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池柳拉着海天峰,不出半里,找到一条渡船,地上了船才放手,但靠近海天峰笑道:“张天豹有四小龙加少通吃,他们不但不会落败,我想一定会大胜,也许在天亮时会找来!”
“烟姑娘!你这姓………”
“哦!我是江东六十四屯的人,姓是家父自己取的,你觉得奇怪是不是?漠姓中没有啊!
告诉你,边疆地区呀,怪姓多得很!”
“原来啊!……”
烟池柳见他一面说,一面又不往下接问道:“你又想起什么了?”
“姑娘,你可知道我是江南大户申家堡的人?”
“啊!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打听申珺叹?”
海天峰道:“我看地是跟你和孔三省走在一块的,她现在?……”
烟池柳笑道:“你没有看错,她是与我们同行,不过后来她遇上她的二哥和三哥了!”
上了岸,烟池柳一指近处的灯光道:“那儿有座道姑庙,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顺便打听一下懒狗道人,那道姑的武功虽不高,但她的稍息倒是蛮灵通的。”
海天峰道:“好当然好,可是我是男子漠,深更半夜走进道姑庙?……”
“没有关系,有我在你身边,她不会见怪的!”
快近一座竹林时,烟池柳忽然惊叫起来,只见她一只手伸进袋内拿不出来。
海天峰急问道:“你怎么啦!”
烟池柳还在袋中摸个不停,表情非常急,慌慌的道…“我的睡鬼不见了!”
闻言下,海天峰疑问道:“怎么会?”他也不由自主,伸手入自己袋中,探查后也叫起道:“奇怪,我的醉鬼也不见了!”
烟池柳闻言,似已豁然,噗嗤一声笑了!
海天峰急间道:“你笑什么?”
“小海,你不是说,他们是夫妻?”
“是呀,这是醉鬼亲口说的,他们本来沉在江底,是你我把他们分开的。”
烟池柳格格笑道:“现在你我在一块,他们夫妻也团圆了,八成他们偷偷的从你我袋中溜出去,找地方密谈失散之苦了,这叫久别重逢诉相思!放心好了,他们一定会在某个时间再回来!不过我真觉得有点太玄了,木偶怎么会爬出口袋?”
“这有什么可怪的,他们是灵,木偶只是他们的寄托,久之不分!问题是,他们是什么灵异?”
烟池柳道:“别想那么多,快进庙去,等一会静尘道姑睡着再喊就不好意思。”
海天峰看看月亮的位置,轻声道:“快二更了!也许那道姑已经睡了。”
“不会,地作功课要到三更才完,师徒两个,修练很勤!”
通过竹林,在月亮下,看到的只是一座精舍,海天峰道:“不是公庙?”
烟池柳道:“是静尘道姑化缘自修的,平时没有香火,有也只是地要好的施主,不过我也经常帮助地一点,生活不成问题。”
二人到了庙门,烟池柳轻轻一扣门环,叫道:“静尘法师,你睡了嘛?”
不一会,门内有个青年女子的声音道:“那一位,家师不在,昨天出门夫了。”
厘池柳道:“我是烟池柳,心明少法师,请开门。”
庙门一开,里面立着一位青年道姑,地一见烟池柳,表情有点古怪,也许是见到海天峰之故,只见她让进道:“烟女侠,这时才来!这位施主是?”
“心明少法师,你放心,他是海公子,有吃的嘛?我们休阜一会,也许还要走,令师怎么了?这里没有民屋,留你一人在家,多不安全,她以往都是带你出去啊!”
心明道姑闻言,表情又有变化,但在如豆的油灯之下,那种表情不易发现,同时烟池柳和海天峰的心中又一笔无戒惧,只见地似故装自然道:“烟女侠,家师是在刘大户家有点事,天亮就会回来,你们请坐,我去准备吃的。”
在心明道姑进入后面时,海天峰在心灵上似有某种反应,他显得有点不安,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然而他在无心中伸手入口袋,似在摸木偶,可惜木偶还是不在。
“小海!你怎么啦?”
海天峰道:“我好烦躁!”
烟池柳笑道:“那是什么原因?想申珺叹?担心懒狗道人?”
海天峰怎么说?他不能告诉地说自己练有某种神通,沉吟一下道:“烟姑娘,一个人假设他对一个好朋友不说出他心里的一切,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不够朋友?”
烟池柳见他带点愧咎之情而又十分认真,她忽然了解海天峰似的轻笑道:“小海,人人都有一点**!那与交友好坏没有关系,这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忽然,后面响起心明道姑的声音道:“烟女侠,请进来一下!”
烟池柳向海天峰道:“大概要我帮忙,你等着吧!”
海天峰见地起身,立郎道:“你小心!”
“不会的,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
烟池柳进去后,海天峰又是一阵心血来潮,他忽然自言道:“不对,今晚有大事发生!”
在一阵强烈反应下,海天峰又不能在一处道姑庙中查察,他只有等烟池柳出来再说了。
忽然间,海天峰听到庙外有了动静,他察出人数不少,来不及招呼烟池柳,他轻轻开启一线庙门,人已如烟一般溜了出去!
庙前竹林中人影晃动,忽听一人道:三这里有灯光,我们先休息一下,找不到小海,周通恐怕无救了。”
声音一入海天峰耳中,他立即出声招呼道:“张大哥,我在这里!”
