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答案,他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而那个辅导傅瑞希的人,能让傅瑞希在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大,这可不单单是学习好那么简单,陆以铭自问他做不到这种地步,所以陆以铭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傅瑞希从哪里找来的这位大神。
傅瑞希抓抓自己下巴,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暖意,“是有人给我辅导,他叫ran,不过人在国外。”
“人在国外?”
“嗯,应该是定居国外了。”
见有其他侍者端着酒盘走过,傅瑞希随手拿下来一杯红酒。
陆以铭拦住傅瑞希,“好了,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去后厨端酒,闲人免进。”
傅瑞希哦了一声,随即喝了口红酒,脸瞬间就皱了起来,咂咂嘴,感觉有些接受不良。
陆以铭:“你可以尝试下香槟,也许香槟的口感会更适合你一些。”
“嗯,谢谢。”傅瑞希摆摆手,“回见。”
说完,他转了个身,端着酒杯又开始往回走。
陆以铭摇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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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这次是谢尘然他爷爷七十大寿,谢尘然会回来吗?”
傅瑞希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望过去,就见前面聚着几个男人,正在肆无忌惮的交谈着。
“你想多了,谢尘然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啊?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可不是,谢尘然哪里是出国深造,他就是被谢家放逐到了国外。”
“嗯,说是让他出国去留学,实际上谢家已经放弃他了。”
“啧啧,那谢家做的有些狠啊,我记得谢尘然父母才车祸去世没多久,他就被送到国外了吧?”
“送到国外这种说法,还是谢家放出来的,实际上谢尘然发生了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是这样没错,那车上还有他妹妹,他好像连葬礼都没去参加,人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哦对,我也想起来了,那之后谢家才放出消息,说是谢尘然去了国外。”
谢尘然竟不是真的出国留学?
傅瑞希表情难掩诧异,不过想想也是,他又没看完原书剧情,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伏笔没揭晓。
对面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始终围绕着谢尘然,看得出来,谢尘然哪怕离开了这个圈子,他的影响也仍旧存在,只不过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原来谢尘然是如何高高在上,现在就如何受尽嘲笑。
“要我说,谢尘然也是倒霉,摊上了那样一对父母,贪污公款不说,还畏罪潜逃。”
“原来谢尘然多威风啊,我家里人经常让我向谢尘然看齐,现在却一点儿也不说了,哈哈。”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谢尘然一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是像我们一样,安分守己一点儿多好。”
“我看谢尘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父母和妹妹都死了,就他一个人在国外漂泊,能活着就不错了。”
“是啊,谢家也不再管他,没钱没势的,他还能怎么爬起来,反正我是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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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傅瑞希,你就和我堂哥一样,不过是个能轻易被人踩在脚底下的臭虫!”
傅瑞希转头,看见了穿着一身纯白小礼裙的谢云,他晃了晃酒杯,挑眉道:“你还没被抓起来?”
谢云脸色扭曲了一下,却又怒极反笑,“你也就嘴皮子厉害,除了那张嘴,你还能干什么?连参加我爷爷的寿宴,都是沾得凌家的光,没有凌家,你有什么资格参加这个寿宴?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能从这个寿宴上滚出去!我背靠谢家,就算犯了错,也有我父亲我爷爷在,你......”
“你就不怕我再把你这段话录上?”傅瑞希朝谢云笑了下,“说得这么大言不惭,小心祸从口出哦。”
谢云瞬间一哽,不禁有些胆怯后怕。
她想到苏甜甜发给她的那段语音,只感觉一股血冲向了脑门,脸上火辣辣的疼,跟被人打了好几巴掌一样,她的所有面目都在苏甜甜面前撕开了,傅瑞希的套路欺骗,季临风的痛恨厌恶,她的祈求和绝望,就这样展露给了原本要谋害的人,这简直让谢云难以忍受,而她所遭遇的一切,全靠傅瑞希所赐!
谢云声音干涩:“你......这回我不会相信你了,你这张嘴只会骗人!这里是谢家的地盘,我才不......”
