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请求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宁冰儿也没真心希望康奕夸自己,只求给他的印象别太糟糕就行。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神秘?
康奕小心揣测着,不懂这个小孩大热的天,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干嘛?
但是既然来了,只能放松心情,陪着她一块胡闹得了。
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就行,这是康奕最低的底线。
“走吧,小心点,待会跟我后面。”宁冰儿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迷惑和好戏,反正就是没有一句有用的信息出来。
“知道了,不过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女孩保护,听着都害羞,以后别说出去。”康奕无奈地摇摇头,依然还是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下的每一个指示都会照做,而且还是无怨无悔地照做。
“你要带我去干嘛?是打仗呢还是抓奸呢还是抢劫?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跟在宁冰儿身后的康奕,不知不觉也学者宁冰儿弯下腰,表情凝重,严肃起来。
“别说话,你听。”宁冰儿猫着腰,走到二栋一单元的小区楼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康奕看到宁冰儿一脸认真的淡定表情,像小孩一样,食指伸直挡在嘴唇处,只是那双大眼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嘘!”
还真是一个小孩。
“吵架?你让我来听吵架?”康奕放低声音,更加疑惑地问道。
这是一栋新开发的小区,整栋楼住户特少,除了二楼和四楼安装防盗笼,其他楼房都没安装过,只能说明声音的发出地不是二楼就是四楼。
总不会吵架跑毛坯房里吵吧?
那吵架声一阵接一阵回荡在楼道间,只是想要听清说辞确实有点困难。
回音太大!
“让你不要说话,待会真溅你一身血,你不忌讳?”宁冰儿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敢相信康奕何时变得这么话多。
“小心!”空中抛物,一个塑料袋从空中抛出,差点砸在这对小情侣的身上,康奕眼疾手快立马抱住宁冰儿,旋转几圈,淡定站稳。
“你没事吧?”康奕认真地检查一遍宁冰儿的身体。
“没事。”话没说完,立马冲过去捡那个塑料袋里,她太想知道里面是不是装着她想象的那种东西。
看到宁冰儿健步如飞地冲过去,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心急如焚地去捡那个黑袋子,心被提到嗓子眼的担心着。
挡在她的前面,为她抵挡任何困难和危险,这是康奕今天的目的。
“还真是。”宁冰儿一脸兴奋地打开袋子,随便看一眼,立刻满意的结上口,开心地朝康奕跑来。
“什么东西?这么不要命的想要去捡?”康奕一脸不悦地看着宁冰儿,深冷地骂道。
“好东西。”宁冰儿已经伸过手,准备递过去,给康奕看看里面的东西。
忽然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把那个黑色塑料袋藏在身后,死死抓着不愿放手。
“拿来我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拼命地去捡?”康奕并没有因为宁冰儿羞涩的笑容而动容,绷紧脸上的肌肉,黑着脸冷冷命令道。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康奕黑脸,忽然很害怕,怕他真的生气,怕他的在乎换来自己的不珍惜,最后犹犹豫豫、慢吞吞地递过那个袋子,可是袋子口依然紧紧捏着,不愿放手。
“放手,别执着。”康奕再次冷冷说道。
一天里都被这个小孩牵着鼻子走,他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快要看到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了,他怎么可能死心?怎么可能不看?
再宠,再爱也要有分寸,也要有个度,哪能这般毫无节制?
妥协可以,只能在无关紧要的事情面前,不能毫无原则的妥协。
声音忽然变大,宁冰儿吓得一个哆嗦,立马松手,双手蒙着眼睛,不敢看到他打开袋子时模样,不管是惊恐或者是羞愤的表情,她都不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快速打开黑色塑料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成人世界里的高档玩具,只是一眼的查看,康奕一个大男人也羞红了脸,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到那个蒙着双眼的小孩。
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你一个小孩,怎么脑子这么污?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你拼命去捡的就是这些个玩意?”
康奕气的嘴唇哆嗦着,拳头捏得紧紧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孩?
“又不是我的,我捡的。”宁冰儿放下蒙着眼睛的手,一脸无所谓和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来这干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楼道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哭声混杂在其中,时不时传出一声男人无奈的叹息声。
“快躲起来,他们马上就要下来了。”宁冰儿像个算命先生一般,掐指算出他们的行动,使劲拉着康奕往边上走。
康奕更是一脸懵逼地被宁冰儿拽着走到一棵小树旁蹲下,抬着头,仔细端详这个看戏的女人。
“准备得很充分吗?”康奕看到宁冰儿从背包里拿出相机,认真地举着,镜头对着楼道口,认真看戏地等着楼上的人下来。
“那是!”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冲着康奕这张帅得掉渣的模样笑着说道。
“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安排的吧?”康奕实在不想看着她一副瑟的小模样,冷冷打击道。
看破不说破,那是给你留面,你还得寸进尺,那还真得杀杀你的锐气了。
“那当然!”宁冰儿说完立马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淡淡地看着康奕严肃的脸庞发憷。
是啊,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了我能哄开心吗?
再说他为什么要生气啊?他只是我请来的司机。
哼!
“姓袁的,别给脸不要脸啊。”说着从楼道间三步并作一步走,跌跌撞撞摔下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不堪,浓烈的烟熏妆已经变得狰狞又恐怖,衣服上也被撕扯出很多褶皱,上等丝绸做成的披肩很残忍地被撕成几半,但依然披在肩上遮着后背那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