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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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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香水女神伊莲娜为情举枪自戕

其前任男友神奇香水公司调香师钟肯被约谈

耸动的报纸头条让于慎言发了近十分钟的呆才回神。她不相信钟肯会做出什么傻事,但报纸上的字字句句都在说明,钟肯和伊莲娜之间的情丝恐怕是断不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断地自问着。钟肯自从接到伊莲娜自杀的电话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人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讵料,第二天她便看见这则足以让她错乱的消息。

报上把他们两人在法国交往的过去全都写了出来,还指出这次伊莲娜和钟肯为情争吵,一定是有第三者介入…

这些八卦报导让于慎言内心五味杂陈,惶惶不安。

在等待中煎熬了近两个小时,钟欣才从警局里打电话给她,把整个经过对她解释,钟肯最后终于被排除杀人嫌疑,这件事纯粹是伊莲娜想不开才发生的,和钟肯没有关系。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钟肯连通电话也不打给她?他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于慎言没去上班,忧心忡忡地想着这件事,也等着钟肯的来电。但是一天又过去,钟肯依然没有回来,电话也静静地躺在她面前,钟肯对这次的事竟是不置一词。

到了晚上!钟欣又打电话来告诉她,伊莲娜已经清醒了,幸好子弹只是擦过她的脑壳,没造成严重伤害,钟肯正陪着她,所以暂时不能回家了。

“他…还好吧?”于慎言忍不住问钟欣。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钟欣的口气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们。”她冲动地说。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来,慎言。”钟欣劝道。

“为什么?”

“总之,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现在来只会让心情更糟。”

在挂上电话后,于慎言还是不太能了解钟欣的意思,几经考量后,她终究管不住自己,开车往医院而去。

查明了伊莲娜的病房号码,她忐忑不安地上了电梯,还没来到病房,就听见钟欣和钟肯的对话从转角处传来。

“你要送伊莲娜回法国?然后呢?”钟欣的语气气愤。

“她惹了麻烦,我得陪着她。”钟肯爬梳头发,脸上全是胡碴。

“她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你最好想清楚。”

“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她需要人照顾。”

“那个人不该是你!你有没有想过慎言?”钟欣怒道。

“我…”他噤声不语。

“别告诉我你对她觉得抱歉,我还记得你信誓旦旦说你是认真的,这句话该不会经过几十个小时就变质了吧?”钟欣满口全是质问的语气。

“等我替伊莲娜解决事情后,我会回来的。”他垂下头,心情异常沉重。

“解决?什么时候?一年?十年?”钟欣冷笑。

“老姊,这时候别净找我吵架!”他烦了。

“我才没时间和你吵,你最好向慎言说清楚,我第一次看见她对一个男人这么在意,你要是伤了她,我不会饶你!”

“我不知道如何对她说…这种时候我怎能开口要她等我?”他一手撑额,觉得好疲倦。

“那我问你,你究竟是爱她还是伊莲娜?”

“我…”钟肯尚未回答,护士小姐就来找他了。

“钟先生,伊莲娜小姐在找你。”

钟肯皱着眉,看了钟欣一眼,转身走向病房。

于慎言听了他们的对谈后,心沉甸甸的,不知道该搁在哪里。她有种感觉,钟肯就要从她身边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段感情,才刚开始,就要结束…

待钟欣走开,她慢慢踱到病房外,在虚掩的门边,看见钟肯吻了吻伊莲娜,对她说:“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

她转身拔腿就跑,再也待不下去,她的心因他对伊莲娜的温柔而扭成一团,成串的泪滴在医院大楼门前冰冷的空气中。命运还是和她环节了一个大玩笑!钟肯在她付出一切后选择了伊莲娜,那她要如何自处?

回到别墅,她开始收拾行李,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打包放进回忆里,她和钟肯间短短的恋曲也要画上休止符,他有他的天空要飞,而她,是个只能待在地上的家禽,遥远的苍穹只能是个风景,偶尔抬头仰望而已。

提着行李回到她和三个弟弟的老家,只不过这次回来,她遗失了一颗心。

“姊!”老三于慎行开门时压根儿没想到来人会是离开月余的大姊,惊得连忙把手里的烟熄掉。

她径自走进熟悉的家,对乱七八糟的客厅视而不见,心神不定地进入她的卧室。

“大姊回来了!”于慎行大声传令。

于慎知和于慎谋不约而同地跑出房间,惊问:“大姊回来了?”

