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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柳一白遭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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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白回到酒吧,又是一通忙,直到了规定关门的时间,客人才都走了。

收拾完,金哥又像前几次那样,给柳一白结了账。

肖滨真不错,昨天柳一白没在,他把柳一白的车收起来了。于是,柳一白的车没丢。近几年,北京丢车丢的邪乎,很少有人没丢过车的。要是把车丢了,可是跟丢了脚是一样的,很是不方便,所以柳一白昨天一直担心着。

车子还在,柳一白骑着车,开心地回到家。

又一晚上忙完了,柳一白很是开心。骑着车,走在无人的街头,柳一白又想起了他的两个姐姐。

甜蜜。想到两个姐姐,柳一白心里充满了甜蜜。

带着甜蜜,柳一白回到了家。

让柳一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今天正等着他。

柳一白的父母对他采取冷处理,结果冷处理了两天,却把柳一白处理成了夜不归宿。事情发展明显不对了,柳一白的父母绷不住了,决定要跟柳一白摊牌。

看到柳一白进了门,柳一白的母亲再也压抑不住积压了三天的愤怒,劈头就是一句:“柳一白,你还知道回家呵!”

没有思想准备,面对愤怒的母亲,柳一白一下又回到了那个先前的那个乖孩子,本能地老老实实地站住。

柳一白的父亲一见,便有些心软,抢先说:“柳一白,你过来,咱们谈一谈。”

柳一白的父母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迎面对着大门。

柳一白依然是本能地、听话地走了过来。

“你坐下。”柳一白的父亲又说。

柳一白听话地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父母的对面。

“柳一白,你说说,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柳一白的母亲用审问的口气又说话了。

审问我?柳一白睁大的眼睛看着母亲。强烈的审讯,让柳一白很受刺激。

柳一白母亲的语气,一下让柳一白想起三年前那个冬天的“棉花糖事件”。那件事,特别是在老师和母亲在事件调查过程中的审问,让柳一白记忆深刻,以至于事情过去了三年,母亲现在的说话的口吻让柳一白一下就回到从前。

“说话!”柳母又很强烈地跟了一句。

没等柳一白品过味来,母亲严厉的声音,一下又把柳一白拉了回来。

“送人回家。她需要帮助。”柳一白忍了忍,还是回答了。

“帮助?什么人?是女的吗?”柳一白母依然保持着怒气,继续审问。

“是。女的。”柳一白控制着自己,看着母亲回答说。

“我就知道是女的。我就知道是女的!柳一白,你想要干什么!”柳母愤怒地喊叫起来。

“她比我大。”柳一白顶了一句。

母亲这样对自己,柳一白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我问你,去酒吧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好人吗?你帮助好人,那是应该的,可酒吧里有人值得咱们帮助吗?没有!去那里的人,最好的也是些颓废的人,更别说那里大部分是社会渣滓了!比你大怎么了?比你大也不是好人!”柳母恨铁不成钢地说。

柳一白真是无言了。柳一白看着母亲,他知道母亲还没说完。

“说吧,你在她家过夜了吧?!你,你,你还做了不法之事了吧?!”柳一白的母亲像扣动了机关枪的板机,一通狂扫!

柳一白不知道,他一夜未归,母亲想了一天,脑子全装满了。这会儿,白天积蓄的想法,向冲出闸门的洪水,汹涌而又澎湃。

柳一白说不出话了,他真说不出话了。柳一白被气蒙了,思维也停滞了。

柳一白的父亲一直在观察着柳一白。听到柳一白母亲如此不留情面的扫射,再看柳一白面色苍白,他知道事情要坏。

“柳一白,我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等龌龊的事情,你,你,你哪像是我的儿子!”见柳一白不回答,柳一白母亲认为自己说对了,于是,她指着柳一白,更加愤怒地说道。

“对,我,我做了。我做了我负责!”柳一白爆发了,他大喊道。

说完,柳一白猛然站起身,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撞上了门。

柳一白的强烈反应,让柳一白的母亲吓了一跳。等到柳一白进了屋撞上门后,柳一白的母亲才反应过来。柳母也爆怒而起,冲到柳一白的房门口喝令道:“柳一白,你给我出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做出没德行的事,你还有理啦?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柳一白没想到母亲追到门口还这样说,他气得只剩下哆嗦了。

见柳一白没反应,柳母更加愤怒,她竟然伸手拍柳一白的门,然后说:“柳一白你给我出来,躲,你是躲不过去的,你必须说清楚!”

