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倒吸了一口气,满是不可置信,若真是如此,那和尚最大的依仗,朱执还没看透他身份的优势,荡然无存!
“对不起,我的自傲,居然使你落入了最下乘”酒剑仙满是自责,原本一直以为猪鬣顶多与自己相仿,所以才敢这般悠闲,带着和尚慢慢玩,毕竟许久未见,想要回味一番从前,可惜就因为自己这般大意,居然进了朱执的圈套。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我的错,我自大了,一直以为他猪鬣没有看穿我,毕竟我的本体隐藏在三千净土,连老头子都看不穿,他猪鬣又怎么可能。可惜,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老头子没人性的。他只能通过各种事实来推断,而猪鬣是活生生的人,他有感情,一旦疑心一起,即便亲眼所见,他也不会去相信,只有找到他觉得满意的结果才肯罢休。倒马刺,我不该认得它的。”和尚颓然的垂下了脑袋,如今连唯一的凭仗也没了,如何能赢他。
此时,地涌夫人的表情越发的开始狰狞,散发出的黑气越演越烈,已不拘于大厅之内,朝着碎月轩外迸发出去。
瞧着这一变化,和尚真的不明白,这么做对他朱执到底有何好处,子鼠血脉的觉醒,除了能引来天庭的雷霆扑杀,真的没有任何好处。若是到了最后一步,还有些助力,可如今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决计不可能现在就动手,这般暴露出这张强大底牌,到底意欲何为。
和尚本想问酒剑仙,却见他方才那番推演,已耗尽心神,现下一脸苍白,连身子也有些不稳。也不好意思在开口。只得凭借自己那半吊子的本事看看能不能走个好运。
至于杀了地涌夫人,阻止她继续异变,这个念头倒是从未想过,一嘛是因为她和猴子毕竟有渊源。第二则是无奈,无论是酒剑仙还是他自己不动用本身的能力,根本无法击杀她。
子鼠乃是十二地支之首,本就能力惊人,当年连天都曾被她咬出过一个窟窿,若不是女娲出手补天,这一界早就被天外混沌气息灌注,同化成一片虚无了。
她血脉中继承的天赋神技“吞噬”,可以同化任何力量!任何防守之技在她面前形同虚设,而任何进攻技能若是无法超出她修为两层,还没近身便会被消散的无影无踪。这般属性,着实十分厉害。况且此时,她的情况与当年的子鼠一模一样,由于某些原因,激发出了血脉中影藏的混沌之力,此时已不属于三界,而是成了地地道道的混沌魔族!其实力,早已翻天覆地的改变!
既然更改不了过程,那便只能尽量弄透其中的缘由,以此来引导结果走向最有利的一面。
和尚脑海极速运转,推演事实。而原本正在比丘城四处奔跑的二谷主却是身形一顿,瞧这那弥漫开来的黑气,心中一紧,暗骂哪个王八蛋不守规矩,离订好的日子尚有三日,怎么现在就动起手,暴露了身份!瞧着那当中暗含的强大,心中担忧总不会是九头虫那混球,毕竟除了他,现在比丘城中除了大姐还真没人有这番修为。当即也不在犹豫,朝这黑雾源头冲了过去
待她到时,却是发现,大姐与九头虫早已面色凝重,却又暗藏欢喜站在这了地。
能发出这般气息的两人都站在门外,那里头那个又是谁?二谷主疑惑更甚,只得向大姐求助。
“呵呵,是子鼠的后代,多少年了,她们一脉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异变者了。如此强大的能力,却只能是用来守护。呵呵,她们,又怎么会甘心的。”娘娘虽然也担忧这番意料之外,迫使她们的计划只能提前而不完美,可子鼠血脉的堕落,却还是让她欢喜,如今二爷挥军重来,正是网罗良将之期,子鼠血脉的强大,在万年前早已被证明。
“虽说能得此子,本事件高兴的事,可这冲天的魔气,必定会引来注意。这般一来,从主动沦为了被动,失去了先机,况且如今我们所有的准备还未完善,一旦动手,怕会死伤惨重,再说的言重些,怕是除了你我,无人能逃出去”九头虫却是担忧胜过欣喜,毕竟此番所有的行动都建立在突袭所带来的优势,战斗并不是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让此事传散出去,让众多分散各地的同胞知道,时候到了。也为了告诉二爷,他们在还在,还活着。
“呵呵呵,不怕的,我们又何曾怕过”娘娘笑了,笑的很随意,也很淡然。
九头虫沉默了,自嘲的一笑,暗讽自己过了一万年安稳的日子,居然学会了畏首畏尾。是啊,何曾怕过。当年之战,四大军团,永远都是一往无前,从不退缩。
“呵呵呵,去。我要那恐惧的哀嚎传遍整个比丘”
一声令下,隐藏在比丘城下的数千混沌魔族纷纷现身,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逢人便杀,比丘城顿时混论一片,原本。。。的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城外逃去,横冲直撞,也不管前面之人被推到在地,只顾一脚便踏过他的身体,飞也似的向前涌。
一时间,哀嚎声,怒骂声,求饶声,哭泣声,充斥着整个比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