这一招呼,突然引出一阵欢呼,紧接着只见张天豹和商丕带着五个童子奔到,商丕的背上仍旧背着那个小周通。
海天峰迎上问道:“你们那一场怎么样?”
张天豹大笑道:“宰了十个,逃走十七个!”
海天峰也把经过一说,随即让大家进入庙侧精舍。
少通吃道:“烟姐姐呢?”
海天峰道:“在后殿帮道姑准备吃的,你们一到,只怕又不够吃了!快,快把周通放下给我看看!”
商丕把周通放下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道,连气都快断啦!”
海天峰运出神功一察,一会郑重道:“他中了“鬼母手”,元神要出窍了,这邪功真是厉害。”
其中一小童大急道:“海哥哥,那怎么办?”
“你叫什么?”
那小童道:“我叫赵刚!”
“啊,你是五小龙老大!”
接着另外三小童自报姓名,那是老二钱通、老三孙雄、老四李恕。
海天峰二笑着点头道:“观察你们的气色,你们都得到“寿冢翁”和“寿器公”的真传了!”
赵刚道:“海哥哥,周老五怎么办,有救嘛?”
“你们不要急,看看我的左手!”
他的左手掌正按在周通的灵台穴上,张天豹道:“是不是名叫导灵入紫府?”
海天峰见说惊奇道:“你也懂玄功?”
张天豹摇头道:“我不懂,我只见到一个老道也是这样救人。”
海天峰噫声道:“你见过玄天道长?”
张天豹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对我很好!”
海天峰不再发问,只见他突然低暍一声“起”,忽然,周通应声而起,好似作了一场大梦!一看大家,惊问道:“这是怎么一旧事?”
赵刚道:“不用问,过后再告诉你!”他忽向海天峰道:“海哥哥,谢谢你!”
海天峰一面挥手道:“不要客气,我得到后面去看看,只怕出事了!”
大家一听会出事,这时全部跟进去,走到厨房,突见地上躺着两局死道姑,-老一少,七孔流血,且却不见烟池柳!海天峰又急又气道:“好狠毒的手段!”
张天豹跳起骂道:“***,这是谁干的?”
海天峰摇头道:“现在无从知道,不过这两个师徒势必为威胁所致,以她们来诱导烟池柳,其目的是把我和烟池柳一起制服!”
少通吃忽然大叫道:“海哥哥,快看,这里有一张字条!”
海天峰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道:“要想烟池柳活命,快拿懒狗道士换人,地点在“玄冥谷颠倒洞”,时间不限,如想强救,只有死路可走!”
海天峰向大家道:“这巳说明了,是“玄冥妖姬”曼丽丝干的。”
张天豹道:“曼丽丝不是烟池柳对手,地如何能将烟姑娘捉去?”
海天峰道:“曼丽丝有阴功名为“鬼母手”,周通就是被这种阴功所制,烟池柳被心明道姑叫进来,曼丽丝藏在暗中下手!”
商丕道:““玄冥谷”、“颠倒洞”庄什么地方,那个知道呀?”
大家都在摇头,显然没有一个知道。
海天峰向六小道:“你们一齐动手,快把两位道姑埋在精舍后面,我们吃过东西等天亮,动身前好商议行动,或分两路,一路找獭狗道人,但希望太小,一路查问玄冥谷,我想老辈人物中一定有人知道。”
等六小回来,他们又在厨房忙吃的,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大笑发出,声音就在庙门口,大笑之后有人哇哇叫道:“总算找到有吃的地方了,庙中有人滚几个出来!”
张天豹跳起骂道:“***,人说我老张粗,岂知还有比我更粗的,连要饭也来硬的,我去看看,不知来了个啥家伙?”
商丕也气道:“老张,出去,先揍他一顿!打不过再吃我!”
“呸,姓商的,我打不过,你照样干瞪眼!”
海天峰道:“你们别大意,此人出声宏亮,内功惊人!商大哥,你们两个一同出去,以不出手为要!”
张天豹和商丕出去不久,海天峰忽然听到外面在一阵粗骂之后,居然大干了,同时连后面做饭的六小也被惊出来了,少通吃急问道:“外面谁来捣乱?”
海天峰向五小龙道:“你们还是去做饭,小甘,你跳到墙头上去看看!”
少通吃去还不到几句话久就回来叫道:“海哥哥,快出去,张天豹和商丕大战黑大个,打久了必定两败俱伤!”
海天峰急往庙门外走,一到认出来人,不禁大叫道:“大家住手,不是外人!”
双方闻声跃开,那黑大个真大,也真黑,说起高大,张天豹和商丕已经不是常人可及,但比起黑大个,他们却又矮了一个头,这时黑大个正在运用目力,等他看清楚海天峰时,突然扑出大喊道:“啊哈!野火!”
海天峰也叫道:“乌炭,你怎么了,由北方来?”
“对呀,野火,我是想你啊!自从你替我治好毒伤后,我圆家乡一直在想你!”他几乎把海天峰抱起过了头顶。
海天峰急急道:“快放我下来!”
黑大个放下海天峰道:“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海天峰立将张、商招过来笑道:“乌炭,你没有见过他们,但你到了中原也该听到“强势杀手”张天豹、“烈火”商丕吧,他们就是呀!”
