溪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姬无涯一定是发现自己骗了他,她以为姬无涯会发现的更早的。
爱情果然容易蒙蔽人,那么聪明绝顶的男人也会被玩弄其中。
其实楚云溪只打算拖延他三天,只要三天心头血,姬无涯的身子就需要多调理一段。
而倒是自己早就想好了退敌的办法,在军中拥有更多的威望。
她不想听系统的话,为什么偏要二选一?无论哪个都是一直干扰自己的男人,她都不想要!
对姬无涯,愧疚多余情愫。
楚云溪走过去,想扶住姬无涯颤巍巍的身子,却被他一手挥开了。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完成任务吗?”姬无涯的声音冰冷,眼神却十分火热。
得到楚云溪的爱,就像是一道符咒一样深深刻进他的骨血里,才会让他这么高傲的男人甘愿被她玩弄。
“对不起,我有自己的使命。”
她能做的,就是在最后,将最美的自己印象留下来。
姬无涯猛吐了口血,和之前的每一世一样,他的血总是为她而流的。
除了她,没人再能伤他分毫。
楚云溪的眼神中有丝动容,但很快被她的理性埋没了。
她毅然走出大帐,刚巧见来飞奔的骏马。
“将军,不好了!”
报信兵还没等马停好边滚下来,急急冲着主帅大营冲过去。
楚云溪马上跟了过去。
严将军和其他将军都正襟危坐在大帐内,似乎都在等消息。
楚云溪进来时,一位素来直爽的将军哈哈大笑道:“楚军医,你的好事来了!”
楚云溪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哦?什么好事?”
“哎呀还能是什么,咱能严将军知道你淡泊名利,但你立了大功不能不报告给朝廷啊哈哈哈。”
报信兵听到此噗通一下跪倒,身子抖的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大帐的帘子再被撩起,走进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