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谢尘然早给他准备的钥匙开门, 傅瑞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任郁清又不在。
也对,这个点儿, 应该还在跳广场舞,还没回来。
傅瑞希挠挠头,有些窘迫地站到谢尘然卧室门外, 听见里面清晰地传来了淋浴声。
他站在门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进去。
犹豫了一下,傅瑞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也有些羞赧。
身后的猪尾巴颤巍巍的, 一走一晃, 浑身粉嫩嫩毛茸茸,跟个刚出生的小猪崽儿似的。
也不知道谢尘然到底怎么挑的睡衣, 要不是他说是自己亲手挑的, 傅瑞希真想拒绝这份好意。
太令人羞耻了。
想到他哥好话说尽,就想让他穿上这套睡衣, 傅瑞希表情就有些不忿,伸手使劲儿揪了下猪尾巴。
“希希?是你吗?”
房间里突然传来谢尘然的声音, 低沉醇厚,隔着水流和门板,仍旧清晰可闻。
“啊?咳!是我!”
这间屋子果然不隔音,甚至隔音效果很差。
发现淋浴声小了下来, 傅瑞希推门进去, “哥,我进来了。”
“希希,帮我拿条毛巾, 浴室里的毛巾湿了。”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传来了谢尘然的声音。
傅瑞希猪尾巴颤了颤,原来他哥还没洗完澡,嘴上应了一声,傅瑞希在谢尘然房间找出一条毛巾。
虽然大多时候是谢尘然到他房间,但傅瑞希也不是没来过谢尘然房间。
所以他很清楚谢尘然房间里的东西都在哪。
“哥,给你毛巾。”
走到浴室门口,傅瑞希伸长胳膊,把毛巾递了进去。
水汽弥漫到门外,傅瑞希抽了抽鼻子,感觉脸上也有些湿润。
浴室门内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他的胳膊就被握住了。
“希希真乖,真的把这套睡衣穿上了,很可爱。”
谢尘然说完,才去拿了那条毛巾下来。
傅瑞希瘪了瘪嘴,“哥你就看见一条胳膊,又没看见我整个人,怎么就知道我可爱了。”
“看见小猪蹄就足够了。”
傅瑞希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小猪蹄说的是他那只手。
被谢尘然这样调笑,傅瑞希不可避免的脸红了,“哥,你才小猪蹄!不对......你是大猪蹄子!”
这套睡衣又不是他买来的!
谢尘然又是低低笑了两声,“好了,我快洗完了,你坐床上等我吧。”
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低沉性感,配合着水流声,像是一首暧昧的交响曲,让傅瑞希感觉头脑发晕。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从浴室里涌来太多水蒸气,扑的傅瑞希整张脸粉扑扑,足以和身上的睡衣媲美了。
............
从国外赶到国内,再马不停蹄地处理事情,赶到医院去找傅瑞希,谢尘然确实有些风尘仆仆。
洗了个澡之后,才感觉舒服许多。
从浴室里出来,谢尘然一边擦头发,一边朝床上望去。
这一间屋子最显眼的,就是床上趴着的那只小猪崽。
猪尾巴翘着,小屁股被包裹在粉嫩睡衣下,圆润饱|满,光是看背影,都有些鲜嫩可人。
不枉费他在商场挑了那么久的睡衣。
因为是趴在床上,傅瑞希脚上的棉拖鞋都掉了下去,正光着两只白嫩的脚丫。
谢尘然皱了皱眉,走过去弯腰握上一直白嫩的脚,刚想开口,却见床上的人弹了一下,小声叫出了声。
“哥?你干嘛?!”
傅瑞希扭过上半身,脸颊泛着粉,表情像是吓了一跳似的。
谢尘然有些好笑,捏了捏傅瑞希的脚心,“我看看你冷不冷,怎么光着脚?”
他一向体热,所以屋内没开空调,现在天气冷了,晚上更是透着凉气,谢尘然怕傅瑞希脚心受凉。
“拖鞋自己掉了。”傅瑞希说完,晃了晃脚丫,低声道:“哥,你可以放开我了。”
谢尘然松开手,当着傅瑞希的面,捻了捻手指,“还是有些凉,我开一下空调。”
说着,他转身去拿遥控器,没注意到傅瑞希有些发直的目光。
傅瑞希把两只脚伸上床,两条腿盘起来,脚丫被隐藏在腿窝处。
他被谢尘然握过的那只脚勾了勾,脚趾蜷了起来,感觉有些发烫。
谢尘然又是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像是不怕冷似的。
这种老房子没有地暖,只有暖气,房间虽然不透风,但也并不是很暖和,可傅瑞希看谢尘然,发现他哥就没有怕冷的时候。
傅瑞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谢尘然,在谢尘然宽阔的背肌流连片刻,又顺着往下看了看。
宽肩窄腰,还有翘臀,美男一个,又男人又温柔。
这样的人,真叫人移不开眼。
傅瑞希歪了歪头:“哥,你在公司,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谢尘然刚把空调温度调好,听到这个问题笑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就是好奇。”
谢尘然转头,“没有人追。”
傅瑞希瘪嘴,“我不信。”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追?