黑大个闻言大乐道:“张大哥、商大哥,!好啊,刚才对不起呀!”他立即上前握手。
张天豹见他年纪还只二十几岁,霎时没有气了,立与商丕和他热络起来!
四人进了庙,适逢六小在摆吃的,五小龙也许是听到少通吃回去说过,一见乌炭并不惊讶,立即打招呼,大家围坐就吃!
海天峰吃完向乌炭道:“老黑,你可曾听说过,有个什么“玄冥谷颠倒洞”?”
乌炭想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啦?”
海天峰道:“我有一个女朋友筱名叫“玄冥妖姬”曼丽丝的邪女子施阴功捉去了!”
乌炭道:“前年我在黄山也周上一个妖女,她要嫁给我作老婆,可惜我是练童子功的,又练过“固元神功”,她一听我不答应,居然大发雌威,与我打了一场,她打不过我之后,施展阴功,想要制住我的元神!这下她却惨了,碰上我是练固元神功的,最后她几乎走火入魔!”
海天峰急问道:“你知道她练的是什么阴功?”
乌炭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你坏疑我周上的就是捉你女朋友的女子?”
少通吃道:“海哥哥,我们别无可查,去赵黄山如何?”
海天峰道:“黄山那有什么玄冥谷颠倒洞,黄山的名洞幽谷我都听说过!”
赵刚道:“海哥哥,也许那妖女把洞名谷名给改了?”
商丕道:“那妖女没有给我们时限,我们走一赵何妨?总比毫无线索好呀!”
海天峰想想也是,于是点头道:“我们这样多人,浩浩荡荡的惹人注意,最好分几批由不同路线去,约在黄山东面的乌泥关秘密会齐,到了乌泥关,我们再商议探山之计!”
少通吃道:“海哥哥,我和五小龙一块,你就和乌大哥走,张豹子最好和商烈火分开走单线,他们在一块,如果没有你,那恐怕?……”
张天豹大骂道:“小狗子,我们怎么样?”
少通吃躲开笑道:“两条水牛在一块,只怕要一路斗到黄山!”
张天豹要抓少通吃,商丕两手一摊帮他烂,海天峰丛郎笑道:“别闹了,就是这样决定,天亮了,大家各自找路线。
乌炭随在海天峰身边问道:“野火:你为何结识了张、商二人,那是两个最不听人的啊,你真有本事啊!”
海天峰笑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同事,张天豹把我当奇货,有人出得起高价,他随时取我人头,商丕不同,我拿了他的“药王典”,他是死缠不放!”
岛炭摇头道:“野火,我自认我是老粗,不过我看得出,这两个人是心服口不服。”
海天峰哈哈笑道:“难道你看准了?”
乌炭道:“我如看不准,我迟早会宰掉他们!”
海天峰道:“你这次除了找我,没有别的?”
“有,我大哥叫我打头站,他随后会到,为的是夺“长生玄秘”。”
海天峰道:“那就糟糕,也许我和你左岢难免一场冲突,这会使你左右为难了!”
乌炭道:“哎呀,现在别想那么多,到时再说,对了,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他这种人最重道义!”
海天峰摇头道:“你过去不向我提过,我怎么知道?”
乌炭道:“他却知道你了,他自知道你救过我的命后,感激得把你的字号常常不离口!
野火,他是个见义忘利的人,我大哥就是辽东战虎!”
海天峰吓声道:“辽东六十四寨总寨主!”
乌炭道:“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吧?他就是“黑金刚”乌油!我就是辽东六十四寨副寨主。”
海天峰想起“山河二老”的过来人商议说过,要他当心一个叫黑金刚的人物,这时听说黑金刚就是乌炭的兄长,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野火,你这样低着头慢慢走,是在想心事,黄山雕此要走好几天啊!”
海天峰一抬头,正想解释几句,但突然一改口道:“老黑,快,你由右面抄出!注意,前面半里远的山坡上那个老人有问题,别放他走!”
“嘿,野火,你看出他是谁来了?”
“别管我看出什么?你快走,不过当心你的脚下!”
“野火,我脚下怎么啦!难道我练童子功的会摔跤?”
“你真噜苏!再不追,他会逃掉!”
乌炭被叱,猛朝右面奔出,在一口气下,他已看到那老人,立即冲口大暍道:“老儿,站住不许动!”
那老人似知道什么不对,立即嘿嘿笑道:“黑小子,你是那座窑里烧出来的?”
这时海天峰已经由另外一方出现,一到就朗声道:“地火魔,你一路跟着我!”
老人闻言色变,嘿嘿笑道:“好小子,你真有一套,凭着什么认出老夫?”
海天峰冷笑道:“那是我的事,地火魔,你是奉曼丽丝之命前来观察我的动静?”
“嘿嘿,是又怎么样?我小师姑如果与你无约,老夫早巳杀了你!”
海天峰向乌炭道:“给我动手!”
乌炭抡拳就扑,大叫道:“老儿,吃我十拳!”