于慎行朝她的房间努努嘴,神情颇为奇特。

于慎知推开她的房门,高兴地说:“姊,你可回来了!少了你,这个家一点都不像个家了。”

于慎言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看着外头,没有理会他的话。

他感觉到她的反常,不安地回头看了老三一眼。

于慎行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四于慎谋观察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回来疗伤的吗?”

另外两个男人同时拍了他的头。

于慎言转过身,轻声道:“我很好。你们出去,让我静一静吧!”

如此哀怨、温婉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他们记忆中的大姊,他们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招惹她,乖乖地退出房间,来到客厅嘀咕。

“老姊是怎么了?”于慎行搔搔头问。

“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变了一个人。”于慎知蹙着浓眉不解。

“这还用想?女人会有这种表情,肯定和爱情有关。”于慎谋老成地说。

“你怎么知道?”两上当哥哥的同时请教。

“上写的啊!眼神怨怼,哀声叹气,眉间心上全写着愁字,无法排遣的落寞尽形于色…”于慎谋像在背台词。

“得了,这些句子你是从哪里看来的?老姊怎么可能谈恋爱?从我懂事以来,她身边只出现比她小的男人,而她又恨死那些不成熟的橡皮糖。”于慎知啐道。

“说不定真命天子出现了。”于慎谋道。

“嗯,有可能!可是,看样子不是个顺利的恋情…”于慎行转头看着她的房门。

“她是被伤了心才回来的,可不是想念我们三个弟弟。”于慎谋说得很白。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于慎知又拍了他的头。这小鬼的话常常直接得教人听不下去。

“这种阴阳怪气的女人万万不能招惹,我们这下惨了!”于慎行哀叹道。

“最好先把房子打扫干净,否则心情不好的她抓不准什么时候拿咱们泄恨。”于慎知看了有如垃圾场的客厅一眼。

“整理房子?”于慎行痛苦地大叫。

“没错。请你把囤积了四十多天的垃圾清出来!”于慎知端起做哥哥的架子。

“妈啊!”于慎行最懒得做这种事了。

一向自律的于慎谋冷笑道:“叫妈也没用,谁教你平时不整理,活该!”

“臭小鬼,别以为你房间干净就偷笑,别忘了,逼走老姊的可是你哦?”于慎行骂道。

“我只不过替你们把话说出来而已,大姊不会怪我的。”于慎谋笑着说完便拿起他的书本走进他那间一尘不染的卧室。

“啧,我怎么会有这种弟弟?”于慎行翻了个白眼。

就在他们卖力清扫的时候,于慎言洗定澡走出来,笑着对他们说:“肚子好饿,谁去买点东西回来吃吧?”

这下子,他们更加确定她有问题了。大姊什么时候会好心地让他们出去买消夜吃?她不是坚持自己煮,就是要他们忍耐,从不让他们有机会吃外头的东西解馋。

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希望她不会迁怒。他们互望了一眼,彼此自求多福。

就这样,三兄弟在惊疑中小心翼翼地陪着他们的大姊度过了一个诡异的夜晚——

在医院陪伊莲娜的钟肯,利用她睡着时回家一趟,他有些话想对于慎言说,然而,一回到别墅他就觉得不对劲,屋里没亮灯,于慎言不可能这么早就睡了,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冲上二楼打开了她的房间,里头果真没人!

“慎言!”他在楼梯口大喊着,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的回声,没有她的气息。

他心中一紧,冲进房里打开她的衣柜,所有的衣服都被拿走了,连同浴室里的漱口杯和牙刷、镜子前的化妆品,还有那个令他又气又恨的警铃闹钟…

桌子上,只有一瓶他圣诞夜送给她的“Ken”香水,她连这个都还给他了。

慎言…他在心里唤着她,顿时觉得心像被抽了一记,疼痛莫名。

她走了?不听他解释原委?她什么也没留下,就像她的出现一样突兀,消失无踪。

“慎言!”他又喊了一次,不知道空荡荡的心为何这么难受,她一走,他的心仿佛也被掏空了。

这和看见伊莲娜自杀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他只觉得哀伤,但此刻,他觉得自己即将断肠与疯狂。

他匆匆拿起话筒,拨给钟欣,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慎言她家在哪里?”

