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的一个午后,就在一周之内,我们村及接二连三有五个人死了,再然后就死了越“多的人,所以,那时候便有些怀疑是瘟疫了。后来还真的是瘟疫。”
“那……最开始死的那人,半月之前可有去哪里活动,亦或者饮食了什么?”姚沐婉再次开口。
她之所以说半月之前,是因为之前那小姑娘患了瘟疫,半月便死,所以应该是半月之前感染了 瘟疫,半月之后濒死。
“饮食,这倒是没注意吧,也就是吃了寻常人家吃的东西。”村长叹气。
姚沐婉沉默了下,只有寻找第一批患上瘟疫的原因,才能够找到这后面的那些人患上瘟疫的愿意都是什么。
“村长,之前患瘟疫的张二麻子和三福家里十口人都死了,半月前他们明明吃了河面飘下来的死猪肉!当时他们捞死猪肉吃的时候,我就觉得死猪肉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干净,现在也这么觉得。”
“什么!”
死猪肉……
这三个字彻底地吸引了姚沐婉的兴趣。
“你的意思是 他们死前半月天天吃死猪肉?”
“是的 。”村长边上的大柱,噼里啪啦地开口叙述,“这两个十口人半月前都吃过,这死猪肉也不知道是那个地方飘来的,都发臭了,那张二麻子和三福硬是说没事,回家自己切成肉煮来吃了,还到处炫耀在河里都能捞肉吃,这是语气好!”
……
姚沐婉的面色很是沉重。
这死猪肉本来就是容易滋生病毒的东西,而且,加之,那死猪肉都腐烂了,还是从脏河水里浸泡过后泡着的,自然是极为的更容易病变。
还不知道这猪为什么死的,要是正常死亡,当地人也没不吃死猪肉的习惯,若是这猪本来就得什么瘟疫,那么,养猪的人自然不吃……
这倒是个突破口。
“你们乡下什么样的死猪不吃?”
“那肯定是得了病的死猪不吃啊!”大柱和村长迅速回答。
“那不就是了,定是那猪身上本来就有瘟疫,猪瘟,但是那张二麻子贪图便宜,抱着侥幸心理吃了 人人都不吃的瘟疫死猪。”浣花机敏地开口。
这一下,众人也就一下只反映过来了!
姚沐婉再道:“带我去看下河边。”
村长连忙点了点头,在前面做领头人,带着面前的 姚沐婉便去了那河边。
那河边断断续续地尸体浮上来,往下飘着,看的姚沐婉连连想吐。
饶是一边的浣花也忍不住 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很是 厌恶这种尸体的味道。
姚沐婉牵着靳云归的手,看着这满条路都断断续都漂浮着因为瘟疫而死的尸体,只听的靳云归沉稳的声音分析道。
“河水本来就是生命之源,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如此的瘟疫尸体漂浮在这水里,浸泡着,无疑是污染了这河水。下游的荆州喝了这河水,自然是被感染了瘟疫。”
这和姚沐婉显得是一样的,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靳云归比自己早那么一步给说出来了。
通济村村长点了点头,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领悟到了其中的道理,这才点了点头。
“村长,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百根银针,顺带,找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煮沸水,再找人在村子不远挖个坑,把那些得了瘟疫的尸体全部烧 了。”
村长眼下也管不得什么了,只要能够救村子里,那么姚沐婉说什么他都去做。
“眼下这件事情,你们报告给朝廷没有?”
突然,靳云归问道。
“这件事,还得问揽月城管,我们通济村本就是隶属揽月城,但是眼下通济村爆发瘟疫,揽月城城主下令只进不出,我们连他面都见不得,也不曾见的城主拔出医师为我们治疗……”
村长唉了一口气,“毕竟瘟疫这事儿,他估计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吧。”
“自生自灭!”
靳云归的眼睛里腾的冒出团火气,一个瘟疫,无数条人命的事情,怎么能说自生自灭就放置不管?
这个揽月城城主也太腐败了。
“唉,这揽月城和京城相隔甚远,皇上怎么晓得民间疾苦呢,这里的人压着不上报,朝廷那边就永远不知道,吃苦亏受苦的还是的百姓!”
村长一番话下来,已经是挑战到了靳云归的底线了。
。他自认为登基之后,勤勤恳恳治国,原本以为早已经把朝廷的渣滓剔除了个干净,却不想竟然还有揽月城城主这样腐败无能的城主,欺上瞒下!
“云归……”
姚沐婉轻喊了一下他 。
靳云归这才拉回了 自己的思绪。
姚沐婉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这瘟疫之地的通济村,忙活到了半夜,达英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在屋子中对靳云归汇报:“禀老爷,城主不肯派兵,理由是……说皇上眼下还在京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个老东西,现如今居然如此荒唐,居然连朕的令牌都认不出见字如晤!”靳云归脸色黑沉的可怕,有道杀气溢出,让达英打了抖。
“眼下,该怎么办?”
靳云归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便开口道:“写信给太子,告知这里的情况。我们,亲自去会会那揽月城城主。”
姚沐婉在边上挽住了靳云归的手,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顺带我也去城里采集一些要,让浣花去办。”
村长听他们四人要走,以为是要逃之夭夭,被这里的瘟疫吓到了,唉声叹气地以为这瘟疫再无人可救,一个人颓废地留在屋子里。
而此时的揽月城,依旧是只进不出,揽月城的门口已经汇聚了无数的难民了,这些难民大多都是患了瘟疫。
这里离荆州太远,又赶不过去,大家都只好去隶属本州的地方,去了。
想要在里面买点药, 吃点东西,可是却遭到了守城官兵无情的拒绝:“城主下令,只进不出,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城主。”
守城官兵便派人粗暴地压制眼前的那群难民,拳打脚踢一番,不少难民倒在地上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