老人感到黑大个的拳风威力无比,势如排山倒海般压到,不由大惊,立即全力抢玫。
海天峰如何能知老人就是大反王的二徒弟地火魔呢?原来他袋中的木偶醉鬼,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而且自动告诉他,老人不但是地火魔,而且是玄冥妖姬派来监视的。
黑大个乌炭的武功,无疑是海天峰最清楚的了,如没有把握克制地火魔,他当然不会派他动手,这时老魔被逼得连一点上风都抢不到,他心中又急又气又不知黑人的来历,同时还有个神秘的青年尚未出手,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海天峰一看乌炭已完全掌握了优势,立即又大声暍道:“无焰老头,你的地火法快施出来呀,再不出手,只怕没有时间了!”
地火魔的看家本事都被叫出来了,他一听更加惊恐,吼叫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炭拳拳逼进,接口大笑道:“老儿,告诉你,他就是黑色仙人掌,你认命吧!”
黑色仙人掌在江湖还是一个最神秘的话题,乌炭冲口喊出,这下真把地火魔吓得魂下守舍啦!一不留神,背上结结实实遭了乌炭一拳童子功,只打得他连翻几个滚!不过他确是强手,滚起来喷了一口血,重新再斗海天峰似怕乌炭打死他,立郎大声道:“乌炭,别要他的命!”
“嘿嘿,野火,干啥?”
海天峰道:“留活口我有用处!”
“哈,追问曼丽丝的下落!”
地火魔闲言大怒道:“老夫就是死了也不会说,你们的人会替老夫抵命。”
乌炭大怒道:“不说就要你死!”
地火魔的内伤似已不轻,只见他突发凄厉之声,霎时,他全身及地面突然起了熊熊烈火,人在呼吸之间戍了一团大球!
乌炭一看大惊,吼叫道:“野火,他要引火白焚啦!”
“老黑,那不是引火**,而是他的邪门功夫,别怕,那是魔火!你的“元神功”正是邪门克星,给我摸进去重重的打。”
乌炭闻言大笑道:“原来是假火!***居然来唬我。”
在火中的老魔一看乌炭扑进火中无损,这下可吓得魂飞魄故了,唯一的希望他想到“逃”,但已不及,乌炭的拳劲突如泰山压顶!
在一声惨叫中,火团消失了,地面上只见那老魔成了一团黑人!乌炭一看,惊叫道:“野火,他被自己的火烧死了!”
海天峰走近道:“练邪功的人,到头来,其功会反噬,这就是魔火反噬之故!我们走!”
乌炭问道:“野火,你怎知道他的名字叫“无焰”?一见面就知道他是大反王的徒弟?”
海天峰笑道:“我的一切,除了我三位师傅只有你最清楚了,你忘了我的醉鬼?”
“哈,刚才它醒过一次,难怪啊!快问它,玄冥谷在?……唉,问也没有用,它八成又醉了!”
“黑大个,我没有醉!”
海天峰的袋子里又发音了,乌炭大叫道:“醉鬼,你有屁快放呀!”
“死黑子,你太出言无礼了!我本来想说,现在不说了。”
乌炭大怒道:“我把你烧掉!”
海天峰笑向乌炭道:“老黑,你又忘了,它最喜欢逗你玩了,快走罢,它不说问也没有用,挠掉,那是与他无损的!”
“妈的,真气死人!”乌炭骂完大步前进,但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野火,杀了这个“地火魔”无焰,只怕会引出“大反王乙来,咱们今后要当心了!”
海天峰笑道:“你以前从没有听到有关那老魔的传闻?”
鸟炭道:“听是听说过,那是我祖父说的,我祖父在我十二岁时就过世了!小时听到的东西,现在忘得差不多啦,不过我大哥可能还记得不少。”
“什么?大反王在你祖父时就成名了!”
乌炭道:“已经是魔头啦!在我祖父当年未成名时,那时的江湖上就右好几个最厉害的人物,除了大反王,还有“九阴王”三兄弟,后来九阴王为了夺“长生玄秘”,他的二弟和三弟都完蛋了;另外还有“太古魔”、“修罗王”………还有……还有……哎,我记不清了,总之还有几个。”
海天峰闻言道:“修罗王就是“赤修罗王”了,难道这些个老魔都还活着!”
乌炭道:“听我哥哥说,老魔门都没有,第二代邪门人物更多了,“魔鬼再生教”的教主就是第二代阴毒坏蛋,我在一路找你时,又听到有什么苗王乌脱古的,妈的,一个番子也和我同姓!”
海天峰笑道:“还有青年一代更多了,目前有些是正、邪尚未定形,你如作坏事,你就是其中之一了!”
“野火,你放心,过去我是有点乱来,自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绝不乱来了!”
一直奔到天黑,二人沿长江岸到了繁昌城,落店后乌炭问道:“要不要赶夜路?”
“吃过饭,梳洗一番休息后再说,不知另外几路是不是超前了?”
乌炭道:“小鬼们好胜,张、商二人好强,他们绝不会停的。”
“那好,休息后我们就动身。”
黄昏过后,当二人出店时,海天峰忽然看到人群中走着孔三省,一见大喜,立即奔过去招呼道:“孔兄,这样巧!”
孔三省一见海天峰,哈哈笑道:“我是中午到的,遇了一群小鬼!”旭忽见乌炭在旁,又惊奇道:“你们?……”
乌炭嗨嗨笑道:“天外帝子,怎么样,我下能和野火同行?”