“什么啊?”钟欣一头雾水。

“慎言走了!告诉我她家在哪里,她一定回去了!”他急道。

“这样不是很好?她大概不会再见你了。”钟欣冷哼一声。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快告诉我!”他怒声大喊。

“你确定你分得清你对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吗?”

“当然!我同情伊莲娜,但我爱慎言。老姊,请你告诉我她的地址。”他的声音笃实如岩石。

钟欣沉吟了半晌,才把地址告诉他,然后道:“你和伊莲娜的事已经伤了她的心,要挽回得看造化了。”

钟肯当然知道整个事件对她的影响,偏偏他得保护伊莲娜直到她安全回到法国警方手中,甚至他还得让伊莲娜有勇气活下去,在这种时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于慎言开口。

在她好不容易不介意他们年龄的差距之后,他又将她的心逼回原点…

车子疾驰到她的住处后,他依着门牌找到她的公寓,正找寻着对讲机,于慎行就拿着垃圾打开门,晃了出来。

嗯?这男人是来找谁的?乱有格调的!于慎行瞄了他一眼。

钟肯见门打开,毫不迟疑地冲上三楼按门铃。

于慎行倒完垃圾,走上三楼,赫然看见他站在自家门前,不禁问道:“你要找谁?”

“我找于慎言。”他爬梳着凌乱的黑发。

“找我姊?那进来吧!”于慎行又看了他一眼,忽然把他的出现和老姊的抑郁联想在一起。

一个行色匆匆的焦灼男子和一个伤心回家的女人,嗯,好像会很有趣哦!

于慎行打开门让他进去,两人同时走进客厅,在客厅里,于慎谋和于慎知正看着电视,他们看见于慎行带了个男人进来,不禁瞪大了眼。

“他来找大姊的。”于慎行用手指了指钟肯。

“找大姊?”于慎知打量着高佻清俊的钟肯。

“真命天子来了。”早熟的于慎谋一看见钟肯便轻敲手上的书,等着看好戏。

“我找于慎言,她在家吗?”钟肯盯着他们回道。这三个就是慎言口中的懒骨头弟弟?

他们还未回答,于慎言就从她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闹钟说:“慎知,这个闹钟好吵,能不能调小声些…”

她的话在看见钟肯时倏地停住,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他。

“慎言!”钟肯低喊一声,跨步走近她。

“大姊,他是谁?”于慎知好奇地问。

于慎谋则冷眼看着他们之间丰富的表情。嗯,我得好好观摩观摩,他想。

她回过神,随即扬起不在乎的笑容,故作惊喜状。“钟肯,你怎么会来呢?”

钟肯被她的反应弄糊涂了,眉心多了好几道直纹。

“他是我同事钟欣的弟弟,叫作钟肯,比我少三岁,我这一个多月就是住在他的别墅里,他好心收留我,让我不至于被你们气得走投无路。”她打着哈哈介绍钟肯给三个弟弟认识。

“哦?你和他住在一起啊?”于慎谋点点头。这就是了,事情的起头总是这样。

钟肯的脸沉下来,他知道她是故意提起他的年龄,她又躲回她宿命的壳子里去了。

“慎言,你听我说…”他才开口就被她打断。

“请坐,别客气啊,钟欣的弟弟就等于是我的弟弟,哇!一下子有四个弟弟,还真让人吃不消呢!”她牵强地笑着,还把钟肯拉到沙发上坐下。

“你真的比我姊小三岁?不像啊!你看起来挺成熟的,很有男子气概。”于慎行笑着说。

“我…”

“他是很成熟,我住他那里的时候都不用忙东忙西的,他几乎把家事一手包了,你们根本比不上人家。”她再次打断他的话。

“慎言…”

“啊,我去倒杯水来,来者是客,我怎么能怠慢的客人…”她叨念着往厨房走去。

“够了!”钟肯再也忍不住,倏地站起来大喊。“你说够了没有?”

