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亦打了赌,晚上顾染回去的时候,就将其中一盆丹朱给带回了淮王府。
萧濯半夜回来还见到顾染在院子里抱着一个花盆琢磨。
“这是在做什么呢,这里面的是杂草?”
“什么眼力劲,这是丹朱,可是十分稀有珍贵的药材。”顾染脸上分明写着你太不识货了
萧濯不认得药材,看着这颗丹朱真和杂草没区别,顾染刚看见的时候,不也以为是一株杂草。
“我知道这是药材了,只是这大半夜的你这么抱着做什么?”
“你不懂了吧,我这是让它吸收月之精华,才能长得更好。”
其实这也是顾染自己想的,这丹朱当真是不一般的药材,哪怕她浇了灵泉水下去,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叶片看起来似乎是精神了一些?
“这是学医学魔怔了?”
“才不是,我跟三师兄打了赌的,要是……”顾染捂着嘴,好险,差点就说漏了嘴
“是什么,打的什么赌?”
萧濯眯了眯眼睛,这丫头反应不对劲,居然还有事瞒着他。
“秘密,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三师兄之间的私事,你不好过问的。”
顾染随口胡诌道,当然不能让萧濯知道他们打赌的内容,不然她下江南的计划肯定要夭折。
“连我都不能告诉?”萧濯有些吃味了,要不是知道顾染的三师兄楚亦是个医痴,无心男女之情,他绝对没这么淡定。
“行了,都这么晚了,就算要琢磨也等天亮了,早点回房休息。”
“你先去洗漱,我再看看,很快就回来。”顾染不肯走,让萧濯先回房间。
等到萧濯洗漱沐浴完,顾染还没有回房,萧濯叹了口气,见顾染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盯着那一株‘杂草’看着,不过盆里头的水有些湿润,看来是给‘杂草’浇过水了。
事实上,顾染觉得可能是自己浇水量不够,所以趁着睡觉之前又浇了一次水,被萧濯拉着去休息,睡之前又有些后悔,想着水是不是浇多了。
顾染翻来覆去的,萧濯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顾染想了想还是不安心,又要爬起来去看看药材,被萧濯给按住了,才只好作罢。
“都已经半夜了,还在闹腾什么,赶紧睡觉!”
萧濯这么说着,伸手轻轻地拍打着顾染的后背,仍旧是跟小时候一样哄孩子似的。
顾染以为自己没那么容易睡着的,大约是萧濯的拍打太有节奏,不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濯已经出去了,顾染想起自己的药草,连忙爬了起来,看到那盆药草放在桌上还长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丹朱不喜日照过强,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顾染把花盆搬进了卧室,放在窗台上,嘱咐了丫鬟要小心留意,才去洗漱。
一连几天,顾染都是这样给丹朱浇灵泉水,吸收月之精华,这么精心照料,顾染倒是觉得这株丹朱似乎被她养的精神了一些,其他的却看不出什么区别。
想着和楚亦的赌约,顾染叹了口气,但愿这株丹朱被她这么伺候着要争气才好,她可是夸下了海口。
给丹朱浇了清泉水,顾染正要去南王府,司语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司语生气了?”顾染笑着打趣,这些天她去南王府学医,庄子上和铺子里都交给了几个她们几个大丫鬟打理,她们倒是比顾染还要忙。
“主子,您就别开奴婢的玩笑了,奴婢是被安阳郡主的无耻给气坏了。”
从安阳郡主那儿收回来的东西,顾染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其他的都是吩咐下去交给几个大丫鬟在打理。
毕竟在安阳郡主手里这么多年,金银器物等等死物倒是好说,铺子里头的事情却不是一接手就能完成的,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捋顺。
“别生气也别着急,说说是什么事?”顾染说着还给司语倒了杯水,身边丫鬟太敬业的结果就是遇上事丫鬟比主子还着急,看看司语这小脸都气白了。
安阳郡主是什么人顾染哪里不知道,虽然碍于压力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交还给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不出幺蛾子。
顾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安阳郡主会在其中做手脚。
这么想着顾染翻开了铺子的账目。
“这铺子的账目倒是没错,不但如此,收益还很不错,毕竟这铺子的地段好,打理的也很不错。是哪里出了问题?”
“主子,这铺子的收益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却被安阳郡主以行善的名义都给捐了出去。以前捐的还不算,现在被捐的那家寺庙还找上门来,说是之前安阳郡主已经答应一直捐赠,没道理现在不捐了,他们不管铺子的主人是谁,这笔钱是用来安置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的,若是现在我们不给,这些人就会失去生活来源,这都是我们的罪过。”
这样的事情,别说司语会生气,就是顾染都气笑了,简直是道德绑架。何况就算是道德绑架,赚到名声的却是安阳郡主,顾染什么好处都没得到,白做工不说,还不能不干,不然就是害了人。
安阳郡主还真是不遗余力的给她添堵,居然能相出这样的法子,够缺德。
要是一般人遇上这样的事情,除了生气也没法子,要不然就老实的继续捐款,要不然名声就要受损,总归是要损失的。
“这简直是强盗逻辑,这铺子本来就是主子您的,安阳郡主凭什么把收益捐了人,现在不捐还不行了,那和尚还放了话,要是不捐就会将此事宣扬出去,那时候岂不是要败坏主子您的名声。”
一说到这事儿,司语就气的心肝肺都疼,恨不能立刻就杀去欧阳府,将安阳郡主给撕了。
然而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他们还真不能把安阳郡主怎么样,甚至连去讨个说法都不能,不然安阳郡主定然能借着这件事情败坏主子的名声,之前好容易赢得那些好名声也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