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道门中人,尤其是到了刀童这个程度。
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是,不怕死不代表就没有弱点。
当郑直男对刀童施加心理压力后,刀童怂了。
他确实不怕死,但是作为一个道门中人。
刀童有太多不能说不可以说,甚至不敢说的事。
这些事一旦说出来,所牵扯的片就太大了。
而眼下,刀童听面前这位警官的意思,分分钟都能把他弄进刑警队里进行审讯。
最让刀童闹心的是,看这个意思,海恩一定会敲边鼓。
那么,这场审问就一定不止局限于大学生跳楼这个事。
刀童知道,于今之际最好的情况就是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择出来。
他相信,只要跟跳楼这事撇清关系,海恩不会故意为难他。
毕竟都是道门中人,谁都有点不干净的地方。
于是刀童告诉海恩和郑直男,他能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听刀童吐口了,郑直男和海恩对视一眼。
海恩开口说道:“那你就说说吧。你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这有把尺给你量着呢。”
刀童一指坟沟方向说:“我来到Y市,就感觉到那个坟沟不同寻常,所以,我先去了坟沟,看看那地方有没有利用价值。”
郑直男立马跟了一句:“说重点,你去坟沟这事证明不了你的清白。”
刀童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去坟沟时,那里有异动,那怨气中夹杂着别的气息。”
郑直男又想开口,海恩对他说道:“师弟,让他说下去!”郑直男只能把嘴闭上。
刀童看了海恩一眼,眼里充满了理解万岁。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在那观察了三天,坟沟里跑出来一位,这事你们知道吗?”
如果不是海恩有话在前,郑直男这时绝对给刀童一句“一派胡言”。
可是,看海恩那意思,他还挺关心这事,郑直男也就没有打断刀童的话。
这时只听海恩追问了一句:“跑出来那位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那位邪性的很,我没敢跟它交手,不过,我偷偷未遂它,它在本市转了好几圈之后去了…”刀童说到这就说出了一个地方。
海恩一听,那正是自己现在租住的出租屋。
郑直男这时就追问了一句:“也就是说,你认为是那位先教唆人跳楼,又杀了投案自首的人!”
刀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这事应该和那位有关系,可是我说不清楚!”
海恩就问道:“你这不是说的挺清楚的嘛!后来呢?”
刀童犹豫再三最后他说道:“我
在那遇到三个人,我打不过他们,所以没有继续跟着。”
海恩一皱眉,整个Y市能和刀童对阵的人说起来是不少,但是,怎么那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堵上刀童了呢!
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提前就安排好了,这事还真不好说。
郑直男看了看海恩,见他在想事情。
郑直男就一转头对刀童说:“这个不能证明你与跳楼这事没关系。”
海恩则是开口说道:“不,这事可以证明他跟跳楼那事没关系,问题是,要找到那三人。”
海恩这话一出,刀童的表情立马就变得很迷茫。
郑直男一看就知道,刀童这个表情不是装的,他语气缓和了一分说:“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刀童看了郑直男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海恩问道:“那三人不是你派过去的吗?”
刀童这话一出,郑直男疑惑的看张了海恩。
海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说了一个“我”字就没了后话。
现场一度陷入尴尬。
最后还是海恩打破了僵局,他把自己回家过年的情况和回Y市的时间一说。
刀童立马一拍大腿说道:“那个刘默成把你给涮了。”
到现在,海恩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黄权跳楼这事确实和刀童一点关系也没有。
投案自首那个人之所以知道三针钉命看来是刘默成告诉他。
也就是说,刀童所说的坟沟里出来一位是真的。
刘默成当时拦住刀童放跑了坟沟里跑出来的那位。
这才引出了后面跳楼这事。
海恩想明白这些后,他心说:“好你个刘默成,算你阴险。”
可是,就算海恩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法跟郑直男说。
如果让郑直男知道这里面有刘默成的事,郑直男一定会去抓刘默成。
但是,非要说起来,这件事其实和刘默成关系也不大。
虽然三针钉命是刘默成告诉那人的,但是,他本身并不会压胜术。
那么,可以肯定的就是,黄权绝对不是死于压胜术。
一切都搞清楚海恩对郑直男说:“我知道了,跳楼这事确实跟刀童没关系。”
然后海恩告诉刀童安心在医院住着吧…
离开医院之前,海恩又帮刀童续了两万块钱的住院费。
郑直男对此表示无法理解。
海恩回答很简单:“我这是花钱买个消停。”…
之后海恩跟着郑直男去看了黄权的尸体。
海恩查验了一番,黄权确实没有被邪术所害。
然后,海恩又看了另一个人的尸检报告。
那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海恩拿着尸检报告对郑直男说:“师弟,这事就这么结案了!”
最后这件事郑直男听了海恩的意见,黄权是跳楼自杀,另一个人是心脏病突发。
全忙活完都晚上九点多了。
海恩和郑直男出了刑警队大门两个人商量去哪吃饭。
这时,一辆电动车从马路上经过。
那辆电动车出去没多远就停下了,车上的人下了车就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人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吃饭了没?”
海恩一看,来人是薛海,于是当即回答:“没吃呗!”
薛海说道:“那就去我那吃吧!”
于是海恩和郑直男跟着薛海去了他家。
酒足饭饱以后,薛海招呼海恩和郑直男来到窗前。
他指着小区广场上的一棵树说道:“海世兄,那棵树这两天就要砍了!”
海恩知道这棵树,这棵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可以说是Y市的一个象征。
薛海他们小区之所以卖的贵,和这棵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是,海恩搞不懂,薛海为什么要特别提起这棵树。
薛海也没绕弯子,他对海恩说起了关于这棵树的传说。
据说这棵树从西汉时期就已经存在于世了。
而他们六坛在Y市的起源也和这棵树有关系。
祖师爷留下的祖训就是,六坛不灭,这棵树就不能倒。
郑直男听了一个不明所以,他就说道:“那就别让他们砍呗。”
薛海叹了口气说:“前天六坛为了这事开会了,这次我们是真没辙了,所以,海世兄,几位老辈的意思是就算打个头破血流,这棵树也不能被砍了!”
郑直男“嗨”了一声说:“这还不好办,我先在这树周围拉起警戒线,你们想办法去申请个非遗,到时候看谁敢砍这棵树!”
海恩摇了摇头说:“师弟,你想简单了,恐怕这件事砍树不是目的。”
薛海接口说道:“是的,这事关系到六坛的起源,我们已经派人去蜀道找宗门询问此事去了,海世兄,所以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郑直男这时就不忿的说道:“你们可是真够瞧得,海恩师兄该死啊,怎么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
海恩拍了拍郑直男的肩膀说:“师弟,你不用为我鸣不平,这事恐怕早就注定了!”
说完这话,海恩长长的出了口气,他隔着窗户看着院子中间的那棵古树。
初春时节,那棵古树的枝杈上刚发出了几株新芽。
春风拂过,树枝摇曳,海恩的思绪随着树枝的摇曳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