“真的,没骗你。”
谢尘然走到傅瑞希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傅瑞希柔软的头发。
他是真的没骗傅瑞希,毕竟只有在傅瑞希面前,他才会这么温柔,在公司的时候,谁都不敢靠近他。
傅瑞希盘着腿靠近谢尘然,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真的?”
谢尘然失笑,“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谢尘然看到傅瑞希瞬间绽放光亮的双眼,他脸上也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种由内散发的高兴完全无法遮挡。
谢尘然看着傅瑞希,脸上的笑意逐渐隐了下去,目光越发幽深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粘稠,傅瑞希揪了揪衣领,“哥,空调温度可以调低点,你给我买的睡衣很暖。”
谢尘然低头打量傅瑞希的穿着——当初他挑了很久的睡衣,才挑中这套粉嫩小猪套装。
就像他之前给傅瑞希买的衣服,买的鞋子,一点点装扮他的希希,从外衣入侵到睡衣,这让谢尘然有种诡异的成就感——看着傅瑞希穿上他买来的衣服鞋子,甚至是睡衣,总会让谢尘然有种感觉,这个人是他的......
由内而外,都是他的。
“喜欢吗?”谢尘然问道。
傅瑞希无奈,“哥,你说呢?你不觉得我穿起来太粉嫩了吗?”
“不是正合适?”谢尘然捏了捏傅瑞希帽子上的猪耳朵,“你才高三,正值青春年少,不是吗?”
“那哥是老当益壮?”
谢尘然:“......我还不到三十。”
傅瑞希笑了下,“快了吧?”
谢尘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将傅瑞希往自己怀里按,“怎么?你嫌我老?”
“啊,不敢,哈哈......”
傅瑞希被挠了痒痒肉,在谢尘然怀里直窜,又是打挺又是翻滚,皮实地像个拱窝的小猪崽。
再闹下去就有些危险了。
谢尘然按住小猪崽,“好了,不闹了。”
傅瑞希躺在谢尘然大腿上,张嘴急促地呼吸着,他由下往上看,正好和谢尘然的目光对上视线。
“哥......”
傅瑞希有些僵住了。
谢尘然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傅瑞希的猪屁股,“乖,起来,浴巾被你闹散了。”
视线往下,刚才围得好好的浴巾掉了下去,露出了谢尘然腹部的侧腰线,甚至还有黑色的......
傅瑞希几乎瞬间就从谢尘然身上翻了下来,脸上也蹭地一下就红了。
现在不是一只粉嫩的小猪崽,而是一只快被烤熟了的小猪崽。
“哥,你快点儿穿上衣服吧。”
“嗯。”
谢尘然声音低沉,突然不怎么说话了,傅瑞希背对着谢尘然,也没办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哥,你生气了吗?”
他突然觉得谢尘然的气息有些凝重。
谢尘然在傅瑞希身后拉开浴巾,低头看了眼,无声啧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傅瑞希的问题,“没生气。”
哗啦一声,浴巾被扔到了地上。
傅瑞希眨眨眼,低头蹭了下鼻尖。
换上宽松的浴袍后,谢尘然走到傅瑞希身边,伸出双手按住了傅瑞希的肩膀。
“......哥?”
傅瑞希被按住肩膀,就没有立即转过身,他声音有些迟疑,不明白谢尘然想要做什么。
这样背对着谢尘然,让傅瑞希突然有些慌。
下一秒,傅瑞希突然停止了脊背,浑身甚至抖了一下。
谢尘然在傅瑞希脖颈轻嗅,低声道:“刚才就闻到了,你用了我给你买的沐浴露?”
一股清甜好闻的车厘子味,让人想要舔一口尝尝。
“嗯......”
傅瑞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买来了总不能放着吧。”
“乖。”
谢尘然低笑了下,眼里尽是满足和愉悦。
在傅瑞希看不到的背后,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内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几欲翻涌而出。
“哥,我们开始吧,都耽误很长时间了。”
傅瑞希转过身抓住谢尘然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推,“你快点儿......”
............
任郁清跳完广场舞回来,刚推开门进来,就听见了某种奇怪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好像还是从他外甥房间里传来的。
低低地闷哼声,还有......
“哥,这种力道行吗?你能承受得住吗?”