于家三兄弟都聪明地只用眼睛看,不再多说。

于慎言慢慢回头,笑容僵在脸上。

“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别再装模作样了,好吗?”钟肯沉着嗓子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回去吧!”她垂下肩膀,转身要走入房里。

“慎言,你听我说,伊莲娜的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急急拉住她的手。

“我没有想什么,她是你的女朋友,我知道啊!”她看着他,笑得凄恻。

“她不再是了!我得陪她回法国,是因为她被黑手党的人控制,要向我要一份研究资料,可是那份资料我早就销毁了,她得不到东西,黑手党不会放过她,我得保护她。”

“哦。”她的反应让人不安。

“慎言,不要这样,我以为你能体谅我的境况…”他痛苦地道。

“我体谅你,所以我离开,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也不用为难,陪你女朋友在法国去吧!”她表面通情达理,实则内心淌血。

“慎言,我对你是认真的,只是,伊莲娜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朋友,她现在很脆弱,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她…”

“别说了!”她闭起眼睛,泪滑下脸颊,被他的说辞伤了心。“她是很脆弱,你最好别离开她,否则她一个想不开就会寻死。你放心,我很坚强,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日子,所以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走吧!”

看着她强作镇静的脸也,他心疼得直想将她拥入怀中,无奈有三双杀风景的眼睛正死盯着他们。

“我办完她的事还会回来,你会等我吗?”他低声问道。

“别说笑了!钟肯老弟,我已经二十八岁,哪来的闲工夫和你耗?天晓得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像我这种老女人是禁不起等待的,你走你的吧!我呢,大不了寂寞时找那个程瑞同或是黄得亮聊聊。”她大笑着轻折他的肩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的话在他心中激起前所未有的妒意。她想找其他男人?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让那些男人有任何机会接近她,她只能是他的!

钟肯压下酸溜溜的感觉,二话不说,决定用行动表示,多费唇舌只有换来她的伪装而已。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应当着她弟弟们的面,重重地吻住她。

“喔!”于家三个男生的嘴全成了“O”字型,眼珠子还差点从眼眶掉出来。

于慎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傻了。

温热的唇带着雷霆万钧的爱再次掳获她的感官,她几乎忍不住要回应他。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说道:“算了,我不要你等我了,跟我走!”

“走去哪里?”她愣愣地问。

“哪里都好,我要把你栓在我身边。”他握住她的手,走向大门。

“放开我!钟肯!”她这才发现他的企图,挣扎地大叫。

“我再也不会放手。”他的大手紧紧箝住她。

“慎知、慎行、慎谋,你们三根木头,不会救我啊?”她转头朝无动于衷的弟弟们大喊。

早就看出一切的三兄弟动作一致地双手环胸,在沙发上坐下来。

“开什么玩笑?现在救你,以后一定会被你宰了。”于慎谋很有远见地说。

“是啊!去吧!让我们再多度几个月的假好了。”于慎知笑着说。

“啧!害我浪费那么多精神打扫,早知道你回来了又要走,我就不用忙了。”于慎行则替自己清理房间的蠢事感到扼腕。

“喂!你们这算什么弟弟啊?”她已经被钟肯拉到大门了。

“识相的弟弟。”于慎谋翻开书,顶了这句。

于慎言就在他们坐视不顾下被钟肯强拉上车,回到别墅——

“放开我!放我下来!”于慎言又羞又急又气,拼命捶着钟肯的背。

钟肯把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楼,进入他的房间。

“哎哟!你…你…你这个混蛋!”她跌在他的大床上,连忙爬起来瞪着他怒吼。

“别吵,让我先洗个澡,刮个胡子。”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走进浴室。

于慎言跳下床,打算冲出他的房间,离开这里。钟肯听见声音又追出来,两人在楼梯口扭在一起,到最后钟肯干脆用身体把她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别这样,慎言,我已经接连数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你饶了我吧!”他喘着气,把头埋进她的颈间。

“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伊莲娜,就不要对我说喜欢我,这种分割的爱我不要…”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嘘,不要哭,我从没有要玩弄你的意思,这次的事件是个意外,我爱的只有你,为什么你不相信?”他抬头吻去她的泪水。

“那你为何事发之后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不想把你扯进来,那些媒体记者虽然对我不熟悉,但这种题材正是他们的最爱,我怕他们乱写一通,才没有和你联络。”