孔三省大笑道:“海弟人缘好,连你这独行大牛也服了他,不怪不怪!”
海天峰噫声道:“你们早巳认识?”
岛炭道:“你要问嘛,我和他在非友非敌之问还干了好几场哩!”
海天峰哈哈道:“那真是好戏,可惜我没有看到。”
孔三省道:“小鬼群在天黑前一个时辰过去了,小海,烟池柳落在玄冥妖姬手中,说起来我真想不通,过去,地十分精明,又是多谋多智之人,这次……嗨嗨,地是被你冲昏了头,居然连警觉心都没有了!”
海天峰被说得满睑通红,苦笑道:“孔兄,别开玩笑,以你的见闻,那曼丽丝可在黄山?”
孔三省摇头道:“那妖女脆计多端,我想玄冥谷颠倒洞是地自取的名字!”
海天峰道:“可是地明明要我拿懒狗道人去换烟池柳,地不指定我知道的地方,我又如何去换呀?这不合情理啊!”
孔三省道:“地无时无地下派人注意你,我还担心六小鬼还有几个会落入她的陷阱!”
海天峰-看近处无人,轻声道:“老黑已经收拾了“地火魔”,不知曼丽丝的人看到没有,我担心一旦破曼丽丝知道,地可能会加害烟姑娘!”
孔三省闻言又惊又喜,急急道:“我们连夜赶赴黄山,趁曼丽丝尚未知情时救出烟池柳。”
乌炭忽然道:“注意,有批生面孔在注意我们!”
海天峰和孔三省闻警留意,发现一处巷口确有一批老少男女,但却一个不识。
孔三省示意海天峰,三人立郎向北走,本应向南,这时背道而行。
一出北街门,又沿护城河转往南城外,这时孔三省笑道:“暂时可以摆脱了!”
正当他们要由一条小路奔出时,讵料忽有一个中年道人出现在小路上,而且笑着向三人打招呼道:“二位大侠,久违了!”
孔三省噫声道:“道长,在下在什么地方见过道长?”
道人哈哈道:“贫道梦梦子,业许三位不认识贫道,但贫道常常见到过三位。”
海天峰忖道:“这人的易容术太绝了,他是谁呢?”
乌炭嗨嗨笑道:“老道,你真的认得我?”
梦梦子哈哈笑道:“乌大侠你还记得在山晦关大战黄海盗那一战,有人在暗中对你说,当心“鱼蝎钉”的事?”
乌炭吓声道:“那声吾是你道长发的?”
道人不答他的话,又向孔三省道:“孔大侠,你在大汉追“黄骠马”易风时,有人提醒你前面有流沙的事?”
孔三省哈哈笑道:“可是我却报你五十两银子!”
道人梦梦子也大笑道:“可惜孔大侠丢下银子离去时,贫道没有得到,因为孔大侠把银子丢的不是地方,那正是流沙中。”
海天峰向孔三省笑道:“那五十两银子不是白丢了?”
孔三省笑道:“道长,在下想这时补报五十两如何?”
梦梦子摇头道:“孔三省该不是拿银子作谢恩的人物吧?”
海天峰大笑道:“孔兄,道长乃异人,那在区区之数呢!”他又笑向道人道:“道长,你对我的认识又如何?”
“哈哈,野火太子更不用说了!”他忽然靠近海天峰耳语道:“你可记得在镇江河神庙以黑色仙人掌杀死山河一尊大弟子“左山神刀”?那件事,你瞒过了不少人!”
海天峰听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心中更对梦梦子怀着十分神秘感,笑道:“道长真是练就神出鬼没之能了。”
梦梦子道:“贫道刚才发现三位行动有点古怪,不知为了什么?”
乌炭口快道:“老道,刚才在街上,发现一批家伙在鬼头鬼脑,我们有事,不愿揍他们。”
梦梦子笑道:“原来如此,那批东西是“赤修罗教”中二流高手,其中为首的名谷仁风,是修罗教中青色主教。”
海天峰道:“他们盯着我们三人何为?”
梦梦子道:“当然有他们的企图,你们想摆脱恐怕不容易。”
孔三省道:“如果再追来,那就叫他们好看!”
梦梦子道:“海公子,你这野火难道袋子失灵了?”
海天峰笑道:“好酒贪杯的人最误事,清醒时可爱,醉倒时可恶!”
梦梦子道:“如三位不嫌弃,贫道倒是愿作个伴儿!”
乌炭大喜道:“好极了,这就快走!最好我们在明天晚上赶到黄山,道长,你知道我们去黄山作什么?”
梦梦子道:“找玄冥谷颠倒洞。”
孔三省大喜道:“道长知道文冥妖姬的香窝?”
梦梦子笑道:“黄山目古多神秘,武林人未发现的幽谷奋洞还多得很,玄冥谷颠倒洞绝非临时命名的,三位的猜测八成是对的。”
未到半夜,海天峰向大家道:“我们后面又被盯上了!”
孔三省道:“什么东西,等他们来好了,杀他个片甲不留!”
乌炭道:“藏起来,等他们一到就动手!”
梦梦子道:“你们三人先走,待贫道暗察一下,也许不是同一批人!”
海天峰道:“那就有劳道长了,不过道长要小心!”