“嗯......”谢尘然声音哑的不行,“可以再用力点儿......”
“好,那我再用力点儿......”
............
任郁清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谢尘然对傅瑞希有多上心,任郁清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自然能发现自己外甥的感情。
而且傅瑞希那个小家伙儿,看起来对他外甥也不是无意......
可任郁清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站错......了?!
一阵天旋地转,任郁清觉得非常不可置信。
不对,他得相信他外甥的能力......
任郁清精神恍惚,软手软脚的往客厅走,砰的一声,撞倒了一个椅子。
发出声音的房间瞬间一静,任郁清也僵住了。
“舅舅?”谢尘然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任郁清有些尴尬,“那什么,你们继续就行了......”
“咔哒。”
谢尘然卧室的门被打开,傅瑞希探出一个头,“任叔叔,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撞到了一个椅子。”
任郁清把椅子扶起来,回答傅瑞希的同时,也在打量他,发现傅瑞希穿戴整齐,立即松了口气。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在给哥按摩,他从国外回来一直没休息过,身上肌肉都僵硬了。”
原来如此。
任郁清觉得自己想的多,“那你们继续吧,不过小然在国外经常打拳,他肌肉不是一直都硬|邦|邦的吗?”
傅瑞希刚想关门,闻言立即顿住,“打拳?”
“你不知道吗?”任郁清惊讶道。
傅瑞希摇摇头。
“小然他......”
“舅舅!”
任郁清立即闭上嘴,伸手指了指屋内,让傅瑞希自己回去问当事人。
............
门被关上,傅瑞希转过身快步扑到床上,压得床弹了好几下,脸上惊奇道:“哥,你还打过拳?什么拳?!”
谢尘然趴在床上,刚才被按了一通,他有些懒洋洋地,像是一头慵懒的狮子。
“想知道?”
看着傅瑞希亮晶晶的双眼,谢尘然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你说点儿好听的话,我就告诉你。”
傅瑞希想了想,伸手在谢尘然起伏的背脊上摸了摸,“哥,你身上的肌肉都好漂亮,都是打拳打出来的吗?”
谢尘然浑身肌肉紧了紧,尤其是被摸到的地方,下意识崩了起来。
傅瑞希发出一声赞叹,“哥你打拳一定很厉害,你也教教我打拳吧?我好像更崇拜你了。”
谢尘然低笑:“还不够好听。”
傅瑞希伸蹄子挠了下谢尘然胳膊。
谢尘然胳膊肌肉隆起,哪怕在床上趴着,肱二头肌也尽显存在感,尤其是肩膀笔直,肩头圆润又不失坚实,看上去着实......很好捏......
“哥,你的手臂看上去还有力量感,抱起我肯定轻轻松松的吧?”
傅瑞希一边捏着谢尘然手臂上的肌肉,一边给谢尘然吹彩虹屁,“哥哥你好棒......”
“停——”
越听越不对劲儿了。
谢尘然叹了口气,保持趴着的姿势不动,“想知道什么?我打拳的事情?”
“嗯嗯!”
傅瑞希跳到床上,也趴在谢尘然身边,还屁股往谢尘然那边怼了怼。
“哥,你往那边挪一下,给我留个地儿......”
谢尘然:“......”
难得傅瑞希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露出兴奋又探究的表现,谢尘然也不想拂了他的意。
于是微微起身,往旁边蹭着挪。
他似乎总在享受这种甜蜜的折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终点。
............
到底还是半大的男孩子,对打拳这种充斥着荷尔蒙的格斗,自然充满了想要探索的兴趣。
更何况打拳的人还是谢尘然。
傅瑞希根本无法想象谢尘然会怎么打拳。
每天|衣冠楚楚,竟然也会站在拳击台上吗?
但谢尘然浑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却又有着无比的说服力。
傅瑞希趴在床上,歪头看谢尘然,浑身毛茸茸又透着粉,乖得不行。
一想到傅瑞希的这份乖巧,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谢尘然就也激动得不行......
他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第几次告诫自己要按捺住,才开口讲起他在m国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是被迫去的国外,虽然舅舅也在国外工作,但我们两个的生活很不好过,而且我很需要钱......打拳赢一场,能带来丰厚的收益,是我能找到来钱最快也最便捷的渠道,所以我在地下拳击场打了很久......”
傅瑞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谢尘然满满地心疼。
从国内逃到国外,忍受着失去家人的痛苦,还要豁出命去拼,那段时间,谢尘然肯定很辛苦吧。
“哥......”
谢尘然看着傅瑞希,低笑了一声,“舅舅说,那段时间我几乎没笑过,后来加上你的微信......咳,虽然一开始的确抱着不正当的目的,但和你聊天真的让我感觉到温暖......我很感谢你,希希,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低沉的声音就响在自己耳边,还有谢尘然温柔看过来的视线......