真的,躲是躲不过去了,柳一白一咬牙站了起来。

“我成年了,我有能力负责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我也没做错任何事!”拉开门,柳一白喊道。

没想到,柳母绝没想到柳一白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下便被噎住了。

“你,你……”柳母睁大着双眼,用手点指着柳一白。

“我再说一遍,我成年了,法律给了我权力,我有权选择生活。”柳一白不管不顾地说。

事情到了这分上,柳一白也不管那么多了,积蓄已久的话,本能地冲口而出。

“好,好,你有权了,你的翅膀硬了。那你也可以走了,你走,离开我的家!”柳母被顶急眼了,话也是脱口而出。

“柳一白你怎么能这样说?好了,今天不要再说了,你好好想想吧。酒吧,你就不要去了。”柳父一见,知道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只能这样说。

对柳一白说完,柳父拉着柳母转回自己的房间。

柳一白的母亲在没意识地情况下被拉回自己的房间的,可是,当回到房间后,柳母突然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战场,便还要冲向柳一白的房间。

柳父见柳母还要上前,便说:“不要再说了,你没看见儿子也急了吗?”

“他急?我还急呢。这孩子,这孩子怎么成了这样!不行,我得跟他好好说说去!”说完,柳母继续往前冲。

“影响,你要注意影响。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要注意影响。”柳父提醒道。

听到柳父的这句话,柳母不冲了。

柳父一见柳母不冲了,便拉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你太不冷静了,这样的效果不好。”柳父提醒道。

“这孩子,老毛病又犯了。他怎么这么没出息。”柳母恨恨地说。

柳父一听柳母这样说,便有些不高兴了,他说:“什么老毛病?那次不也不查出什么来吗?今天,我看今天他也是成心气人,未准是真的。”

“惯吧,你就惯吧,都是你惯的。要不是你这么惯着他,他能成这样吗?”柳母的火气没消,又冲着柳父来了。

“我惯?我什么时候惯着他了?什么时候我不是和你在同一战壕里?要想把孩子教育好,要讲究方式方法,要让他心服口服。你这一通喊,有用吗?当老师,得要跟学生斗智。”柳父用教育的口气说。

“斗智,怎么斗?就这样他还不怕呢,更别说别的了。”柳母依旧气哼哼地说。

“那也不能逼,像你这样,真把他逼急了,给你来个一走了之,你怎么办?这样的例子还少吗?”柳父看着柳母再次提醒。

柳父这样一说,柳母没词了。柳母在教育学生的经历中,确实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那你说怎么办?”在想了一下后,柳母又反问道。

“当务之急,那个酒吧是不能再去了。这是根子。”柳父沉吟了一下说。

“对。这酒吧真不是一个好地方,这才去了几天,他就变成这样了,再待下去,还了得了?!”柳母又是气哼哼地说。

“他肯定是受了不良影响,柳一白本质不坏。这样,我再去跟他说一下。”柳父沉吟了一下,做了最后的决定。

说完,柳一白的父亲再次返回到柳一白的房门前。

推开柳一白的房门,见柳一白站在窗前,柳父轻嗽了一下嗓子说:“柳一白,明天就不要去酒吧了。白天好好想一想,晚上我们下班回来,咱们好好谈一谈。”

柳一白转过脸来,看着父亲,仔细地看着。

“就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柳父见柳一白没有反对,便又说道。

说完,柳父为柳一白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柳父返回来,见柳母看着他,便说:“行了,说好了,明天晚上谈。咱们也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说完,柳父强迫柳母躺下,然后自己也躺下了。

“你说……”柳母还想说些什么。

“睡觉,养足精神。不然,明天的谈话不好谈。”柳父堵住了柳母。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父亲走后,柳一白又站到了窗口,看着沉沉的夜,看着静静的街。柳一白心中是一团乱麻。

梳理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理清,柳一白倒在床上。虽然身上都是汗,可是柳一白没心思去洗,主要是不想出屋。

躺在床上,柳一白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意识,认真考虑。这样可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不然又得最少被管四年。不行,一定要认真想,想出办法!柳一白提醒自己。

努力,努力!

可是,努力的结果,是柳一白把自己努力得睡着了。

人呵,如果是正常人,他会有一种本能,当遇上想不通的事情、过不去的槛时,人体会本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进入睡眠。柳一白的身体,就是这样对他进行保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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