“野火,你的心真好!贫道会小心。”
留下老道,三人继续前进,约有三十里,又见梦梦子追上道:“三位,事情有点古怪,这批人是“九阴王”的手下!”
孔三省噫声道:“我们变肥羊了!”
乌炭道:“管***!希望他们靠近。”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一条黑影出现在前面,乌炭立向海天峰道:“他们采取行动了。l忽听梦梦子急叫道:“别误会,那是贫道的徒儿迷迷!”
大家一近,只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梦梦子走近小道士问道:“迷迷,探到什么了?”
小道士道:“师父,有九方面的人马,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全向这方来了!”
梦梦子哈哈笑道:“为师早已料到了!”梦梦子道人顺手把小道士一带,到一旁轻声道:“实情如何!各方都无法证实为师?”
“师傅,就是这一点,他们怕一旦发动,结果师父不是他们要的,担心死伤太重太冤枉!”
梦梦子道:“各方怕野火?”
“不,怕孔三省和乌炭!”
“哈,他们都错了,为师依赖的是野火!好,继续在暗中采查,如有变化,立郎告诉为师。”
小道士走后,梦梦子又追上三人笑道:“三位!无分正邪都在暗中“照顾我们”了!”
孔三省道:“合徒探得了什么?”
梦梦子道人故意望着海天峰道:“只怕野火是他们的进攻点!”
乌炭大怒道:“让他们来了再说!”
这时在四人左侧二十丈处秘密盯着两个老人,他们不知为何忽然发生了争吵,声音虽很轻,但情形很激烈,其一突然向西面奔出,但另一个却急追不放!同时带怒喝道:“老二,你给我站住!”
往前奔的猛回头道:“老大,你要出手你出手!”
追上的老人急急道:“老二,我有八成把握,那个梦梦子道人就是懒狗道士,这时不出手,等到各方全出手时,咱们九阴洞的人马牺牲更大了,而且毫无把握!”
原来这两个老人就是“九阴洞”九阴王的两个左右手,老大就是“大城屠夫”,又号“食铁魔”,老二是“血口喷人”,又号“血毒魔”,他们这时似在意见相左而争吵。
血口喷人显出持重得多,似也精明胜过大城屠夫,只见他念然道:“老大,你说有八成把握,假设那八成是假,你想到后果没有,我们的势力必毁其半。”
“老二,你对付乌炭,他纵然不怕你的血毒,你也可以缠住他,我对付孔三省,我不信我不是他的对手。”
血口喷人冷声道:“那野火太子呢?以我看,他才是个劲敌!”
大城屠夫道:“我们还有二十几个一流高手,这二十几个还不能困住野火太子?就算与我们大王动手也够了。”
“还是那句话,要动手你去动,不到确实知道梦梦子就是懒狗道人,我绝对不出手!”
这时忽有四条黑影如电闪过,血口喷人一见,立改方向就迫下去,但大城屠夫却又下准,追上拦住道:“你要干什么?他们是“太古魔”的人!你正事不肯干,却要追他们。”
血口喷人冶声道:“他们听出我们的计划了!”
大城屠夫吼声道:“现在捉拿懒狗道人的,起码有十几批,那一批与我有异?”
血口喷人说的不错,那四人确是伦听到了,在血口喷人被大城屠夫拦住后,四人已经去了近百丈,那是三女一男,男的是老头,女的都不超过三十岁,这时到达一条小江边停了下来,只听老人道:“三位夫人,血口喷人不同意大城屠夫出手,可见他是持重之人,三位夫人意下如何?
三女之一道:“说梦梦子道人就是懒狗道人化身,连我也怀疑,不过以梦梦子易容脸型看,我又十分怀疑他有问题!”
这女子内穿碧罗衣,外罩粉红纱,两只眼睛朝着另外两女左右梭动,似在征求她们的意见,第二位穿白的女子带着微笑道:“七艳姐,依我的意思,最好查个水落石出才下手。”
“八桃妹子,你说的也有理,九五妹� �,你的看法呢?”
“七艳姐,我倒暂时不管梦梦道人眼前的是与非,先由“空中飘”发动本门各路人马,澈底查查梦梦子的出身来历最重要,查明白,一切都解决啦!不过当前之事,我们要如何搞清楚那野火太子,不是查他的来历,而是弄清他的武功。”
“九五,你担心他身怀绝技?”
“七艳姐,这个青年虽比我们三个小不了几岁,太古老头曾经说过,在一天不明白野火的武功之前,他是决不亲自露面的。”
七艳立向老人道:“空中飘,这事由你去查了!”
“七夫人,老二现在正在进行中,问题是,那个野火太子从来不见他舆人交过手!”
“那就更有问题了,他是非常狡猾的家伙!”
在三女一男秘密商谈中,他们看到三个疾奔如箭的人物由侧面通过,三个人由三条不同路线先后平行而过,七夫人急急道:“苗王乌脱古、剑谷饿虎蒋大宏、南海魔鲸胡一吞,一定在前途发生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如此性急。”
老人道:“三位夫人,莫非那梦梦道人离开野火太子了?”
七夫人向另外二女道:“八桃、九五,可能嘛?”
八桃夫人摇头道:“不可能,梦梦道人虽然不能确定他是懒狗道人的化身,他似有心依赖孔三省、乌炭和野火作靠山的。”
九五夫人道:“不对呀!孔三省他们能容许懒狗这人在身边?同时懒狗道人不收徒,而梦梦子却有个徒弟叫迷迷?”
