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华宴谁笑轮回多桀。可大幕已落下,面具妆容无从卸。血肉间相连怎么说一句诀别
曾经舞台歌榭空留幻梦残灭所谓的一场戏若演便是余生残年”带着丝丝忧伤的声音从诺大的舞台上传来,循着唱词,那夫人曼妙的身子,挥舞长袖,半遮着脸庞缓步出现。
摇曳的身姿,处处透着无穷的魅惑,直看的台下不断有些个财主大喊着“赏!黄金百两!”又有不服气的对着喊“赏!黄金千两!”打赏的越喊越多,这赏金也越喊越高。
春十三娘也看的如痴如醉,戏中所演的故事,看的她泪眼朦胧,大有哭声而出的冲动,一扭头,就想在猴子那寻求安慰,不成想,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立马由悲伤转成了满腔的愤怒!这流氓居然眼也不眨直勾勾的看着那舞台之上摇曳的女子!这是几个意思??他可从来没有这般盯着自己看过!!越想越来气,再看那舞台之上正演着戏的夫人,早就没了前头那般叫好的情绪!心下不住的骂道‘呸!不要脸的狐媚之人!到处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看的,不就是身材好点!皮肤白点!声音娇点!样子俏点嘛!本姑奶奶哪里比她差了!’这时候目光恰好落在那夫人的双峰之上,瞧了半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边看还边挺胸,琢磨了好久,才得意道‘哼!本姑娘还比你大!凭什么这流氓就死死的盯着你看!’
就这般心中不忿的碎碎念咒骂着直到落幕,一把拉起猴子就想离开这地方!
“干嘛啊你,还没好呢,再看会儿嘛!”猴子竟有些念念不舍的味道,看的春十三娘更是一阵火大!
当即一巴掌拍过去骂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流氓!你们家和尚现正在受苦受难!你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看女人!你还不要脸了!”
这么一骂,猴子这才想起是来这地打探和尚下落,心下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还是有些不舍,可也老老实实的随了春十三娘准备下楼。
“留步,请留步”却是先前那小厮迎了上来,恭敬的对猴子道“夫人有请”
“夫人?哪个夫人?!流氓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有个夫人了!你快说,你快说!”春十三娘那脑子,总是能把什么都想歪掉,这么一听,还以为夫人乃猴子的夫人!当场就急了!满脸悲愤的似个怨妇般拍打着猴子怒声骂道!
这次不止是猴子,连那小厮也直看的目瞪口呆,心下不住的震惊这神一般的思维逻辑!谁规定夫人就只能是这小哥的夫人了!来来往往也见过各色之人的小厮,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春十三娘这般神奇之人!
眼见猴子支支吾吾半天也个咯出个屁来,忙解释道“啊哟,姑娘,您这是什么话,这可万万不能乱说,否则要毁了夫人名声的,我们这夫人,乃是这碎月轩的主人,地涌夫人—子衿仙子!”
春十三娘脸一红,低头小心翼翼的扯着猴子的衣摆,有些讨好的撒起了娇,猴子也不知从哪学的,竟将头一摆,雄赳赳的跟了那小厮离开,不理会她的示好。春十三娘也不气馁,死皮赖脸的也想跟着去,却不成想四下里立马围了七八个丫鬟将她挡了住。
九重塔顶。
猴子脸色微红,低着头,不敢看那地涌夫人。
“咯咯咯~有意思的小家伙”一阵满是风情的笑声从那轻纱罗帐后传来,与弥漫整个厢房淡淡的曼陀罗的花香,交织融合成一股旖旎的味道。
一股股莫名的冲动从心底渐渐涌上心头,猴子有些忍不住的微微抬头,透过那层层薄纱,只能见着一个曼妙的背影,带着阵阵水落的声响,从硕大的木桶之内缓缓站起转身,胸前的波荡起伏,隐隐映入猴子直愣愣的双眼,一只纤纤玉足轻轻搭在那木桶边缘,双手一点点的从那脚裸之处往上抚摸,带着若有若无的娇喘道“我美么~”
“美,好美~”伴随着一股躁动的火热,猴子吞咽着口水,喃喃道。
猴子呆呆的声音,又是勾起地涌夫人一阵花枝招展的娇笑“那你为何不抬起头,好好看看我,奴家可是不着寸缕呢”说罢,还不住的往前挺着胸口。
这不挺还好,一挺居然将猴子从那迷迷糊糊的状态给挺醒了!这是为何?原是瞧着那地涌夫人的波荡起伏,猴子的脑海中居然升起一个念头‘咦,好像十三娘的比她大’这念头一出,周遭的那般动人心弦,再也无法将猴子迷住,此时他唯有一种情绪,羞愧,莫名其妙的觉得羞愧,莫名其妙的觉着自己对不住十三娘。
“咦?”地涌夫人眉头一皱,眼见成功在即,这小子居然挣脱了出来。虽然意外,可并不懊恼,而是语气一转带着平淡的味道“公子对不住了,奴家要沐浴更衣,请您移驾外堂稍等片刻可好”
这么一说,猴子才想起先下的处境,当即羞涩道“夫人见谅,是我冒昧了,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慌忙转身就逃。这般慌不择路,还顺带着不小心磕到了房板,带着羞愧的表情,摸了半晌也推不开那房门,又是尴尬的憨笑道“啊,哈,那个,夫人,您这房门怎么开不开”
“咳咳,公子,门,在这边,您走错方向了”却是站在门外候着的丫鬟,一直仔细的偷窥这房内的情况,见着猴子那般窘态,当即笑的花枝乱颤般推门进来提醒着。
这下猴子更尴尬了,捂着脸朝了那丫鬟的方向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有意思,有意思的小家伙”猴子的动作又博得了那地涌夫人一阵娇笑,小声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