这么说,他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我去了医院,听见你对她说会一直陪着她,还吻了她…”她双手掩面,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面目可憎。

“我是告诉她,我在她安全回到法国之前会一直陪着她,她现在只是个受惊的女人,我得送她回她父亲那里。”他叹气道。了就是太好心了,才会造成这场混乱。

“钟欣说得没错,你是个心肠太软的家伙,禁不起女人的哀求…”她吸着鼻子,哽咽地说。

“她不是坏人,慎言,伊莲娜只是太低估这个世界了。我和她毕竟是朋友,我无法让她就这么自生自灭。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只爱你!”他拢着她的发,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把我绑在这里看你陪另一个女人去法国,再傻傻地等你回来?”她怨怼地问。

“不,我原本想要你等我,但现在改变主意了。”他的唇吻向她的耳垂。

“为什么?”她敏感地缩了缩。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法国。”他微微一笑。

“嗄?”她没听错吧?

“跟我走,然后我们到美国去结婚。”他低头舔着她的胸口。

“结婚?”她的脑子糊成一片了。

“没错,我在向你求婚,于大姊!”他啃着她的锁骨,轻笑。

“你…你脑子没问题吧?”她结结巴巴地问,浑身都软了。老天!他向她求婚耶!

“再正常不过了,我不要有任何事将我们分开,包括你对宿命可笑的忌讳。”

“但是…伊莲娜…”

“送她回去后,我会告诉她我的决定。”

“但是…我的工作、弟弟们…”她觉得有一大堆麻烦随着这个求婚产生。

“这些都不成问题。”他乐观地说。

“但是…”

“天,哪来这么多但是?你就不会说个‘好’字?”他坐起来,将她横抱在手上,走进他蓝色的房间。

“你确定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又问。

“我确定我爱你,而现在,要你…”

他的话消失在她的唇边,藉着抚摩来化去两人之间的误解,也以热烈的吻来表达他对于慎言的钟爱之情。

于慎言被他扎实的拥吻解除了内心的不安与伤痕,在他们愉悦满足的**声中,她知道这位“弟弟情人”将永远与她厮守到老,而年龄上的差距就留给别人去伤脑筋吧!——

翌日,钟肯忙着替她办理签证,她则到公司递辞呈,在黄得亮惊愕的时候,她送给他一拳当临别赠礼。

“谢谢你的照顾,总监色狼!”拳头虽然痛,但比不上内心的痛——快!

黄得亮则跌倒在桌下,狼狈不堪,身份从此跌停。

钟欣得知她要随着钟肯一起去法国,高兴地祝福她。

“你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命运和爱情了,恭喜你。”

“谢谢,可是我一想到要成为你的弟妹,我就觉得有点尴尬…”她红着脸,笑得很羞怯。

“我不介意有个年龄和我一样大的弟妹,慎言,在爱情的国度里,所有的称谓和年纪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有没有一颗真心。”钟欣大方地说。

“嗯!”她笑着点点头。

“不过呢,我还没向你要个媒人的红包,想想,也是我的撮合,你才会遇见我老弟的啊!”

“呃?”可不是吗?于慎言眨眨眼。

“别紧张,这份礼我会向钟肯要,反正他有得是我赖以为生的香水,他付得起的。”钟欣大笑。

“别想我会叫你大姊,钟欣。”她也跟着大笑。

“那好,我也不想被你喊老了。”

于慎言相信,她们的友谊绝不会因为关系的改变而改变。

伊莲娜回法国后便公开了黑手掌插手广告界的黑幕,让许多黑道大哥被逮坐牢,而她也因一些罪嫌被收押。

她在钟肯带于慎言去看她时,只是冷冷地对她说:“你只不过是藉着一些不平凡的人来衬托你的平凡而已。”

“那也不错啊!”于慎言不介意她的冷嘲,淡淡一笑。

“哼!钟肯是眼睛有毛病才会看上你!”伊莲娜又说。

“我感激他的‘坏眼睛’。”

“恶心!当心我在你们的婚礼上砸东西。”伊莲娜撂下警告。

“欢迎,如果你能无罪释的话。”啊,她也变“毒”了。

钟肯则在一旁大笑。他怎能不爱她?

钟肯和她在法国只停留了一星期,就转往法国,一个月后,他们在那里结了婚,定居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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