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我就说那臭不要脸的不安好心吧。瞧瞧,瞧瞧,前头才告诉你和尚的下落,转给身就又把我们卖给了这天一!”春十三娘翘着个二郎腿,得瑟的靠在椅子,一脸老娘料事如神的表情。
“这不是还没卖嘛,那天一都还没去找子矜,又怎么能这么早下定论,再说了,子矜也不知道咱们的身份,怎么卖?”猴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前头被春十三娘拖着虐待了一大早,现儿个全身都跟散架了一般,一碰就疼。
“嘶,嘿,好你流氓!先下都子矜子矜的唤上了是吧!还这么忙不迭的为她解释!好嘛,长德行了啊!怎么着!前头还没爽够是吧!要不要老娘再给拉出去溜达个三天!!!!”猴子这话当即又把春十三娘那暴脾气给扯了上来,一撸袖子就要来拉猴子!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这又是哪跟哪,我不过就事论事,咱能不能一码归一码,别一提子矜你就急成不”猴子原本这般提起地涌夫人,眼前还真浮现了她那曼妙的柔柔弱弱,颇有些思念,可一见春十三娘那架势,赶忙脸色一变求饶了起来。
“嘶,还子矜!”春十三娘抬手就朝猴子肚子上一大嘴巴子扇去。
“好好好,地涌夫人,地涌夫人”这一下真当犹如伤口上撒盐,打的猴子五脏六腑都生疼,赶紧顺着她的意思。
“地涌夫人也不成!就喊臭不要脸的!哼”春十三娘依旧不依不饶,心下想着娘娘酒喝多了时常说,这男人,最是惯不得,你越是纵容,他们呐就越是得寸进尺,就该管得死死,不给任何让他们能越线的盼头!
“好好好,哎,咱先把这事放一放,还是想想该怎么去神师府救人才是。你说这神师到底什么人,咱在盘丝镇那档子事,也跟他有关系吧,说真的,这些天这么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差点忘了来这比丘城的正事。本来是打算去东兰府主那找他理论的,顺带抓王霸。现在看来,还是得先处理神师府这事儿了。”猴子实在争不过春十三娘,只好岔开了话题。
“哼!我看是被那臭不要脸的迷晕了头吧!亏你还记得!那神师府上可还困着几千个婴儿!不早些查清,他们就少一丝生路!”这话说的好似她自己还记得一样。。。
“这也说不准真是害人,有可能还真是为了防范魔种呢。”猴子原本想解释,一见春十三娘脸色垮了下来,赶忙又道“可也还是得尽快查明,万一真存了害人的心思呢,哈,你说对吧”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否则老娘真是瞎了眼”春十三娘恶狠狠的骂道!
“嘿嘿,这不是长年和和尚混在一起,堕落了嘛,得亏遇到了十三娘,这才骤然醒悟,回头是岸么”
“哼,少在这嘴甜,你那点心思!八成又想去找那臭不要脸的讨消息了吧!我告诉你,流氓,没门!!!老娘就不信了!没了她,我们就办不成事了!不就一神师府么!闯上一闯不就是了!”春十三娘傲气的一仰头,直接封死了猴子的退路。
眼见春十三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猴子也不敢再申辩,只好打定心思,等她睡着的时候,再独自偷偷溜出去。这般想着,便好生好气的哄着她休息,直磨蹭到晌午这才将她哄睡着了。
而此时的天一梳妆打扮了一上午,直让自己瞧着有那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模样。这才吩咐下人备轿,向着碎月轩出发。
“夫人,天一宗主到了,现正在楼下,求见夫人”
“知道了,你且让他等上片刻,我换身衣裳就下来”地涌夫人吩咐了一句,直到听着了外头下楼的声音,这才又开口小声道“殿下,人来了,是否依计行事”
三太子微微点了头,有些不满道“那金角办事也不甚靠谱,仙童就是仙童,做事一点也不严实,本来可以顺其自然,非得说那和尚会坏事,要先抓了去,抓也就抓吧,还非得自己动手,现在倒好,人也看不住,居然让他把消息送了出去。得亏了子衿你聪明,想到了这偷梁换柱的把戏。否则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殿下言重了,把这天一拖下水,未必也不是个好事,殿下不是说,到时候需要几个白鹿的弟子,来指认么。这天一倒是个好人选,此人功利心极重,平素里却又是一副清高傲气的样子,若是由他来指认,必定能让人信服”地涌夫人淡淡一笑,提醒了一句。
“四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误打误撞解决了一个麻烦。好,你好生拉拢拉拢,给他些甜头,吹吹风先”三太子被地涌夫人这么一说,当即眉开眼笑,原本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子衿遵命”
“恩,万事小心,这些日子要辛苦四妹了。还有那孙行者的一举一动可一定要牢牢掌控”三太子有些怜惜的关心了一句,对于这个父亲带来的义女,他心下倒也是真的佩服,一介女流,却能在这被瑶池一派牢牢掌控的比丘城落地生根,开枝散叶,闯下一片名声,让那神师也不敢动她一分。除此之外,还有同情,虽然名义上是托塔李天王的义女,却从不被人知晓过,更多的时候,都是帮父王在人间打探情报,拉拢势力和一些隐居的高人。
想及此处,瞧着地涌夫人那柔弱的表情,心下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有些埋怨父王太过狠心,虽然自己多次向他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可每次都被他暴怒的一阵大骂,让自己不要将心思放在子衿的身上。
三太子的表情,落在了地涌夫人眼中,却是心下一阵冷笑,她懂三太子的心思,不可否认,三太子和他父亲有所差别,可终究太软弱,没有主见,有心却无胆。如今他是不知道他眼中的好父王对自己做了何等丧心病狂的勾当,否则,他决计不会再有任何胆量敢对自己存心思。
“殿下,若无他事,子衿先行告退,那天一怕是等着急了”眼见三太子眼中的情绪越发的浓郁,地涌夫人却是开了口,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三太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