七夫人似也被搞得糊糊涂涂,她立郎道:“我们迫上去!”
在往黄山的大道、小径、山野、农地、水旱各个路上,奔走的多半都是武林人,他们目的物,居然全部注重在孔三省、乌炭和海天峰身上,当然还有那个梦梦子是真正的猎物。
“野火那小子是怎么搞的?怎么带着一个杂毛?,”
“是啊!那杂毛是何处道观挤出来的,年纪不小,怎么连你我都未见过?”
在海天峰侧面,这时正有两个土老头在边走边议论,那一身土气,一看就知是“霉气双星”寿冢翁黄老彭和寿器公包一材。
走着走着,黄土老头忽然站住道:“老包工这一趟买卖一定很大,你要多作准备,也许要三五几十口寿器啊!”
“哈哈,老黄,现广我学乖了,不会像过去那样笨!”
“怎么,不先谈生意?”
“对啦!你看看,人如潮涌,一个一个的上门谈,那不累死才怪,同时我一时从何处找如许多的寿器呀?作买卖要时时刻刻动脑筋才行,时代不同啦,老实买卖人,现在连饭都没得吃啦!”
黄老彭惊奇道:“你学到什么绝招了?”
“不是绝招,是随着潮流转,现在人作买卖,一要好,二要诈,不好不诈,永无发达!”
“嗨嗨,老包,你学到什么奸诈呢?”
“老黄,这叫买空卖空,棺材没有,凭名气摆道呀!比方你如死了,我把你身上的油水掏出来就行了,我还给你什么棺材寿器!”
“呸呸呸,比方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你说错了,应该说人家死了怎么办?”
“好家伙,你可以骂我,我不能骂你,好吧,让你占点便宜,请多指教!”
包一材大笑道:“我们经常焦不离盂,秤不离铊,今后每逢有买卖,咱们得油水就二一添作五,谁也不吃亏怎么样?”
“好主意!今后你不作棺材,我不挖圹垠,甚至不必谈生意了,一方三便,太妙了!老包,还是你有两把刷子!”
在天亮前一刻,海天峰发现一个武功奇高的人影不断在前面隐隐闪动,他发现那是气九阴花”谷红梅的未婚夫信风和,立郎向孔三省道:“孔兄,你也看到了?”
孔三省道:“信风和的行动有点怪异?”
海天峰道:“他是九阴王徒弟的未婚夫,当然不敢公开和我们接头,你由侧面掩上去,他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想告诉我们。”
孔三省点头闪出,在天亮时,海天峰看到他在路上等着,笑问道:“见到了?”
“有两个!”
“什么,还有谁?”
孔三省道:“你还没有见过,他是“赤修罗教”的高手!”
海天峰啊声道:“修罗香西茜的未婚夫“九岭神剑”佗驼!”
孔三省道:“真有你的,一猜就中。”
海天峰道:“他们说什么?”
孔三省道:“九阴王和修罗教主已经全部出动,但因某些事情未明朗,到现在尚未向我们探取行动,同时他们查出“魔鬼再生教”教主就在前面!”
梦梦道人大惊道:“什么,“阴阳主宰”平秀吉亲自出马?”
海天峰道:“道长,你认得魔鬼再生教主?”
梦梦子道:“他是倭寇王子!手下近三百人,已经进入中原四年了!”
海天峰道:“我早料到他是海盗王手下,但却没有想到他竟是海盗王之子!他有多大年纪了,长相如何?”
梦梦子道:“五十出头,是个矮胖子,武功却神乎其神,左道、正法无所不通!”
孔三省道:“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敌人!”
海天峰道:“不会比九阴王、太古魔、大反王、修罗教主等几人低。”
乌炭道:“我大哥曾经会过他!”
海天峰急问道:“令兄“辽东战虎”黑金刚会过他?”
乌炭道:“平秀吉是由辽东登陆的,当然使我大哥生气,可惜那一架只打了半天未分胜负!”
梦梦子忽然道:“迎面有个农夫,看似向我们来的!”
天才亮,那农夫模样的男子直向海天峰奔到,看样子不会武功,年纪不到五十。
孔三省急急走几步迎上去!
那农夫有点胆虚,立即站住大声道:“那位是海公子?”
孔三省问道:“有什么事?”
农夫立即拿出一封信道:“这是给海公子的!”
孔三省接过问道:“谁交给你送来的?”
农夫道:“一个很高很大的黑大个,他给了我一两银子!”
孔三省挥手道:“你去罢!”他拿着信交给海天峰笑道:“野火,事情有变化,可能有人向你单挑啦,快拆开看看!”
海天峰一面走一面拆,只见信上写着:“这条路上,人上数百,可说高手云拥,箭头所指,莫不朝着你“野火”,在下也是其中之一,为了不愿与人同流,特此单挑,为了避开群雄,请到敬亭山峰,无胆识则勿来,多一人则不见!生面孔留书”
海天峰把信收起,他不给别人看,梦梦子问道:“什么事?”
“我要离开诸位一会。”
孔三省道:“我就知道有人要向你单挑,在什么地方?”
