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冯莫土，想要听到他的解释。
“外域的人类，分两大类。”
“一种就是水深火热，一种就是苟延残喘！”
冯莫土重复了洛辰之前说过的两个成语，听得下面的人一脸懵逼。
“水深火热，说的便是我们这些被圈养的人类！我的祖上算是幸运的，深受魔人的信任，所以能够成为一个管理人员，才会被其余的人类所羡慕！”
“因为我的祖上就算是奴，也还是一个人类。但是，那些人在魔族眼里，却不算人类！只能算是发泄的工具——和食物！”
冯莫土顿了一下，便再次让他们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刚刚说的是……食物！
人类，竟然成为了魔族的食物！
这还是万族之首的人类么？
“你们没有听错！你们知道，外域被那些魔人称呼为什么吗？”
“牧场！是牧场！”冯莫土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复现。
已经故去的父母双亲，每当说出里面的场景之时，指甲都会深深地嵌入到自己的手掌之中。
那时候，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会感觉到痛？
明明血都流了下来啊！
冯莫土是幸运的，因为他在内域出生。
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但打小以来，在父母的声色俱泪下，自动脑补了那样的场景！
渐渐的，冯莫土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水雾。
是眼泪！
一个堂堂元婴期的修士，当年丹田被挖走，直接被废都没有流泪的冯莫土，此时竟然流泪了！
场下的人无不动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无声地抹去了眼角划落的泪珠，冯莫土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祖上，负责管理魔族主人的牧场。没错，是牧场。论地位，或许和凡人圈养的羊群中的领头羊，差不多吧？”
冯莫土不恰当地比喻，却形象地形容出了当初的场景。
“而男人，都是随时有可能被抓走当成肉食的！一些面容姣好的女子，都会惨遭侮辱，最后直接死亡！”
寂静，场下无比的寂静。
偶尔，可以听到有人捏着拳头，喘着粗气，极力的克制自己。
冯莫土很快就接着说了下去。
“另一类的人，便是没有被魔族圈养。他们生在资源匮乏之地，也有凡人，也有修士。但是他们无比团结，无时无刻地准备着，袭击一个牧场，将里面的人族救出来。但是，一旦他们失败，便会马上抓走！他们没有被圈养的机会，魔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修士，都是当场分食！”
“所以，平时他们真的躲在一些边缘之地，他们不是在修炼战斗，就是在冲向魔人牧场战斗的路上！”
“说他们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这些修士，只要被发现，便会有无数的魔人来追杀！魔族是高傲的，他们族内的争斗，从来不会以多打少。但是对付人类修士，却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人捏起的拳头，突然放了下来。
冯莫土说的都简单，但是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了，外域的场景。
现在再着急也没有用了。
看看洛辰，会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