傅瑞希脸红了红,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哥,我继续给你按摩吧!哥你好好放松一下!”
一个猪崽扑食,双手按到了谢尘然背上。
谢尘然咳了两声,好笑道:“轻点儿,宝贝儿......”
说完,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嗯......开个玩笑,希希不会生气了吧?”
谢尘然趴在床上转头,看向侧坐在自己身边的傅瑞希。
刚才太沉溺于美好的回忆中,以至于把最想叫的称呼给说出来了。
傅瑞希抿了下嘴,摇头,“没有......”
他觉得空调的温度还是高,不然为什么觉得脸上那么烫。
“那就好。”谢尘然轻笑两声,“希希宝贝......”
............
按摩本来是件舒服的事,结果两人都满头大汗,后面傅瑞希的手搁在谢尘然身上,滑溜得不行。
身上出汗太多,竟然还没有人叫停,也不知道彼此在较什么劲儿。
“哥,以后你累了,我还给你按摩。”
“嗯,那就谢谢希希宝贝儿了。”
自从谢尘然把那声宝贝儿叫出口,就跟老流氓似的,张口闭嘴都是宝贝儿,好像叫不够一样。
傅瑞希在谢尘然面前太乖了,都不懂得反驳。
尤其是知道谢尘然在m国过得不好后,更是乖得不行,跪坐在谢尘然身边,几乎谢尘然说什么是什么。
还会自动把自己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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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结束后,傅瑞希和谢尘然又说了会儿话,才提出离开。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谢尘然也才从国外出差回来,所以两人都默契地把今晚的辅导取消了。
在傅瑞希推门离开之前,谢尘然突然叫住了他。
“希希,我说过等你放寒假之后,在你生日那天,我要带你出去,还记得吗?”
傅瑞希点了点头。
谢尘然叹息一声,“那天你就成年了啊。”
这句话似乎有别的意味在其中,让傅瑞希在有些无措的同时,又隐隐暗含了一些期待。
等他生日那天,谢尘然会带他去哪里?
有了期盼,连放寒假前的期末考都不觉得恐怖了。
林芝跳楼给名扬高中带来的负面影响不算太大,一来林芝不是名扬高中的学生,二来林芝现在已经不被同情了,她和季临修的事情被挖出来,虽然一开始受季临修感情蒙骗,是受害者,但后来她所做的一切,实在让人无法苟同,也同情不起来,说句难听的话,林芝就是自作自受,活该承担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她自己退了学,也没有学校再愿意要她,还成了网上“名人”,走出去都觉得被人指指点点,迫不得已下,林芝只能离开医院,和自己母亲回到了家里,她也不敢再寻死,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几乎都在那次跳楼中用尽了,而且一闭眼,还会时不时想起傅瑞希说的话,这更成了她梦魇一般的存在。
还有一件让她痛苦的事——她能感到母亲因为在天台的指责,在尽力弥补她,但母女之间却产生了更大的隔阂,她们比原来更像陌生人,却又不得不继续绑在一起。
她错了,真的错了,也后悔了,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林芝现在每天都活在痛苦中,只有季临修和孙嫣然的下场,才让她能感觉到一点可怜的安慰。
季知伯要面子,而且因为孙嫣然和季临修惹出的祸事,让季家蒙受了不少损失,所以季知伯十分干脆地和孙嫣然离婚了,还让孙嫣然净身出户,虽然季临修还是季家的孩子,但恐怕季知伯对他也没多少疼爱了。
季临修被名扬高中退学,季知伯根本没理会,就随意给季临修转了个学校。
这两人的下场,季临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能让季知伯添堵,还真是大快人心。
............
“希希,平安夜和圣诞节快到了,那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呗?”
陈浩揣着口袋趴桌子上问,“广场那里应该会很热闹,有夜市,到时候叫上你妹妹,我们一起去玩?”
“行啊,我和凌音说一声,也好久没带她出来玩过了。”
傅瑞希想了想,又道:“能不能也叫上哥?”
季临风挑眉:“谢哥?”
“嗯......”傅瑞希摸了摸鼻子,“我听任叔叔说,他和跳广场舞的同伴有聚会,所以哥可能要一个人在家......”
“可以啊,那就让谢哥来呗,反正大家都认识。”陈浩无所谓道。
于蔚然跟着点头,觉得没什么问题。
陆以铭和季临风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谢哥的舅舅,不就是当年任家的小少爷吗?”季临风一脸复杂难言,“虽然任家现在没落了,但我听说任家以前可是书香门第,任家小少爷书法和绘画都是一绝,现在......还能跳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