海天峰道:“你们到杨柳铺停下等我,如中午我还没有到,那就不用等了,三位直赴黄山!乌炭不放心,急急道:“我陪你去。”“人家既要单挑,你当然不能去!”
海天峰离别三人,立郎向左侧单独奔出,不过他很明白,那人信上写得很温和,全无火药味,显然不是魔鬼再生教、九阴洞、和赤修罗教那些邪门的口气。
敬亭山原名昭亭山,又名查山,山顶有一亭名敬亭,为南齐谢跳吟咏处,山高数百丈,岩壑幽深,峰奋谷秀,海天峰奔走了四十余里登峰一看,只见亭中坐着一位高大雄伟的黑漠!
“野火,你真是信人!”
海天峰拱手道:“阁下函邀,有何指教?”
黑大汉笑道:“野火太子,你在未来到这里之前,是否准备一战?”
海天峰笑道:“阁下的信中毫无敌意,想必另有事故!”
“哈哈,人说野火神秘多智,果然个错!”
海天峰道:“现在可以说出邀在下前来的意思了。”
黑大汉道:“不是本人故作神秘,请太子到此是为了避开武林耳目!”说完从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盒来!
海天峰一见惊骇道:“这只玉盒在下虽未见过,但猜想得到,阁下是从懒狗道人那里得手的?或者另外一只?”
黑大汉道:“玉盒可能是一样,但不是懒狗道人那一只,当今江湖已有三只相同的了,除了懒狗道人那只,还有一只落入一位僧家手中。”
海天峰惊奇道:“阁下邀区区前来,其慧不在说这些吧?”
“对,太子,在下这一只非仅你知道,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问题是,在下得到至今,根本还不知玉盒中装的是什么东西?”
海天峰噫声道:“打不开?”
“宝刀宝剑都劈过,拿它没有办法,久闻野火太子深通玄奥,因此秘密相邀!”
“哈哈,我的事大部分只有乌炭清楚,此外就只有在下三位师父了!阁下必为气辽东战虎”乌油大哥了,刚才为何连令弟都不许我带来?”
黑大汉狂笑道:“太子真是透明人!不过舍弟性情过于爽朗,有他在,事机就不容易守秘了!”
“乌大哥,可否借玉盒一观!”
黑大汉立郎把玉盒交与海天峰道:“太子当心!我们被人监视了!”
海天峰道:“三个女子,距离还远!”他把玉盒在手中翻阅几次,表情立起严肃!
黑大汉一见情急问道:“有玄妙?”
海天峰道:“被上古高人所禁制了,难怪打不开!”
“太子不能解?”
海天峰道:“解禁有两途!一为破,破就是斗法,胜则伤及玉盒及盒中东西,负则我伤,玉盒照样打不开,另外一途就是要了解它是被什么玄功所林尔,知其玄功打开,易如反掌,这要有静静的时间和秘室!”说完送间玉盒道:“乌大哥,有机会我再替你观察。”
“不必你观察了,把玉盒交给我们,立郎替你解开!”
乌油闻声,立将玉盒收起,大笑道:“原来是三位夫人!行,只要太古魔同意,我就以玉盒作聘礼!”
亭外突然现出三个丽人,看来如大家闺秀,其一格格笑道:“黑金刚,你想一下“娶”三个?”
乌油大笑道:“太古魔把你们作花瓶,只看不吃,岂不是暴殄天物!”
在几句话之间,峰下突然拥上二十几名男女,三个女子在谈笑中一挥手,娇声道:“下手!”霎时,亭子四面立被围困,乌油一见,笑向海天峰道:“野火,你就坐在这里凉快凉快!老哥我只好陪他们玩玩了!”
海天峰正想看看他的武功,同时藉此机会悟悟玉盒上的禁制,点头笑道:“乌大哥,小心胭脂阵啊!”
乌油大笑道:“老弟,在你也许会脸红,老哥我可是过来人,娘们越多越好。”
三位夫人这时同声娇叱,全力朝亭中拥到。
乌油存心不让海天峰淌浑水,拔身而起,一跃离亭七八丈,大喝道:“来吧!我倒要看看太古魔的手下有多厉害。”
海天峰眼看一场大围攻闲始了,乌油独自穿插在二十几个高手之中,他的拳风掌劲,个子高,同时又吼声如雷,真如天神一般威武。
晦天峰独自坐在亭子内不是没有人过问,那三个夫人中的九五夫人就是向他走来,而且似笑非笑的跨进了亭子。
海天峰若无其事,起身拱手道:“芳驾请坐!”
九五夫人轻轻一笑道:“野火太子,你是乌油请来识货的?”
海天峰笑道:“那只玉盒只怕不久就会落入芳驾等手中了,可惜我也不能打开!”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与乌油是什么关系?”
海天峰摇头道:“与他没有关系,倒是和他弟弟是朋友,怎么啦!夫人这问题使我不解?”
九五夫人道:“他败了你也不管?”
“夫人,我是外人,我看不出你们的实力,也不明白乌油的武功,谁胜谁负现还难料,问题以二三十人围攻一个,这在湖海之内是不好的!”
“我们太古门只求目的,你如果看不顺眼,也有那世俗“不平”的情怀,现在就可以出手了!”
“哈哈,夫人,我看不必了!你的目的是要看我有些什么斤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