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剧组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今天，杜子杭一大早就到了拍摄地。
他收敛起身上的锋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挥手和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
门刚合上，男人唇角的弧度立即散去。
这两天是他鲁莽了，差点忘记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想打压新人，最好的办法不就在拍摄过程中吗？
杜子杭眼底划过抹恶劣，舔了舔唇角。
用演技碾压回去，让那个姓陆的抬不起脸，无数次重来，然后被谢导责骂........
多愉快啊！
这时，身旁传来道小心翼翼的询问。
“子杭，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杜子杭敛眸，对上女子期盼的目光，施舍般点了点头。
顿了片刻，他用力捏着对方的下巴，厉下声来：“季筱，别忘了你的身份，要是敢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薄瑶吃痛的眼底泛起泪花，点了点头。
她受尽屈辱求了很久，才换的眼前人勉强同意，让自己扮成了身边助理，带出来逛逛。
离开化妆间，薄瑶眉间染上几分阴戾，左顾右盼起来。
记得前两天，杜子杭喝醉酒后，吐槽过顾绾妤那个贱人还有陆彦羽.......
人呢？
忽然，视线落在对面，一女子慵懒的靠着躺椅，长腿交叠在一起，手拿着杯果汁，身旁还有助理候着，潇洒又快活。
薄瑶咬紧牙关，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泛红的双眼底下氤氲着浓浓的怨毒憎恨。
凭什么？
那个贱人仍然过的光鲜亮丽，而自己......成了最底层的地下情人。
心中那股深深的妒忌几乎将她的理智吞没。
“喂，你是新来的？傻站在这干嘛？”
身后突然传来责骂声，薄瑶猛地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那汹涌的情绪。
不行！
现在的她，没法弄死那个贱人。
“阿嚏——”
顾绾妤摸了摸微痒的鼻头，察觉到身后那道阴沉沉的目光忽然消失。
居然走了？
她还以为对方会过来挑事呢。
【啧啧啧，也是个倒霉的家伙。】脑海中忽然响起软糯的童声。
顾绾妤挑眉。
刚才季筱直勾勾盯着这边，却不知道自己通过镜头反射，把她那狰狞的表情尽收在眼底。
不过......
“季筱的系统呢？怎么过的那么凄惨？”
【估计是坏掉了，我刚才没感受到波动。】
坏了？
那确实还挺倒霉。
这时，二饺低低的笑声传来：【薄瑶活该，用人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食恶果！】
薄瑶？
关她什么事？
【我没告诉宿主吗？你看见的那个季筱，芯子里就是薄瑶。】
顾绾妤：“.......”
难怪，对延铖那么执着。
还有刚才那满满杀意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系统坏了，所以她要一直顶着那张脸，回不去薄家了？”
【嗯哼，傻了吧唧的吧。】
顾绾妤：“......”
确实很傻。
放着好好的豪门大小姐不当，来什么体验人生艰难？
刚才没直接冲过来，看样子薄瑶这段日子并不好过，总算长了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