傅瑞希轻笑一声,开口打断谢云的话:“不什么?不怕我吗?谢云你看,我有这张嘴就够了,不还是把你气得要死,你有谢家又如何,不还是被我耍得团团转,你与其在这里放狠话,不如想想怎么脱罪。”
“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以铭端着酒盘走来,旁边还跟着季临风。
谢云一看见季临风,脸色就是一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临风在傅瑞希身边站定,若有所指道:“最新消息,警方已经把那三个人抓捕归案。”
谢云身体一晃,显然有些站立不住,她虽然有谢家做靠山,但季临风如果执意帮苏甜甜讨回公道,有季家在,她肯定得付出代价,就算最后的结果不会特别严重,谢云也接受不了,她觉得脸面都丢尽了。
“季临风,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谢云咬牙道。
季临风:“我知道,那又怎样?”
“我爷爷最疼我,如果我不开心,小心......”
“小云啊,你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快来爷爷身边。”
说曹操曹操就到。
“爷爷!”
谢云转身,飞奔到谢甚博身边,顿时满脸委屈和不忿,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倚仗的人一样。
谢甚博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而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是谢云的爸爸谢成,即谢家二儿子,也是谢尘然的叔叔,谢尘然的父亲谢渊,和谢成是同父异母,有传闻说谢成实际上是谢甚博私生子。
果然像谢云说的那样,谢甚博对谢云非常疼爱,光是看到谢云脸上的委屈和不忿,谢甚博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目光凛然的看向傅瑞希三人,他常年久居高位,身上气势自然非比寻常,哪怕坐着轮椅,也让傅瑞希三人感到了压力,而且谢甚博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问,就直接站在了谢云这一边,毫不讲理。
“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但你们三个男生这样对待我孙女,这说不过去吧?”
傅瑞希皱眉,刚想开口,却被季临风暗地里扯了一下。
“谢爷爷,我们又没欺负你孙女,怎么说不过去了?”季临风直接开口,“您得讲讲道理,是不是?”
季家可不怕谢家,所以季临风开口完全没有顾及,反正他混不吝,担个不敬长辈的责,也没什么。
谢甚博冷哼一声,“谢家一直都很讲道理,作为爷爷,我只是在维护我孙女,难道这不算讲道理?”
老东西真是厚脸皮!
季临风都快气笑了,他仍想要和谢甚博抬杠,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大哥,你还是消停会儿吧,爸正在看着你呢。”
季临修略带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临风脸色顿沉,咬牙道:“老子不在乎!滚开!”
“大哥,你不在乎也要想想爸,你惹了事,给你擦屁股的,不还是爸吗?”
季临修这样说着,按住季临风肩膀的力道却放松了,他的手微微松开,只等季临风继续惹事。
谢家老爷子的脾气向来不好,刚愎自用,独断专横,季临风惹了麻烦,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周围宾客都看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等着季临风出丑,反正最后倒霉的人又不是他。
傅瑞希在旁边看了季临修一眼,略微沉吟,就抓住了季临风的手,想要阻止他继续开口。
他不在乎惹不惹麻烦,反正也是独身一人,但却不想连累别人,总归季临风和陆以铭都是后来的,没道理把两人也牵扯进来,而且今天是谢甚博的寿辰,不管事实如何,大家怎么都会给谢甚博一个面子。
所以说来说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算了......”
“今天这里好热闹,我没有来晚吧?”
众人寻声望过去,顿时都抽了一口气,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等确认之后,人群瞬间哗然。
“这是谁?谢尘然吗?!”
“是谢尘然没错吧?!他......他竟然回国了?!”
“谢尘然竟然回来了,我的天......”
只见谢尘然从门外信步走来,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暗金色丝线勾勒出底纹,身材高大挺拔,样貌俊美无俦,显得异常尊贵非凡,相比起人们印象中的谢尘然,如今他竟是气质大变,莫名让人不敢直视。
如果说谢甚博因长居高位,气势卓然,但已暮色沉沉,像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染上了风霜和锈迹,那谢尘然就是后来居上,周身气势不仅比谢甚博更锋芒毕露,那双眼睛也比谢甚博更冷酷,更凛冽渗人。